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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外头等人了,而是溜进了民政局大楼里,寻到了离婚办理处的位置,坐在塑料椅子上闲适的吹着空调玩着手机,离婚材料她都准备好了,至于老太太那里,董静雅也去说了,因为在这之前有给她打过预防针,老太太虽然难过自责,倒也没什么太过激反应,一切具备,只欠民政局的一个盖章而已了。 她想通了,也放下了,心情很是轻松,连嘴角的弧度都一路保持着,仿佛她是来结婚的,而不是离婚的。 一直以来,都是她在主动靠近,梁朔被动接受,从来没有想过要主动过,哪怕一次,即使没有出现方文丹这件事,她也觉得太累了。 一个事业心过重的男人,感情这种东西只是人生的点缀罢了,她没后悔爱过他,为他做的一切,但是一切都是时候该翻篇了,她的人生还很长,没必要将一辈子拴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她今天穿了一件碎花连衣裙,戴着蕾丝边的遮阳帽,头发也剪短了些,及腰的长发这会不过肩膀往下一点点的长度,整个人看起来既少女又俏皮,脸上的妆容清新自然,完全看不出来,她是一个结过婚的人。 她今天是经过精心打扮后出门的,算是对她这一年来的已婚生涯的一个告别吧,她觉得很奇怪,前段日子明明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的,还能坐了飞机就飞到大洋彼岸去看他,为他哭为他笑,这会儿却没事人一般,再想起他时,仿佛没有感觉了。 没有来离婚的那些怨偶的苦大仇深,前世仇人的模样,她觉得如果可能的话,她还会和他做朋友呢? 也不知道自己是麻木了还是真的放下了。 总之,不重要了,她和他马上就要离婚了。 民政局里来登记结婚的人依旧很多,不过来离婚的也不少,结婚的原因往往都比较单一,而相较之下,离婚的原因却有千千万万种,乔念念坐在那儿,还遇到一对结婚三十多年的夫妻来离婚,离婚的理由居然是妻子忍受不了丈夫爱抽烟,乔念念觉得有些无语,结婚那么多年,对对方的全身上下乃至脚指头优缺点应该早已熟知得不行了,这会儿居然说忍受不了?既然不能忍,那这三十年干嘛去了?矫情不是? 乔念念坐在椅子上玩着游戏,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最后她手机玩得都快没电了,梁朔还没有来。 这个人怎么总是这样? 结婚让她一阵好等,连离婚也要她等。 她看着来办理离婚的人越来越少,皱了眉,有些不耐,拿起手机开始打起了梁朔的电话。 可惜,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这人在干嘛?拖延时间不离婚吗? 她不甘心,一遍又一遍的打着,直到最后电话终于被接了起来。 “我已经到民政局很久了,你怎么还没来?”乔念念皱眉道。 电话那头回答她的是一阵良久的沉默,久到让乔念念以为电话那头的人是不是睡着了, “我们不离行不行。”电话那头终于开口说话了。 “不行!”乔念念握着手机有些气急败坏,干脆直接又无情的拒绝了“当初说好了,谁不离谁是孙子!梁朔你……!” “是孙子!”电话那头的人打断了乔念念的话。 “什么?”乔念念吃惊的反问了一句,觉得自己的耳朵似乎出了毛病,梁朔居然说自己是……? “承认我是孙子!念念,我们不离…好不好?”电话那头的人对乔念念说话的语气近乎哀求。 这一点都不像那个平时骄傲,自负的梁朔。 不知道为什么,那样的他,让她感到心怯,直接掐断了电话,看着离婚登记处的牌子,只感觉一阵茫然。 有那么一瞬间,她心中好不容易建造起来的堤坝有些松动了起来,要不要相信他? 可是手机里的那张他与方文丹亲密的照片却让她感觉一阵被火烧似的疼,还有梁峰说的那句,不过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更是间接的承认了不是吗? 作为堂兄弟,他有什么理由说谎? 乔念念叹了口气,将心软的想法抛开,时间已经临近了民政局下班的时间了。 看来今天婚是离不成了,梁朔那个狗男人,居然还死不要脸的承认自己是孙子,乔念念很是无奈。 她决定与梁朔分居那天只是随便打包了点行礼便走了,还有很多东西留在那里没有带回来,婚是暂时离不成了,不过东西还是要先收拾的,乔念念在那的东西并没有什么大物件,基本上都是一些衣服鞋子首饰之类的,除了比较昂贵的首饰外,事实上衣服鞋子这些就比较无所谓了,但是乔念念不想将那些留在那儿,等日后梁朔有了新欢,她那些衣物,定是会被新的女主人当成垃圾丢掉的,与其如此,不如她去把它们收回来。 她费劲心思打听了梁朔的行程安排,特意挑了一个梁朔不在的时间段去收拾东西。 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来这里,她站在楼下望着屋子,甚至觉得它在心里有些陌生了起来。 其实她在这里还是有快乐的时候的,只不过,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那些很快就会被收藏在记忆里尘封起来,然后慢慢的蒙尘。 她掏出了钥匙,转动了门锁推开门,屋子里的窗帘紧紧的拉着,光线十分昏暗,乔念念适应了一下,还是可以感觉到屋子的纤尘不染,连客厅里那些她那天刻意花了一天去装饰的彩带都打扫得干干净净,梁朔是个爱干净的人,每隔两天便会叫钟点工过来打扫卫生,所以说,事实上有没有她,他都可以活得很好。 世界上向来没有谁离不开谁。 乔念念上前去拉开窗帘,将屋外的光线投进室内,她有点幽闭恐惧症,一向不喜欢屋里昏暗无光的感觉。 可是,当她转过身准备上楼时,却看到梁朔坐在沙发上头。 这个时间点,他怎么没去上班?不应该啊! 她被吓了一跳,见人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她顿时有种被人蹲点抓包的感觉,登时觉得浑身有些不自然起来,一双手松了又握,握了又松“我就是来收拾东西的,没有别的意思。” 说着,她迈开了步子,往房间而去,经过沙发旁的时候,她发现了地板上很多倾倒在地上的酒瓶。 她睁圆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大白天的,他居然喝酒了,还是喝了很多。 简直不可思议。 看着人布满血丝的眼,她断定,他一定很醉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喝的。 不过,这关她什么事? 他们两个马上就要没关系了! “乔念念!”他的声音低沉中难掩沙哑,让她止不住心中一颤,脑子里似乎有一瞬间的卡壳,脚步也鬼使神差的停了下来。 紧接着,她感觉到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自背后将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