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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他这次是做好了什么可怕的准备,趁机对Hans夫妇下手。他们对我们一直都很好,这些年也把辛铭当自己的亲孩子对待,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错的路上越走越远。” “你更怕辛铭对你这个唯一知情人下手吧?”季初羽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诉说故事里一件事不关己的东西,云淡风轻地点破。 颜右明显有些错愕,很快,她垂下视线,点了点头:“是。他至今没有对我放下戒心。我猜他今后也会想尽办法验证我有没有听到他和那个财务的对话,这次,如果Hans先生和太太出事了的话,我是陪着他一起回国的,会成为他最大的障碍和绊脚石吧。” 这样倒是显得她真诚了许多。 季初羽想了想,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说?怎么说?直接告诉警察吗?前一件事,你没有证据,后面的也只是你的猜测,还没有发生。” “是,”颜右低头抠着手指,很快抬起了视线,“所以我打算在顾氏的招标会上把这一切都公布出来,我也是无意中了解到的,辛铭会在招标会上有所行动,他必须保证这次招标会的结果是向着他的,这是他所有后续计划成功的关键。” “还有就是……他一直不能接受引川还能再度站起来,甚至好好的继承顾氏,看到新闻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疯了。而且,辛铭也知道顾老爷子的病,知道他命不久矣。” 说到这里,颜右唇角的笑有些苦涩:“他不会等到引川继承顾氏的,不然一旦引川想要清算他从前的事,辛铭多年的苦心经营也许就功亏一篑了,他是一个骄傲且缜密的人,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我不能再看着他这样伤害引川了。” 季初羽直起身体,不认同地蹙了眉,打断她的话:“如果颜小姐不说最后的话,我或许会觉得你是一个坦荡的精致利己主义者。” 颜右脸上的神色不太好看,忌惮地问季初羽:“季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如果不能看着辛铭伤害引川,十年前就不会纵容他和自己私欲。你是觉得自己现在是像个救世主一样出现,帮到引川了吗?他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你?颜小姐倒也不必把自己说得这么伟大。如果辛铭没有威胁到你的性命,如果这次他不是强行把你带回国来,你真的会毫不犹豫的回来吗?” 季初羽神色平静的审视着颜右惨白的脸色:“这十年,辛铭并没有权利限制你的人身自由吧?当中如果有一次你反悔了,想到引川还是经受着怎样的人间炼狱,你总会回来,哪怕不回来,也是有机会澄清这一切,还引川一个清白的,但你没有。长达十年的十年,你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从原生家庭的泥沼里脱身出来,却从没想过,被你们踩进泥潭的顾引川在怎样的人间炼狱。” 季初羽理了理衣袖,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有时候正义迟到了,就是一种缺席。十年前引川没能等到属于他的公正,之后的所有弥补,对他而言都是一种错失。” 颜右的脸色有一瞬间难看,看着季初羽毫不留恋的要走,想到她很平静坦然地说出她是顾引川女友的时候的模样,内心忽然生出了不甘。她有些焦灼地喊:“季小姐!” 季初羽背对着她停下了脚步。 “我当时也是有苦难言……你又何必总是这样针对我呢。这十年,我无时无刻不活在煎熬中,也算是,一种惩罚和赎罪吧。” “惩罚,赎罪。”季初羽缓缓地重复着这两个词,笑了。 她回身,视线没什么情绪地看向颜右,从她大波浪卷的精致长发看到脚底某奢侈品牌的高跟鞋:“颜小姐所谓的煎熬,是说从国内逃到了美国,之后到了瑞士,逃离了原生家庭的折磨,然后在新环境里正常的读书、学习,然后这十年里如愿成了小有名气的画家吗?还是,每天穿着华服流连在上流社会,如果辛铭不是这样一个让你觉得可怕的存在,他或许还是你满意的对象吧?两个人组成令人艳羡的一对,出入都是你幻想里美好的模样。又或者,是偶尔想起来被你们陷害的引川,看看有关他的新闻近况,发现已经鲜少有人提及当年的新闻,就可以安慰自己,引川有整个顾氏做后盾,有不用努力就可以获得的未来,所以你也没有做错什么。对吧?这就是你所谓的折磨吗?” 颜右烟波颤了颤,避无可避,脸色难看,有些无所适从地看着季初羽。 季初羽没有进一步乘胜追击的过激举动,反而忽然很浅淡地问了她一句:“颜小姐,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最容易得抑郁症吗?” 颜右不知道。 她甚至不知道顾引川有抑郁症,只当他是心里有恨,所以才会在再见面的时候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那样嫌恶地躲着她。这些天和她联系的也只有徐鹤。 颜右满脸震惊:“你说,引川有……有,抑……” 季初羽无心等待她惊讶或者别的什么情绪,很快抛给了她答案:“不会伤害别人的人。” 她的语气很轻,这几个字却像是利刃一样倏地刺进了颜右的心里。 季初羽平缓的视线缓缓落在颜右颤动的眼底:“他们无法向外伤害别人,来使自己获得解脱,所以只能向内叩问和折磨自己。” “颜小姐所谓的折磨,只不过是偶尔想起时的良心不安。这十年,对于你丰富精彩的生活而言只是倏忽而过的一个数字,对于引川,却是日日清醒的折磨。”季初羽轻缓地叹了一口气,“你觉得我对你语气重了吗?那些记者和舆论用最恶毒肮脏的言辞把引川的自尊撕碎的时候,颜小姐恐怕正踩在引川的血泊里,笑着迎接新生活吧?” “你应该也没法说服自己了吧?说自己是无罪的。不然,你不会出现在这里。” 颜右的唇也带上了些颤意,手想向后扶一下饮水机,却一下子摸空了,踉跄了一下,高跟鞋崴了一下,她有些狼狈地忍痛站稳,反驳的话也忘了说。 季初羽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冷:“如果可以心安,你这次不会回来,你大可以继续在国外享受着自己的荣誉和众人追捧的生活。某种意义上,你和辛铭才是同一种人,只是他比你狠一点,彻底泯灭了人性,而你还是无法主动做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颜右被季初羽这样毫不留情地戳破,她胸口剧烈起伏两下,指甲死死抠进手心,忍了又忍,心口有一股不甘却怎么也忍不下去。 颜右望着季初羽,因为声带发紧,哑着嗓音开口:“那么季小姐呢?你知道这些,又能有什么用呢……你什么也改变不了。” “至少,”季初羽微微侧目望她,眼底的光温柔而坚定,“我知道他是需要我的,在这种时候。” “而这对我而言就足够了。” 那温柔不是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