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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扯出偏执冷笑—— 她根本就没变过! 从前与现在都是他一厢情愿! 他看着藏贞,想把她揉碎又想把她掰开,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 但又何必去揣摩她的想法, 只要把她困在九霄长天就够了! 想到这里,他身上寒意更甚,努力在混乱的情绪中理出思绪,沉声道:“魔族事已毕, 现在就跟我回九霄长天。” 逝者不可追, 藏贞虽搞不懂为何他非要纠结后悔不后悔,但还是发现了他情绪不稳。 她眉间业火像是一盏小灯舞在曜渊眼前, 她温热的手忐忑地拉住他冰凉的手指, 商量道:“三日还不到, 魔族事宜我还没有交代清楚,再容我一日好吗?” 藏贞的好声好气和碰触让曜渊平复一些,他念及抚羚州战场也需要他最后巡视一二,汹涌的眸光散去一层。 可心里的狂躁还散不去! 他当下反手攥住藏贞手腕, 冷声道:“你最好不要再食言。” 语毕,只觉多看她一眼都是心肺绞结,当下引决而去。 藏贞揉了揉被他捏的生疼的手腕,眼前又突得抛下一个乾坤袋。 她打开一看,里面满满的讯珠。 殿内薄冰本就是曜渊情绪所致,随着他离开也缓缓融化,连一丝水汽都不留。 藏贞跳下床榻,将把自己团成一个毛球的腓腓捞回榻上,一边自手中涌出红黑魔气,将腓腓烘暖,一边冥思苦想。 直到腓腓热得翻起肚皮,仰着小下巴摊在榻上,她也没想明白曜渊到底想听她说什么。 又一想,既然曜渊同意她多留一天,该是问题不大,便十足心大地安稳睡了一夜。 钩吾山昼夜变幻,空中白玉盘被旭日替代。 大清早,洪罗一看见藏贞便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十分怜悯地飘来一眼,道:“你昨夜歇得太早了,错过了本少的‘走近仙界,突然出现的迷雾’大讲堂!” 洪罗昨晚收获了热烈反响,他备受鼓舞,再加上在钩吾山呆得无聊,恨不得将这个故事再讲上五六七八遍。 藏贞瞥他一眼,心道洪罗讲得再好,能有当事人曜渊讲得好吗? 见藏贞不理会,洪罗追着她,步伐忽左忽右,营造出立体声炫耀道:“嗨,你猜怎么着?洪少我讲得绘声绘色,扣人心弦,半夜还有不少小将缠着本少问细节呢!” 她敷衍地拍拍手,道:“那我问你,迷雾究竟是何物?” 洪罗浓眉一挑,手中转着长1枪杠子,十分狂傲道:“无非是仙族邪术,本少看跟我族煞气差不多,无非是小白脸没有实战经验才被缠住。” 藏贞看他一眼,心中暗忖,难道仙族也只是将这迷雾当做东极的“神兵利器”?仙族究竟有没有人对迷雾的秘密知情? 正思考,却远远看见泫潇双手背在身后,迈着小方步过来,旁边东川有样学样,一并走来。 倒也不像赑屃和白泽,反而像是一碧一青两只小番鸭。 藏贞遥遥对两人点点头,道:“要回天海渊?” 还不等两只小番鸭回答,洪罗杀出一步道:“你们昨晚哪儿去了?错过了本少精妙绝伦的‘走近仙界,突然出现的迷雾’!” 泫潇和东川昨夜在繁星笼罩里,寻了一参天乌木,花前月下,两人独处,热热乎乎谈了一晚上“魔界乌木的培育与嫁接”。 哪里有心思搭理洪罗。 见洪罗凑上来,碧色小番鸭伸出小手隔空挡住他道:“老子不感兴趣。” 旁边东川却来了兴致,眨了眨含水的眸子,微笑道:“洪罗,是什么样子的迷雾呀?” 洪罗立刻抖擞精神道:“且听本少道来!要说那迷雾,并非普通之物——它一片青灰颜色,并夹蓝色与白色二色相间的诡异闪电,这仙一旦被缠上,那可真是寸步难行!” 东川神色微不可查地一顿,接着应和道:“好生稀奇啊。” 藏贞敏锐地捕捉到东川一瞬的停滞。 她最近与曜渊在一起时间长了,他心似海底针,变脸如翻书,将她察言观色的本事锻炼得进益不小。 藏贞问道:“怎么了东川?” 闻言,东川看过来,咧开嘴,笑出来一排整齐的牙齿道:“我竟从未听过这样的烟雾,外面可真有趣。” 泫潇知道藏贞不说废话,看了东川一眼,再对藏贞道:“听着有些耳熟,蓝白电光倒是像谪仙鞭。” 她跟曜渊当过暗卫,自然见过谪仙鞭的威力。 藏贞点头道:“正是。” 抓住三人对话的间隙,洪罗猛地吸气准备往下讲。 见洪罗还要继续,泫潇瘪了瘪嘴。 仙族互殴她看的多,参与的更多,是以对抚羚州对战的细节毫无兴趣,她小手挡住洪罗,酷酷地对藏贞抬了抬下巴道:“魔王,我们先走了。” 东川好脾气地看了看泫潇,才道:“藏贞,洪罗,后会有期。” 藏贞对二人摆了摆手,便见二人引决往天海渊去。 洪罗一肚子演义没讲出来,神色恹恹地“啧”一声。 藏贞单手提住他的后领,像是拎一只乱挥翅膀的黑鹰一样将他拽到面前,道:“本王今日就要离开钩吾山,此处事宜要跟你交代一下。” 说起正事,洪罗也收起吊儿郎当的纨绔样,耐心听来。 洪罗在钩吾山多年,对此处事务十分熟悉,是以两人没谈多久便结束了。 藏贞又到魔将之中勉励几句,总算一一安顿好。 她掐诀瞬行前,想起该用讯珠跟曜渊打声招呼,顺便探探他消气没。 两指才夹碎讯珠,突闻两声叠在一起的龙吟长啸! 气势磅礴的声浪里,钩吾山众人无一不循声望去—— 那啸吟声雄浑古朴,自钩吾山西侧传来,声浪似有实质,带起西侧山脉一片乌木摇曳倾斜,黑枝弯折如在俯首叩拜。 钩吾山中栖息的盅雕闻讯而动,从乌木深处探出身子,引颈对着西侧山脉齐鸣,似有亿万婴孩同时啼哭。 在雄厚龙吟里,盅雕之声不显诡异,反而增添一丝庄严感。 群魔不自觉凛然而立,浑身的魔气都被调动起来,心中平静而肃穆,自发地面向龙吟出处。 煞气与魔气蔓延开来,它们并非如业火那般令人灼人彻骨,反而似温热的海浪般冲刷着魔体,令人魔魂熨帖。 同时,西侧的山脉之上气流横卷,一个直径百丈的盘状气涡赫然出现在空中,自气涡中心渐渐蔓延出红黑二色,似乎是一滴混合墨水点在水中,随着涡流延展开。 半盏茶时间过去,那红黑涡流似是变成了一匹流动的布,严丝合缝地覆盖到了西侧山脉上。 刹那,西侧山脉的乌木尽数抽芽,两千年未曾见绿的枝条三息之间已变得郁郁葱葱! 枝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