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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佟老爷有话不妨直说。” “我家犬子的病尚未治好,恐怕柏大夫还不能同你们走。”佟仁忠话里带着歉意。 赵意筠看了柏子凡一眼,后者轻轻点头,她略一沉思,道:“其实我爷爷如今的伤痛都是源自旧伤,只需要柏大夫能再配一副药即可。” 佟仁忠盯着她看了会儿,转向柏子凡,“柏大夫,你看?” 柏子凡不知道赵意筠二人的目的是什么,但他却莫名信任他们,或者说相信赵意筠。 “佟老爷,不如这样,”柏子凡朝着佟仁忠,“先让赵公子和萧公子暂歇在我的院子里,我一边替佟公子看病,一边准备膏药。” 佟仁忠的目光在赵意筠和萧远祁之间扫了两圈,点点头,手一抬,“阿才,带这二位公子到柏大夫的院子里。” 阿才就是之前领着他们进来的小厮,他点点头,“是,老爷。” “佟老爷,让我带他们过去吧,公子那边也正要休息一下,等将他们安置好,我就会过去。”柏子凡温和地开口。 “也罢。”佟仁忠点点头。 从偏厅出来,三人走到一条羊肠小道上,都默契地不开口,直到走进一间院子。 “赵二……公子,你们这是?”柏子凡一进屋就将房门关上,回身看向二人。 赵意筠和萧远祁对视一眼,开口道:“柏大夫,我们有事相求。” 柏子凡看出她眼里的严肃与认真,抬手道:“你们先坐,有事慢慢说。” “其实事情很简单,我们想让你帮我们做一张人.皮面具。”赵意筠坐下后,开门见山。 “人.皮面具……”柏子凡沉吟着,“这东西我可以做,但我不随便做。” “你有什么条件?”萧远祁突然开口。 柏子凡听闻抬眼看他,面色稍冷,“不是什么条件,而是这东西有利有弊,除非你们能说出用在何处,是害人还是救人。” 赵意筠能理解他的犹豫,有些能力的好坏确实是在一念之间,利用人.皮面具做坏事的大有人在。 “很多事我们不能同你细说,但我用性命保证我们绝不用人.皮面具做恶事。”赵意筠举起三指做立誓的模样。 柏子凡沉默片刻,终是答应,“好吧,你们有什么要求?” “普通,越普通约好。”萧远祁淡淡道。 “大小呢?” 赵意筠指指萧远祁的脸,“就按着他的大小做吧,应该差不离。” 萧远祁下意识将她的手指握住,压在两人之间的桌子上。 柏子凡注意到他的动作,下意识目光跟随。 “柏大夫,怎么?”萧远祁眉头一挑,打断他的注视。 柏子凡回过神来,笑意温和,“没什么,那你们现在这里休息,左边的卧房是我在住,右边还有两间,你们可以自行选择。” “不用,我和她一个房间就够了。”萧远祁语气客气,看上去十分坦然。 赵意筠则侧头瞥了眼,好不容易不用挤一张床,闹什么呢! 柏子凡无所谓地笑笑,并没有想窥探隐私的念头,“都可以。” 柏子凡离开后,赵意筠松口气,“也不知道齐安他们怎么样了。” 萧远祁站起身,“我还会要出去一趟,以免齐安有事找不到我。” “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用,我走正门。” 这一句话,赵意筠就明白他的意思,这是要偷偷溜出门。 “那你小心一些。” 萧远祁点点头,“不急,现在外头估计还有人在盯着我们,再过一两个时辰我再走。” 两个人走到一间卧房前,赵意筠挡在前头,“你要不换间房,好不容易可以分床睡。” 萧远祁看着她脸上的笑,勾唇道:“怎么,你很嫌弃和我一起?” “不不不,绝对没有,只是这外面的床哪比得上家里啊,两个人睡着你不觉得稍稍有点挤?” “我只知道每日醒来,你都会滚到我这里,两边都能留出很多位置。”萧远祁嘴角轻扬。 赵意筠一滞,“咳,那你更应该罚我一个人睡,让我约束约束自己的睡姿。” 见她这般坚持,萧远祁嘴角弧度淡了些,但也并不勉强,“随你。” 两个人一左一右走进相对着的两间房。赵意筠一进屋就往床榻奔去,这一天一夜几乎没怎么休息,现在柏子凡找到了,也算是完成一件事,心一放松,困乏之意就涌了上来。 她合衣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沉睡过去。 赵意筠是被腹痛疼醒的,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天饮食不规律,她只觉得小腹生疼。她急匆匆地下床往外走去,敲响对面的门却没有回应。 萧远祁大概是已经出去了。 赵意筠无法,只得找地方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来时她并没有记路,东走西拐地终于看到一个人,她未曾多想直接将他拉住。 “小兄弟,我想问问离这儿最近的东司怎么走?” 说完,她才发现自己随手拉住的人竟生得有些好看,尖尖瘦瘦的下巴,唇红齿白,好不俊俏,手下触碰的肌肤十分细腻,就是有些冰凉。 “哦,我领你去吧。”漂亮的人果然有颗和善的心肠。 赵意筠连连点头,“麻烦小兄弟了。” 赵意筠目光落在这人的衣服上,这才发现他身上这件藕荷色的长衫是一种十分少见的冬暖夏凉的料子。 这人是谁? 小腹处又阵阵痛意袭来,赵意筠来不及细想。 “就在前面,拐角处便是。” “有劳。”赵意筠松松垮垮地拱手,然后朝着他指的方向小跑而去。 “哎!”后头突然响起一声低呼。 赵意筠回过头,眉头皱起,“怎,怎么了?” 那人目光轻轻扫过她的下身,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随后摇摇头,“没什么。” 她没精力去想想刚刚的眼神是什么意思,直冲着厕所而去。 片刻后,当她看着自己亵裤上的红色愣住了。 这段时日作息不规律,竟连癸水来的日子都给忘了,赵意筠有些懊恼。就在她纠结该怎么回到自己的房间时,一个布包从隔间的上头扔了下来。 “谁!” 她吓一跳,可等半天,外头也没有任何反应。 赵意筠犹豫着捡起那个布包,拆开一看竟然是女子癸水所用的卫生带和干净的亵裤,她摸了摸那卫生带,虽说不是什么好的织料,但摸上去也还舒服。 她想起刚刚给自己指路的漂亮小兄弟最后的眼神,心里已有了猜测,恐怕他看到自己后面的血迹,已经知道自己女子身份…… 不过这人未必还会再见,赵意筠这样安慰自己。 从厕所出来后,她隐隐有些尴尬,虽说已经处理好,但总感觉有人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