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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以将他绳之以法,况且叶先令和尤静云都是历史罪人。”沈隽意咬着牙,拼命的把母亲去世的样子从脑海里摒除,却挥不开母亲交代的“好好照顾沈遥,答应我。”“我妈去世之前,交代我照顾沈遥,这是她对我唯一的要求,清疏,我不能让她死。”傅清疏头一次没管这是在学校里,在实验室楼下,轻轻将他抱进怀里,低声说:“我知道,她是你jiejie,以后也是我的家人。”傅清疏感觉到他的发抖,将延到舌尖的话又咽回了心里,没有说出来。他知道沈隽意最怕的就是失去,所以一次次的强迫自己向他表白,掌控自己能让他有握在手里的安全感,所以他在那件事上,甚少温柔。每次他顺从的表白、把自己交给他,甚至连生殖腔都交付的时候,能感觉到沈隽意的不同,他会更狠戾。那是他表达在意的方式,强取、豪夺。没来由,傅清疏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沈烟当年可能并不是要他照顾沈遥,她只是想给儿子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她很了解自己的儿子,知道他的脾气,也知道他最重承诺,如果没有一件事绊着他,也许早就和沈开云同归于尽了。沈遥就是那个“绊子”,支撑沈隽意好好活下去的“绊子”。傅清疏将他松开,将手抵在他的额头上,低声说:“沈隽意,从现在开始,我们必须冷静下来。沈开云至今没有跟你联系,证明他还不想正面冲突,但时间不多了。”沈隽意心里发沉,点了下头,说:“我姐提到家里柜子里放了东西,我已经让严保派人过去查了,也许会有线索。”傅清疏说:“好,光盘里的关卡破译也只剩两关,既然沈开云抓沈遥,就代表他心里有所顾忌,如果他真的有恃无恐,大可以直接解决我们,说我们提交的证据是罗织构陷。”沈隽意这一冷静下来,也明白过来了。沈开云一定是担心自己会像当年的叶先令一样被推出来背锅,所以先将沈遥抓走,用来威胁他。沈遥是他的软肋,同时沈开云也暴露了他害怕的东西。第七十一章同心一意(一更)现在的消息太过繁杂,真真假假的像是个充满了杂草淤泥的水沟,有鱼,但不确定是否能吃,钓上来有没有意义。庞杂而又纷乱的讯息搅在一起,傅清疏不敢盲目相信,目前只能确认他和沈隽意调查到的那些可用,其他别人“赠送”来的,暂且只能当做线索。他说:“你先回去上课,论文还剩最后一个数据点,等我确认结束之后就会和学校提出离职,我会让人给你安排一份病情证明,你先休学一阵子。现在要和沈开云比快,你把所有的消息全部收在一起,等我回来。”沈隽意点头,“好。”傅清疏的论文还有最后一个数据点始终验证不出来,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忙于解密关卡和论文,整个人清减了不少。沈隽意在他身后握紧了拳,暗自发誓。-傅清疏出去很久,直到晚上九点半才回来。沈隽意一直在实验室整理证据,傅清疏把车钥匙放在桌上,破天荒的他竟然没问他去哪儿了。“你不问问我去哪儿吗?”傅清疏觉得有些意外,倒了两杯咖啡出来,递给他一杯,然后把自己的放在桌上。沈隽意手指一顿,抬起头来看着他,看着坐在咫尺的傅清疏,将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低声说:“找证据。”傅清疏微讶,“哟,怎么今天不吃醋了?”沈隽意抬起头,朝他唇上亲了一下,“你没回来的时候都吃完了,今天就不分给你了,不好受,给你吃甜的。”“嗯?”沈隽意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剥开了递到他唇边去,“张嘴。”傅清疏很自然的张口就着他的手指将糖衔走,nongnong的奶味在嘴里化开,很软很绵却不粘牙,确实很甜。“好吃吗?”“嗯。”傅清疏以前甚少吃糖,小时候没人给他买,长大了就不爱吃糖了,几乎所有吃过的糖都是沈隽意喂的。沈隽意看着他,说:“我没吃过。沈开云不允许我妈出那个房子,她变成那样也没法出门,她说罗国有种奶糖很好吃,小时候外公常给她买,真想也买给我吃,带我去射击场,还说我一定会是个很出色的小将军。”“这个糖,就是?”沈隽意点了下头,看着手里的糖纸,微微垂下眼不再说话。前几天老铂西要回国了,抓着一把糖出神,沈隽意问他多大了还吃糖。他说是母亲小时候喜欢吃的,絮絮叨叨的讲她小时候的趣事,又说她后来长大了就不爱吃糖了,爱拿枪。沈隽意不敢吃,怕这些糖里全是玻璃渣,一入口就扎的他血rou模糊。傅清疏停顿了一会,拽住他的手臂往自己一扯,仰头迎上他的唇,将化开的奶糖渡到他的口中,舌尖往里抵了一下。沈隽意张口接住奶糖,尝到了浓重的奶味,也尝到了傅清疏口中带着信息素气味的清甜松木香。“甜吗?”傅清疏问他。沈隽意闭了下眼,又睁开,抵住傅清疏的额头,说:“很甜。”傅清疏伸手,抚上沈隽意的颈侧,低声说:“等事情都结束了,我们去罗国看一看,看看你mama以前生活的地方,看看她的骄傲,你说好不好?”沈隽意嘟囔似的:“谁mama?”傅清疏无奈的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侧过头说:“咱妈,满意了?”“还行吧。”傅清疏看着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也没揭穿,轻轻勾了点笑又迅速压下去,站起身去解密最后那两道关卡。-半夜十一点,实验室里依旧灯火如昼,沈隽意已经从沙发上挪到地上坐着了,随意的垫着几本杂志,右手捏着笔,抵着头打盹。傅清疏眉头始终紧锁,这一道关卡他始终找不出一个正确取值,就好像是一个齿轮,其他都严丝合缝,只有那一个扣突然变小,怎么也塞不进去。他推翻前面所有的设定,将数值抹去,重新打开了一个页面,从头推演。办公桌上的纸张摞了很厚一叠,全都是手写,黑板上的字符擦了有写,写了又擦,数据被演算过数百次。傅清疏头一回看这些东西有种焦头烂额的感觉,甚至觉得有人做了一个根本不合理的关卡,根本无解。他撑着头,低低出了口气,右手腕忽然一疼,手中的笔拿不稳掉在了地上。细微的声响惊醒了沈隽意,他仿佛陡然落进了深渊,脚腕一抖踢在了桌腿上,一下子惊醒了,脱口喊道:“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