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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眉,“你姐还让我跟你说,别总出去跟人打架,别以为你这些年怎么活的他不知道,你既然有了喜欢的人,就该好好保护自己,别去拼命。”沈隽意拧眉:“她什么时候知道的?”蒋祺说:“早知道了,你不用沈家的钱,那你钱从哪儿来,她找人查查就知道了,你以为你一个娘生出来的jiejie真傻?她装不知道罢了。”“别是你查的吧?”蒋祺摸摸鼻子,心虚地说:“老婆吩咐的圣旨,再说了,我们不都是为了你好么,你别不识好人心。”沈隽意冷哼了声,没接这句话。“阿意,你校长前几天给阿遥打过电话,说你再这样厮混下去就得被退学了,打架斗殴就算了,还……”蒋祺欲言又止地住了口,没说下去。“有话直说呗,欲言又止了还不是得说完,多浪费那两秒时间干嘛呢。”蒋祺叹了口气,四处看了看没人,靠近他小声说:“你jiejie让我问你,你父亲跟她说你要回去迁坟的事?”蒋祺略微打量了下沈隽意,他这个小舅子做事一向随心所欲,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根本不计后果。“她去世这么多年了,你也该看开了,其实他也很爱……”“别替他说话了。”沈隽意厉声打断,嗤笑着磨牙:“那种话也就骗骗你们这些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他爱个屁!”蒋祺愣住。沈隽意冷笑了声说:“别的不说,我就问问他,他不知道我姐什么时候生孩子?把这话告诉她什么意思?把她当枪使留下我妈?”蒋祺张了张嘴,按住他手腕低声说:“你别激动,他估计也是着急没办法了,阿遥没事的,她就是担心你,还想飞过来,被我拦住了让她在家休息。”他这么说,沈隽意更是冷笑,“我还只是说说,没有亲自去挖他就这么处心积虑的告诉我姐,在他眼里,他的占有欲,远远大过我姐和孩子的命。”蒋祺说不出话来了,慢慢地松开了手,叹了口气说:“是啊,阿遥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吓晕过去,她这辈子最担心的就是你,你跟你爸的关系成这样,她也难过。你们两父子之间到底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不能告诉她吗?”沈隽意说:“你回去告诉她,我暂时不会挖坟。”“你这意思是……以后还要挖?”蒋祺皱着眉,一偏头忽然看见傅清疏也转过头来,视线相撞互相颔首笑了下。傅清疏走过来,看见沈隽意脸色不太好看,问他:“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沈隽意脸色一变,笑起来:“手疼。”傅清疏不动声色的瞪了他一眼,暗示他老实点,又问:“这位是?”“我姐夫,蒋祺。”沈隽意往旁边退了一步,靠在傅清疏旁边给蒋祺介绍:“傅清疏,我们学校……不,全世界最年轻的教授。”傅清疏没忍住笑了下,伸出手朝蒋祺说:“别听他胡说,你好,傅清疏。”蒋祺看着他的手,也笑了:“你好,蒋祺。说起来您还是我学长呢,我们高中在同一所学校呢,还一起参加过一个比赛。”傅清疏有些记不起来了,微微蹙眉想了想,蒋祺忙说:“不记得是正常的,我们只在一个名单里出现过,你没跟我说过话,但是我很仰慕您。”傅清疏笑说:“您客气了。”沈隽意站在一边出神,看着傅清疏的脸在心里想,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自己用的那个禁药是沈开云研究出来的,他会怎么想。或者有一天他知道自己杀了人是事实,会不会觉得可怕,再也不想理他。“在想什么?”傅清疏问。沈隽意回过神,发现蒋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眼神闪了闪,迅速调整好呼吸,说:“想吃饭,有点饿了。”傅清疏回了下头,不知道在找什么,半天也没说话,末了想起来了,白大褂的兜里摸出一个小点心来,他当时手里拿着东西,没能拒绝就被塞进口袋里了。“刚才莫久给我的,给你吧。”沈隽意看着这个粉嫩的小点心,觉得自己要窒息了。“他给你这个干吗?”傅清疏没明白意思,“怎么了?”“他安的什么心?”“……吃吧,不酸。”傅清疏将东西扔进他怀里,任由它落在地上,转身走了,“吃完了来帮忙,既然要跟过来,就别做闲人。”第四十章出其不意(一更)“蒋医生,这边请。”蒋祺到了霍城医院,老司令的司机康罗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旗杆似的站在门口,甚至不曾抹汗,毕恭毕敬地。蒋祺长得很温柔,从头到脚也透着一股温柔儒雅的气息,说起话来轻声细语的,有种魔力。康罗觉得,他像是为了做心理医生而生的,老司令自从小姐去世了以后就一直精神状况很不好,有一次在机场病发,还是多亏了蒋祺。从那以后,老司令就认准了蒋祺,别的心理医生都不愿意看。他似乎把蒋祺当成一个朋友,而不是医生,一个将军,喋血沙场,让他承认自己有病是怎么也不可能的。“先生这两天状况怎么样?”蒋祺问。康罗和他并肩走进电梯,正好没有别人,他便压低了声音说了:“很不好,我们祭拜小姐回程的途中出了车祸,一辆卡车突然从路中间冲出来,我踩刹车也已经来不及了,先生昏迷了两天。”“醒来之后呢?”电梯到了,康罗说:“醒来之后就一直不肯说话了,饭也很少吃,基本上就是坐在窗前一动不动,所以我才想着叫您来。”蒋祺笑着点了下头:“我知道了。”康罗是知道蒋祺家里有一个即将临盆的妻子,这个时候叫他来实在有些不妥,但他实在没办法了。病房门关着,蒋祺伸手敲了一下。康罗把手放在门把上,低声说了句:“先生,我们进来了。”蒋祺跟在康罗身后走进来,径直朝老人走去,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他面前的桌上,轻声说:“珀西先生,好久不见了。”老珀西抬起头,稍有些意外,随即回头看了康罗一眼,“你叫他来的?”康罗低下头,蒋祺笑了下,替他打圆场:“不是康罗先生,是我过来探望一位朋友,在外头偶遇康罗先生才知道您在这儿住院。”老珀西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蒋祺笑着挥手让康罗出去了,自己坐在老珀西对面打量着他的表情,这个两鬓斑白的老人脸上透着一股久经风霜的苍老,却又有着军人的坚毅。他看起来又坚强,又脆弱。“今年霍城的桑青花开的很好看,我摘了一束,我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