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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最好先留在此……” 说着看了梁王一眼,只见梁王面无表情的,眼神越发的幽冷。 周先生便不想多言了。在他看来梁王妃简直是个累赘! 这次出京就不该带上她的! 一路走来,因为多她一个人,梁王所骑的马也跑没以前快。 追兵赶来,生死一瞬间,因为要多护一个人,护卫们死伤便多一倍。 否则不会落得现在这境况。三百余人的精锐啊!死剩十多人! 现在就该把她给扔了! 但王爷意气用事,连提也不准提。 “属下先去煎药。”周先先说完便转身离去。 梁王坐在床,黑成着脸看着赵樱祈,只见他躺在那里,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上面细细的滑下来。 梁王又给她捣了杂面馒头的糊糊,喂到她嘴里,她迷迷糊糊地翻身避着不吃。 梁王眸色冷沉,把碗都扔出去了。 卫婆听到屋里扔碗声,很是心疼,家里的碗本来就不多啊!卫婆不由走到剭城:“哥儿……” 梁王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而去。 卫婆一怔一怔的。 梁王出了这个农家小院,便找到彦东等落脚的破土地庙,翻身上马。 “殿下……”彦东一怔。 但话还未问完,梁王便狠甩鞭子,马匹冲了出去。 外头又下起了雪,梁王只巡着出村的小道,一个是他们来的往西方向,一个是往南的方向。 这里有村子,不大不小的,那附近一定有镇子。 他骑着马往南的小路上去,骑了四刻钟,终于到了一个小镇。 但因为风雪交加,路上的行人很少,出来摆摊的小贩自然不多。 他找了一阵,还是没找到,见天色不早,连忙勒马往回走,等回到卫家。 就见周先生在厨房煎药,卫婆在厅里搓杂面馒头。搓了足足一桌子。 梁王知道,这是周先生让卫婆做的,这是准备离开时的干粮。 梁王就坐在一边盯着她搓馒头。 等她搓完出去洗手。 梁王便在桌上捡起最大的一个来,揪了两下,给一个馒头揪出两个长耳朵,梁王皱着眉,一脸嫌弃。揪完就扔回一个蒸盘里,这是今晚的晚餐。 然后转身回屋了。 卫婆回来,看到蒸盘上的馒头多了两个耳朵,怔了一下,便不声不响地拿去蒸了。 等馒头蒸熟,梁王便拿着进屋。 赵樱祈迷迷糊糊的,梁王便拍她的脸,赵樱祈睁了睁眼,突然看到眼前床几上放着一个碗,碗里放着一只包子,模模糊糊得只见长了两只耳朵。 “兔子包……”赵樱祈简直要感动哭了,可知道,她连做梦都是绵软可口,馅儿又酸又甜的兔子包。 她一骨碌地爬起床,一手抓过,坐在床上,捧着便“啊呜”一口啃了。 但一入口,她就觉得不对劲了,不是兔子包。 梁王冷沉着脸瞪她:“敢把东西吐床上,就扔了你。” 赵樱祈身子一抖,只得继续啃。 她身子软得什么都不想吃,但吃入口了,便又有点饿了。 不是兔子包,但至少长耳朵了…… 吃过东西,周先生又来送药,用过药后,第二天一早,她好歹烧是退了。 一早起床,梁王给她头上扎了两个包包,又用大衣把她整个人给裹严密了,这才抱着出门了。 出了村子,来到废弃的土地庙,便翻身上马,把她放到跟前,用厚厚的斗篷把她给裹着。 她在他怀里拱了拱,从他衣领里露出个脑袋来。 梁王俊脸一黑:“滚进去。”伸手一按,就把她的脑袋给按回去了。 “唔唔……嘤嘤……”赵樱祈挣扎了两下,便又缩了回去,扑在他怀里,挂在他身上。她现在正跨坐在马上,却背对着马头,面对着他。 “走!”梁王身子有些缰硬地甩了甩马鞭。 十余骑便飞驰而去,最终消失在茫茫雪地上。 赵樱祈缩回去之后就不动了。 路了半个时辰,梁王见怀里的东西不动了,似感受不到她的呼吸一样,便皱了皱眉,扯开衣领低头瞅她。见她趴在他怀里,闭着眼,像死掉了一样。 梁王俊脸一沉,扯开斗篷一把将她给揪了起来:“啊——呜……” 赵樱祈嘤咛一声,叫得像只小猫一样,又虚弱又可怜。 “哼!”梁王拎着她,掂了掂,只觉得轻飘飘的,这手感比以前轻多了。 最后又往自己跟前一放,却是把她调了个,让跟自己一个朝向。赵樱祈冷得瑟瑟发抖,撇着小嘴,非常乖巧自觉地扯着他的斗篷把自己包裹起来,最在后下巴打个结,只露个小脑袋。 梁王见她似是傻掉了,嗤一声冷笑,狠狠一甩马鞭:“现在去泊州,彦东,你到前面带路。” “是。”后面的彦东答应一声,便骑着马先冲了出去。 雪越下越大,马队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茫茫雪地上。 …… 姚阳城被定罪,姚家被抄的第二天。 正宣帝仍然病重,太子替正宣帝做了一个决定,解了原京卫营统领之职,授予褚云攀为正一品京卫营统领,掌管京卫八万人。 驻守京城郊外,卫戍京城,大半个京城的安危几乎都交到了褚云攀手里了。 这一夜里,太子宿在妙言居。 现在褚妙书怀有身孕,太子这几天更爱新开脸的两个通房多一点,但因为他越发看重褚云攀,所以即使这个时候,仍然宿在褚妙书屋里。 二人睡了大半夜,三更的梆更声才响起。 “砰砰砰”这时,突然一阵阵拍门声,“殿下!殿下!”却是李桂的声音。 太子和褚妙书睡得正香,突然被人吵醒,自然说不出的暴恼:“何事?大半夜的!” 又是“砰”地一声居呼,却是李桂直接推门而入,最后奔了进卧室:“殿下……” “你——”太子大怒。 还不等他发作,李桂便喘着大气道:“皇上……皇上……” “什么?”太子咯噔一声,这个时候,李桂会突然不顾礼法,冒失闯进来,又叫着“皇上”,难道……父皇驾崩了? 想着,太子不由激动起来,一时有些喜悦,一时又有些伤心难过。 褚妙书也是一阵阵激动和兴奋,老皇帝嗝屁了!她要当皇后了!当皇后了!天啊! “父皇……父皇……”褚妙书想着,便呜咽起来,“父皇……你死得好惨……不,你居然就这样离开我们了……呜呜,父皇!” “父皇——”太子也捂起脸来。 李桂嘴角抽了抽,干咳一声:“皇上……皇上还未驾崩……” 两口子哭声一僵,褚妙书更是气得差点被眼泪给呛着了:“那你半夜三更的闯进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