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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的酒杯就喝,朱氏怕亲儿子被毒死,只好打翻酒杯作罢,此后无论王祥吃什么,王览都要提前吃一口,以免大哥被害死,这便是王览争鸩的典故了。 王祥后来果然位列三公,无论汉朝,曹魏,还是大晋三朝,王祥都是举足轻重的大臣,可以剑履上朝(就是能够带着武器,穿着鞋子上朝,一般大臣都要脱鞋),王祥每次上朝,都佩戴吕虔赠送这把刀。 王祥死后,将此刀传给同父异母的弟弟王览,这把刀就成为琅琊王氏族长的信物,象征家族传承,佩此刀者,就是这个古老显赫家族的领袖。 琅琊王氏的族长并非血缘传承,而是靠官位和才学,地位最高的族人才能继承这把刀,成为家族族长,王戎作为竹林七贤之一,这一代的族长就是他。 不仅琅琊王氏如此,其他拥有几百年传承的世家大族皆是如此,资源永远都属于最强者,而非血缘。凡事都以家族整体利益、而非本宗利益最大,以保证家族在任何朝代都站在权力的顶端。 王戎双手捧出此刀,“你跟着刘琨习武,耍一趟刀法给我瞧瞧。” 纵使琅琊王氏的麒麟子,也避免不了被迫在亲戚长辈面前表演才艺的下场。 何况王戎是长辈、是族长、还是顶头上司,王悦不能拒绝,洗了手,用手巾擦干,半跪接刀,在值房挥刀。 隔壁小王是个宝藏男孩,越挖越有趣,隔壁老王看着刀光剑影中的王悦,面露欣喜之色,琅琊王氏后继有人,宰相这个理想实现的可能性还挺大的。 王悦收刀,双手奉还。 王戎先没有接,说道:“你好好感受一下这把刀,今天下衙之前还我就行。将来你实现理想,这把刀就归你了,也算是完璧归王吧。这本就属于你们这一支。” 王悦是上一任族长王览的嫡长子王载的嫡长孙,王览是王悦的曾祖父。卧冰求鲤的王祥是王悦的伯曾祖父。 所以王悦的血统纯正尊贵,是琅琊王氏独一无二的人物。 王悦不要,“佩此刀者,非琅琊王氏族长不可,我还不够格。” 老王玩味的打量小王,“怎么?不敢?” 王悦说道:“不是不敢,是时机未到。借您吉言,将来我有的是机会佩此刀,何必急于一时?” 王戎大笑,收起宝刀,“反正我是活不到那天了,将来你佩上此刀,家祭的时候烧纸告诉我。” 想了想,又道:“记得多烧点纸钱。” 抠门戎名不虚传,连死后都不忘记要钱。 且说王悦救了孙会性命,去了河东公主府告知此事。 河东公主人心不足,“你把他打成什么样了?破相了没?你要是把他打残了,我——” “jiejie!”清河维护王悦,“没有他出手帮忙,孙会昨晚就被齐王砍头烧了,挫骨扬灰,你不要太贪心。再说了,孙会那张脸破相能破到哪里去?” 孙会长什么样,你心里没数吗? 河东公主想了想前夫的容貌,只得作罢,又挑起另外一件事,“孙会什么时候得到自由?万一齐王变卦,他依然有危险。” 王悦说道:“孙会在我的庄园养伤,还有五十几个齐王府侍卫守着园子,不过,等孙会的伤势差不多了,我会想法子迷倒那五十几个侍卫,把孙会救出来,然后栽赃给成都王,假装是成都王的人救的。” 王悦心机了得,一步步安排的明明白白,逻辑缜密。 清河打小就崇拜王悦,“jiejie,王悦办事,你就放心吧,孙会救了父皇母后,我们不会亏待他的。只是这一次把他救出来,会直接安排他去江南,到时候你千万不要再去截人了。” 河东公主着急了,“可是江南是蛮夷之地,到处都是沼泽,水桶粗的蟒蛇——” “并不是。”王悦打断道:“江南风景优美,四季如春,虽然语言发音不同,但是文字是相通的,过个半年就能适应,我以琅琊王氏的名誉发誓,绝无虚言,我父亲王导就很喜欢江南,都有些乐不思洛阳了。” 王悦长得好看,眼神真诚,特别能够哄人。 河东公主相信了,“好吧,听你们安排。” 颜值即正义,美男就是信誉,清河和潘美人说破了喉咙都没有打动河东公主,王悦随便一句话就令河东公主信服了。 得知孙会得救,河东公主没有心事了,开始翻旧账,对清河说道:“昨晚的事情咱们亲姐妹要明算账——你说我腰粗也就罢了,为什么说我有一百三十斤?我那有那么胖?” 清河问:“jiejie现在多少斤?”不懂就问嘛。 一百二十斤……河东公主恼羞成怒,干脆赶客,“不和你们说了,我乏了,请回。” 王悦和清河被赶出来,王悦感叹道:“你jiejie脾气真大,问个体重就翻脸。”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王悦现在觉得清河都是个温柔体贴的姑娘! 清河倒是很理解jiejie,“是我把她说胖了。” 王悦问:“女孩子很在乎被人说错体重吗?” 清河道:“那当然了,你要是说我有一百二十斤,我也会生气的。” 当然,生气归生气,过一会我就原谅你,谁叫你长的那么好看。 王悦又问:“你多少斤?” 清河一脸迷茫:“我也不知道,没称过。” 王悦停步,很自然的环腰将清河抱起来,在手里颠了颠,“我为了练力气,每天都举拴马石,一个拴马石五十斤,左右各提一个,就是一百斤。你比两个拴马石稍微轻一些,大概九十斤的样子。” 第36章 捉贼拿赃 清河猝不及防的被心中的檀郎王悦抱起来,双脚离地,灵魂更是一荡,飞到了九霄云外! 我是做梦么?王悦居然抱我了! 但愿长梦不愿醒。 王悦这个人形体重仪用双手给清河称重后,轻轻将她放下,双足触地,她的灵魂还在天上飘呢。 美好的拥抱太短暂了,清河不满足,心生一计,“你多少斤?” 王悦想了想,“不知道,应该跟你jiejie差不多。” 清河张开胳膊扑了过去,王悦敏捷的躲开,“你干什么?” 清河对王悦有不轨的念头,“我也想称称你有多重。” 就是想抱你。 王悦一副封建卫道士的嘴脸,“不可以,你又没提过拴马石,又抱不动我,如何称重?简直胡闹。” 清河抱檀郎的诡计以失败告终。 王悦道:“我送你回宫。” 清河很是失望,刚刚被王悦撩拨起来的少女心无处安放,道:“我不回宫了,我要去金钩马场跟荀灌学骑射。” “那我送你去马场。”王悦以班主任的表情问她,“现在十发几中?” “十发八中。” “靶心?” “靶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