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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何渠琛极不情愿地从喉咙里应付了一个音。 抬起一只手拍拍自家弟弟的肩膀,何榆半眯起眼睛,清清嗓子:“我要去学理了。” “就你那样子还想去学文?”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硬生生把何渠琛逗笑,反过来拍拍自家jiejie的肩膀,“你篡改的历史还不多吗?” 自动过滤掉不想听的话,她翻了个白眼,硬气地把被打断的后半句话说完:“让傅云实尝尝年级第二的滋味。” 刚说完,嘚瑟不过两秒的何榆被一口酸奶糊住了嘴。 何渠琛松开刚刚挤她酸奶袋的手,抬脚就把活在梦里的jiejie扔在身后:“我就不信酸奶滋不醒你。” 酸奶没有滋醒何榆,但是疫苗把她滋醒了。 一声惨叫后,从回忆里被拉回来的何榆捂着右臂,泪眼汪汪地推开校医院的门。 只是刚刚他们分开的地方,已经没有了傅云实的身影。 应该是把她送到地方就回去了。 何榆自嘲地笑了一下,又对着自己涂了碘伏的手背小心翼翼呵了几口气。 都上大学了,她居然还会因为傅云实而做自己不会做的事,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一点长进都没有。 从校医院走到路口,思绪还没有完全从回忆中走出。 她刚迈出两步,脚后跟还没沾到柏油马路,整个人就猛地被向身后拉了一把。 送外卖的摩托车疾驰而过,擦过她的鞋尖,带起了她及肩的褐色短发。 她被手上突然的力量拉得转过身来,一双漂亮的眼睛望过来,带着惊吓后的迷茫和怔楞。 不过是脑袋空白了一刻,引擎巨大的轰鸣过后,何榆的嘴也没闲着,一个劲儿地打着哆嗦:“药药药药药药药……” 像卡了碟的光盘。 刚刚那股夏日午后惊鸿转身的意境,毁得彻底。 “你Rap什么?”傅云实的眉毛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皱起,带着些一言难尽的嫌弃。 疼得一个激灵,何榆想甩开他的手却没甩掉,气到想骂人:“药!碘伏!” 顺着她的视线一路向下,傅云实看到自己手指下棕褐色的痕迹,眉心一跳。 手立刻放开她的手背,他清咳一声,又抬手仔细查看自己的手心有没有沾上颜色。 似乎是没沾上,他仿佛松了一口气似的,继续打着电话:“我今天下午三点会去办公室值班,你们可以把活动审批表交过来。” 何榆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缓缓睁开。 她真的很想冲回校医院,开一瓶碘伏给他画个花臂。 正咬牙切齿着,那只刚刚被检查过干净的手,拿了个浅紫色的东西再度伸向她。 何榆下意识地接过,才看清是糯米糍雪糕。 她以前和商简在南华时,经常买这种几口一个的小雪糕解馋。 他竟然会记得。 傅云实还在打他的电话,听上去是学生会的事。 他一向都是这样,从小到大都能在学生组织里如鱼得水,轻松地处理大大小小的事情。 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一个人站着实在是没趣,何榆撕开糯米糍的包装,咬了一口。 冰凉的感觉冲淡了雪糕本身的甜腻,糯米皮依旧是记忆中的Q弹。 没话聊电台只说了一句的开头,又再度闯入她的脑袋。 又是一年一度的毕业季,回想她的少女时代。 她那美好的少女时代啊…… 拜傅云实所赐,除了学习,就是学习。 “所以预言家送你回宿舍了?”晚上,商简打来了视察工作的电话。在听了何榆今天的遭遇后,她非但没有半点怜惜,还毫不掩饰地拿着电话狂笑。 “没有,他顺道去学生会的楼,把我扔在了离宿舍直线距离最近的路口。” 顿了一下,何榆觉得自己还是要面子的,又加了一句:“还体贴地给我扫了共享单车。” 作为回报,她没锁车。 ☆、何不知 一直到何榆和商简到达聚餐地点,商简都没有给她明确的,傅云实会不会来的消息。 在饭桌上,也没有人提起他没来的事。 之前的几次小范围聚餐,傅云实就因为实在太忙也没有来,大家早就习惯了。 聚餐一共开了三桌,拼在同一个大包厢。 上菜间,何榆在的那一桌一直都在聊些没营养的话题。大多有关以前同学的八卦,还有一些上学时的趣事。 这桌的圈子是她不熟悉的,何榆习惯性地淡笑着,一杯接一杯地往已经叽里咕噜叫起来的肚子里狂灌大麦茶,没有参与进去。 “你这个手链好漂亮。”坐在何榆对面的女生也许是想加入讨论,突然夸了一句刚刚一直在主导这桌讨论的女生。 闻言,手肘始终放在桌上的女生笑了起来,戴着手链的右手将碎发捋到耳后:“这个手链是我男朋友买的,限量款。” 末了,又加了一句:“他难得有眼光。” “嗐,你这就知足吧。今年情人节,我男朋友给我买了根口红,把我气死了。”桌上立即有人接话,转身从包里掏出一根口红。 熟练地把口红帽拔开,她慢慢悠悠地,一圈又一圈地,将那管荧光粉色的膏体慢慢转动出来。 死亡芭比粉膏体,混合着能让再少女的少女心,也能被立刻淹死的绝美细闪。 从远处看像极了小时候上电脑课时,用金山画图瞎搞出来的巅峰调色。 几百年之后,一定是个保存完好的文物。 “这还天天带着啊?”坐在何榆身边的商简“啧啧”地摇摇头,揶揄了一句。 刚刚戴着手链的女生托着腮,眼睛仿佛黏在了那根口红上:“这个情人节限定的口红壳特别美,我之前想抢都没抢到。” 一唱一和地,把话题直接带到狂狙不能让男朋友自己买东西上来。 何榆静静地听着,直到其他人的视线聚焦到她身上。 “何榆,你都没怎么说话。” 来了来了,控场小能手又开始递话筒了。 知道自己躲不过被那女生拖下水的命运,何榆把手中的瓷杯放下,唇角比刚刚更弯了些。她天生嗓音低,低笑声搭着涂了深樱桃红的微笑唇,足够摄人心魂:“我的故事没有什么特别的。” 她眯起眼睛,慵懒地向后靠到椅背上,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不过就是在新旧年交替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