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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等红灯的时间,何榆连上手机蓝牙,随便播了个自己的歌单。 前奏一出,她一只手搭着方向盘,倏地笑了。 车里放着DecaJoins,但她是一点快乐迷幻的浪漫都没感觉到。 她为什么要让傅云实坐副驾驶来? 安静地当一个没有感情的出租车师傅,拒绝尴尬,难道不快乐吗? 上车之前,傅云实是主动打开后面的车门的。 当时是何榆把窗户按下来,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打趣:“坐前面吧,反正你也不是第一个坐我副驾驶的男生。” 然后又连忙装作平淡地解释:“何渠琛每次指挥我的样子,不去驾校当教练真的可惜了。” 望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何榆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 何渠琛小时候拿她当认识傅云实的挡箭牌,而她却一点都没有长进,到了现在,还会反过来拿弟弟来当所有事情的借口和解释。 “你报暑期小学期的课了吗?”大路口的红灯时间很长,总归不能一直沉默下去。 “我们是专业统一安排,去山里采风。”将冷风调小一些,傅云实看着指示灯上不断跳动的数字,轻声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晚华灯初上,霓虹在B市特有的能见度不高的雾气中,显得如同Deca的歌一样模糊又迷幻,何榆只觉得倦意渐渐席卷至全身。 她将车窗开了条缝,想要散去些车里空调特有的那种,让人头昏脑涨的味道:“哦。” “小学期之后,A大和B大有一场友情辩论赛,我给你留了一张门票。”红灯转绿,车子慢慢跟着队伍起步。 傅云实从包里找出一张卡片,放在副驾驶前面的平台上。 瞥了一眼他的动作,何榆深吸一口气,再开口时声音依旧是平静的:“听说当年一中辩论队的淮艺,现在也在你们社团。” 话尾向下的音调,询问的话,被她讲成了句号。 车子拐过路口,傅云实将黑色休闲背包的拉链拉上:“在路口找个地方靠边停就好了。” “淮艺跟我不在同一个训练组,不过听说她比以前逻辑清晰了很多,”随着车速减慢,他看了一眼手机锁屏上的时间,将手搭上车门,“谢谢你送我回来。” 转过头去,手上刚一使劲,傅云实就被一只纤细的手抓住了臂膀。 指尖因为吹空调的冰凉,透过白色T恤棉质的布料,将温度传达到他的皮肤。 傅云实的喉咙一紧,还放在门把手旁的指尖蹭过皮革接缝,缓缓地转过头,便直直地对上在眼前放大了的一双眼睛。 何榆大半个身子都探出了自己的位置,右手还抓着他的左臂。 她本应该在他转过来时,将手连同歪过去的身子都收回去的,但她就那样静止在车里,望着他的眼底。 不是说,有一种叫做探究心动的测试吗? 两人近距离的对视,就能知道是不是心动了。 她忘了应该是几秒,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明知道自己肯定会心动,却妄想着想要从他的眼底找出一丝破绽。 还是在这么黑漆模糊的黑夜里。 鼻尖的酸楚仿佛下一秒就要冒出来,何榆松开抓着他的手,将头转正。 柔顺的头发遮住大半张脸,她的声音夹在电吉他的弹奏中,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刚刚后面有个玩滑板车的小朋友。” 她没有再去看傅云实的表情,只听见他说了一声:“谢谢。” 紧接着,车门被打开,身边的人下了车。 傅云实半弯着腰,看着依旧正坐在驾驶位上的女生,嘴唇抿了一下:“注意安全。” 她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动。 几秒后,何榆终于没好气儿地转过头,带着怒意的表情显得整个人比刚刚生动了不少:“你是想多放几只蚊子进来咬我,还是觉得车里的冷气不要钱啊?” 被这样一怼,傅云实总算是找到了些平时正常的感觉。 他笑着无奈地叹了口气:“开车回去的时候,别发呆。” “知道。” 得到不耐烦的一句回应,傅云实才淡笑着把车门关上。 虽然到了晚上,天气依旧又热又闷,起雾的B市像是夜市的蒸笼。傅云实快步向小区门口走了几步后,想到何榆的车还没走,以为她还在发呆,又转回身去。 身后不远处,那辆黑色的吉普依旧停在之前的位置。 只是雨刮器刷过去了一下,又刷过去了一下。 紧接着,一声短促的鸣笛响起。 左右转向灯轮流亮了几下后,雨刮器终于不再干刷前挡风玻璃,一切又趋于平静。 傅云实:? - 暗骂了一通自己又蠢又矫情,活该母胎单身,如果不是发现自己绝望地用脸砸方向盘按了喇叭,她都没想到自己触发了雨刮器。 被喇叭吓得一机灵,她正抓乱自己那不多的头发的手,慌乱中又碰下了转向灯。 一阵手忙脚乱后,何榆握着方向盘楞了一秒。 发现路边不远处那个高个子的身影还在,她几乎是立刻挺直了腰板,深吸一口气,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驶过。 然后在十分钟后到达洗鞋店,拿了鞋回到车上,在车里哭成狗。 一边哭一边幻想着自己就是晚八点泡沫偶像剧里的卑微女主角,爱而不得,情路坎坷。脑内再把网易云热评评论里矫情的句子背个几遍,配着车里的BGM,和手机叮咣叮咣的提示音。 就差一场大雨,还有八个机位。 自己演够了,她才猛然想起今天是“没话聊”电台首次开通私信投稿的直播节目。 赶紧扯了两张纸,何榆把车内的音乐切换为电台节目,手指在手机上飞速地打下一行字。 - “纸盒你好,我从你开播起,就在Podcast上面订阅你的节目了。其实本来不打算发私信的,只是最近发现,很多时候我们喜欢一个人后,都是带着滤镜和自我麻痹地继续生活。‘他没有那么喜欢你’,道理我们都懂,但是就是不愿意承认。” 傅云实看着屏幕上助理发过来的一段话,逐字逐句地念出后,沉默了半秒。 再度凑近录音设备,他用只有在做节目时才会出现的声调开口:“如果你真的确定,并且相信了他没有那么喜欢你,其实做放弃的选择,也没有那么难。” 扭头望向房间的窗外,他的无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