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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的乱臣贼子,做了鬼依旧是我大梁的臣民。”皇帝凑近祁川王的耳旁,轻飘飘道:“杀兄弑父,擅改遗诏也好,不顾臣民死活也罢,都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二哥,你怎么还没长记性,谋大事,心太软,可不好。” 皇帝说完这句话,抬目便对上了蒋秋若惊恐的目光。 皇帝看了她一眼,目光淡漠极了,仿佛她已经是个死物,转回目光的时候。鬼使神差的笑着对她轻轻说了句:“温如画,确实是我亲手害死的。” 至于这个真相,只有死人才知道。 而她也确实是他最爱的女人。 可惜与他的皇位和野心相比…… 什么都是不值一提的。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终于搞完了,接下来就是长安把沈大人按在地上摩擦了! ☆、第八十二章 正安二十三年末的这场叛乱, 最终以祁川王入狱,勤王大军及时赶到邺城一举歼灭叛军收尾。 朝野上下,全城百姓全都在称颂这场胜利。 而此时, 景乐宫却弥漫着一层化不开的浓稠沉重。 一名士兵, 跪在殿中, 神色间全是悲戚。 他的身前堆放着一堆破布,一把剑, 一枚令牌, 还有一枚簪子, 那簪子上被一块又一块褐色污渍染的已经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 “属下赶到的时候, 沈大人已被叛军乱箭逼下山崖, 解决了山上的叛军,我们在悬底只找到这些, 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一截被猛兽啃剩下已经血rou模糊的断肢……” 几乎是士兵这句话一落,旁边由人搀扶着死死盯着地上那堆东西的林相便一口血咳了出来。 “林相,林相……”旁边站的近的几名大臣连忙相扶,坐上的皇帝也站了起来。喝道:“叫御医!” 太监得了令, 急忙出去请御医。 几人将林相扶坐在一旁。 “皇上,臣膝下无子,沈宴兄妹俩是老臣唯一的寄托。”林相紧握着手仗的手颤抖,说出的话也带着颤抖。“老臣也该是时候告老还乡了。” 话落, 林清慢慢的阖上眼皮,躺靠了下去。 手仗还在握着,皇上知道, 林相只是睡过去了而已。 所有人都垂头看着地上的那堆东西,无声的在心中喟叹。 只有静立一旁的林长平皱眉看着那堆东西不知在想着什么。 栖霞宫,淑妃娘娘处。 常长安正跟温如兰学绣“福”字,淑妃在一旁选样子,三人正做的认真,突然听下人急急来报林长平过来了。 常长安手指一顿,不小心扎到了指尖,抬手一抹,消了沁出的血珠。 再抬头时,正对上林长平匆匆进来看着她欲言又止的神情。 “怎么了?”温如兰皱眉看着他,“风风火火的,你都多大了,没个稳重气。” 看到常长安神情正常,林长平展眉笑道:“没什么,听说长安和娘都在淑妃娘娘这里,过来看看。” 淑妃突然道:“自长安进宫后,已经很久没出去过了吧,要不让长平带你出去逛逛,你父皇那边,我跟他说。” 林长平一听,连忙摇头:“我最近忙着呢,可没空带她出去玩儿。”沈宴的事情,待在宫中至少比去外面知道的晚。林长平当然不会带常长安出去了。 “忙?前几日是谁说的在京城要闲出花来了,还不如去你大哥。”温如兰毫不客气的揭穿了林长平的谎言。 本来嘛,常长安其实也没多想出去,闻此,不乐意了。 “好啊你林长平,带我出去玩玩怎么了,我一个公主还丢你人了?今儿我还偏要跟着你出去不可。” 林长平暗骂自己多事,就不该来。 “你也知道你现在是公主,你说我要是跟你出去,那些官家小姐们一见我跟你一起,肯定会误会,知道自己肯定争不赢你一公主,万一其中有一个是我喜欢的,你这不是断人姻缘嘛。”林长平说谎不带眨眼的。 偏偏他这一句话,瞬间吸引过来了三双目光:“你有喜欢的姑娘了,哪家的呀,叫什么名字?” 三个充满八卦的声音凑过来,异口同声。 吓得林长平是动都不敢动。 “我是说如果,如果里面不小心有我喜欢的呢?”林长平极力解释。 “所以到底是谁呀?”三个声音再次齐齐开口。 林长平:“……” “没有!不带!” 撂下四个狠字,林长平头也不回的灰溜溜的走了。 “看来,这是真的有了?”温如兰看着林长平的背影,眯眼肯定。 常长安和淑妃点头表示附议。 “看来长安做不了我儿媳妇了。”温如兰可惜一声。 淑妃点头表示附议。 常长安:“……” 三日后,常长安还是出宫了,不过不是跟着林长平,而是自己一个人直奔侍郎府。 林长平前脚刚走,陈子谦便差人来了信送到常长安手上。 那封信是沈宴写给常长安的。 当初沈宴临去邺城的时候,给陈子谦留了一封信,也留了一句话。 “我把她关在了刑部大牢,若我永远留在了邺城,你便将她放出来,把这封信给她。” 陈子谦听说了皇上册封公主的事情之后,才知道,常长安早就从刑部大牢出来了。 所以,沈宴交给他的事情,他只做了后一件。 侍郎府一片凄冷,白幔翻飞。 大堂正中,沈烟一身素缟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在荀修的治疗下好不容易能看见光的眼睛此时死死的盯着正中间的棺椁。 张平抱着长剑,依旧是平时的那身黑衣,浑身戾气一动不动的站在堂口,盯着往来的吊唁之人。 直到在人群中看见一身素缟缓缓走来的常长安,那双仿佛被冻住的双眼,才慢慢一点一点聚焦。 长剑出鞘,拦住了常长安的脚步。 常长安看都没看张平一眼,直直的迎着长剑而去。 就在长剑触上衣角的瞬间,张平拿着剑的双手一退,收了剑。 “公主不该穿这身衣服。” “我是他拜了天地,饮了合卺酒的妻子,何言不该!” 张平难以置信般怔住,看着外间因常长安这句话而驻足惊讶的众人。 其中不乏朝中重臣,都是知道常长安身份的人,原本对于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公主便已觉差异,此时更是惊愕。 最后,张平轻轻一句话,散在寒风中:“不是一直想要逃离他吗,又何必呢。” 常长安一路走进堂内,走近正中的棺椁。里面放着沈宴身前的衣物,一截断肢,还有一枚熟悉的簪子。 从听到消息一直到进来,所有强忍着的平静,在看到那枚簪子一瞬,彻底被撕开。 常长安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