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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的质问和指责的画面,他发病时于黑暗中瑟瑟发抖的模样,还有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空洞且了无生气的模样。 那双眼睛看着她……犹如带着清晨的薄雾,小心翼翼而又轻缓靠近的模样。 分开的这段时间,她总反复想起顾引川的眼底的光,像是独自在天边高悬的月光,又冷又落寞。 季初羽的成长环境特殊,她有不少可以成为一个合格且优秀的心理咨询师的特质,比如冷静理智客观,共情算是一个;但是想象不在其中,先入为主的偏袒也不在其中。 但是遇到顾引川,那些理智和克制仿佛都不复存在了一样,反而激发了她作为一个女人对爱人的全部想象和向往。 徐鹤的视线缓缓移动到刘冉脸上:“刘冉是吧?十年前那件事带头采访的人就是你,记者不是要求严谨吗?为什么你在警察局还没出调查结果的时候,就不负责任地发表了新闻稿,直接把大众舆论拉到了事实的反方向?” 刘冉脸上没什么变化,她化了浓妆的唇角抵挡不住岁月的吞噬,向下垂着,语气里一贯没有什么感情:“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所报道的每条新闻,都只是客观地陈述了我所看到的和采访到的而已。” “是吗……涉及到刑事案件,你单方面采访了颜右和辛铭一方,却只字不问引川这边和警局那边,然后擅自发表了新闻稿,你扪心自问,是真的客观吗?” 刘冉眼神凛冽了下来,没有回答。 徐鹤自手中的文件夹里抽出一页纸,举至耳边平齐的位置,脸上的神情带着一种谈判时的凛冽和运筹帷幄:“还有,我手里有份确切的资料上显示,你和辛铭的亲子鉴定有99.9%的相似度,刘女士,这、也算公正吗?” 这话一出,人群一片哗然,已经有敏锐的记者把摄像头一下子对准了无虞市金牌记者,还有那个据说是Hans夫妇带回来的养子的男人。 辛铭眯了眯视线,眉头皱起来,眸底的神色沉得犹如清池里打翻了墨汁,一下子浓重得晕开来。 刘冉原本游刃有余的脸上有一瞬间的惊愕和失控,很快恢复到如常的控制和强势:“这位先生,你的意思是,我因为我的私人关系,影响了我报道的公正性吗?” 徐鹤脸上临危不乱,他镇定地举着那张鉴定证书,唇角和眉梢很浅地扬了一下:“你自认没有吗?” “当然没有。我有作为一个工作二十五年的资深记者的职业素养,知道公私分明,不像贵公司,”刘冉提高了音量,恢复自己一贯的作风,单手抱着另一边的手臂,摆出了一种严防死守的姿态,“是通过非正当渠道才能获得这份调查报告的吧?” “刘记者果然是聪明人,至少你没有当众否认你们之间的关系。”徐鹤缓缓把那张纸夹回到文件夹里,视线很浅淡地抬了起来,“刘记者二十六年前非婚低调生子,然后把他放在别人那里养着,一直对外界隐瞒了你们母子的关系。” 徐鹤的视线回落在手里的文件某处:“你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把自己的儿子推向无虞市富人的圈子里,让他成为他们的干儿子或者养子,从而让他名正言顺可以有更好的生活,进入更高的阶层。你曾经靠人脉把他推给过曾经无虞市的食品大亨,只是,没几年,那家公司就因为安全问题没落了,辛铭再次跌落回平凡人的生活。” “你寻觅了很久其他机会,却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快。顾氏董事长唯一的儿子儿媳意外出了车祸,只留下了一个和辛铭同龄的孩子,外界又盛传,被顾总独宠的这个孩子因为这个打击精神状态不佳。这件事让你从另一个视角开始重新做了计划。比之前更有野心,更阴暗的计划。把目标转向了之前不敢想也不能想的顾氏身上。” “十年前,在辛铭设套陷害引川之后,你又帮着他逃到了美国,之后辗转到了瑞士,然后如法炮制的,用国内你制造的单方面的新闻和舆论,让Hans夫妇以为辛铭才是受害者。Hans为了庇护他,从而将他收为自己的养子。这些,我也没说错吧?” 刘冉修剪得精致润滑的指甲边缘,顺着纤薄的衬衣深深嵌进了胳膊肘处的皮肤。 她脸上的表情依旧沉静,修建利落的头发和厚重的粉底也开始遮不住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 “这些全部都只是你的猜想吧?你编的这个故事如果是发表在某不知名小报上,销路一定不错。这位先生,你不断把话题往我私事上引,是想混淆视听,从而为顾总开脱吗?” “无罪之人,何来开脱之说。”徐鹤像是听到一个笑话一样,很坦然地反驳,语气里没有任何的回避和退缩。 “刘记者现在敢这么坦然又嚣张,无非是认定了当年的事情做得□□无缝,现在死无对证了,对吧?” 刘冉的神情在听到徐鹤这句话的时候有些顾虑起来。 徐鹤眼底的神色沉了沉,压迫感陡然加重:“但是刘记者应该也听过一句话,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你什么意思?”刘冉有些烦躁地拨开旁边近乎怼在自己脸上的摄像头,不悦地拧起了眉,“是,你们顾氏庞大,在无虞市的话语权重,想要捏造所谓的证据,为未来的继承人开脱不难,但是你们总不能一手遮天了吧?” 徐鹤的唇角微不可察的牵了下,配合着眼底的寒意,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转瞬即逝。 “刘记者如果不是记者的话,也许会在辩论界另有一番作为。毕竟这个时代,虚假的故事比真相更吸引人注意,诡辩有时也能辩过真理。” 乔隐一手稳稳举着平手机,已经小幅度挪到季初羽身边,她空出一只胳膊肘戳了戳季初羽,凑近她耳边问:“什么情况啊现在是?我们还上不上了?” 季初羽的视线落在没有开口的顾引川身上,又看向手握证据一脸运筹帷幄的徐鹤,缓缓摇了摇头。 徐鹤向前迈了一步,逼近刘冉。 刘冉似乎感觉被压迫,本能地向后撤了一步。这对于她总是追到别人的安全距离去采访的习惯而言,是很罕见的行为。 “当时受邀替引川诊治的心理医生,是你花重金买通的吧?这么多年都没出岔子,你是不是就以为高枕无忧了。如果你们就此都不再出现的话,我们或许还无从查起,但是——” 徐鹤缓缓掏出手机,按开一段录音,直接扯过旁边记者的话筒,就把手机喇叭对了上去。 里面持续了好一会儿滋滋啦啦的电流声。 徐鹤微微挑眉:“你知道很多案例里的犯罪分子,其实前期都算是完美作案,只是他们太过于自信,总是忍不住折返犯罪现场,所以才暴露了行踪。”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徐鹤扯了扯嘴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