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深情赠我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红绿灯,数着时间过路口。

    阮轻轻皮肤很白,眼睛大鼻梁挺,夜晚路灯照进来,光影勾勒出五官的轮廓,眼睛一眨一眨像是在挠痒痒。

    “阮阮。”路霖修声音疲惫中带着沙哑,睡意将淡薄的桃花眼撑出大大的双眼皮。

    阮轻轻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怎么了?”

    路霖修揉了揉眉头,轻飘飘地开口:“你……你有驾照吗?”

    “次……”,脏话在阮轻轻嘴里绕了一圈,最后成了残缺不全的音节,她握紧方向盘,反驳道:“我大一就拿驾照了好吗?”

    红灯闪烁,绿灯亮起,阮轻轻一踩油门,冲了出去。

    开着窗子的车内,立马兜进来白城五月温热的春风,微微有些黏腻。

    风掀起阮轻轻的碎发,吹皱路霖修的衬衫衣角。

    路霖修靠在副驾驶的靠背上,打量着阮轻轻,良久,忽而一笑,声音出奇的温柔。

    “阮阮,超速了。”

    阮轻轻:“……”

    阮轻轻把速度控制在60迈以下,一边感慨劳斯莱斯果然好开,一边认清现实,自己就不是开劳斯莱斯的命。

    见路霖修饶有兴致地盯着自己,微微恼怒道:“看着我干嘛?睡你的觉,没熄火没超速!”

    一想到回临湖别韵,她就想到那个合不拢腿的晚上,她就……不想回。

    路霖修显然不知道阮轻轻别扭在什么地方,反而认真地回答阮轻轻问题。

    “不敢睡,怕一睡着就看不到明早的太阳。”

    ……

    阮轻轻怀疑路霖修在赤裸裸地羞辱她的车技,但又分不开精力跟他拌嘴。咬了咬嘴唇,不说话。

    路霖修继续补刀:“阮阮,你和你驾校教练还联系吗?他要是知道你拿证四年还这技术,不得羞愧到立马退出汽车教练行业并且未来看到汽车都生理性拒绝?”

    瞧瞧。

    好好一男的,偏偏长了嘴。

    阮轻轻有一种立刻马上把车以160迈时速把车开进护城河与他同归于尽的冲动。

    她白了路霖修一眼,踩油门。

    *

    路霖修平时话不多,有时连阮轻轻暗戳戳的夹枪带棒都不屑一顾,今天喝了点小酒却化身怼人狂魔。

    阮轻轻被他怼的一口老血差点没上来,回家就发现晚了半个月的姨妈毫无征兆地姗姗来迟。

    白天穿得少,风还大,晚上开窗开车也灌进了不少风,这就导致了在滚滚长江东逝水的同时,她痛到无法呼吸,裹着被子蜷缩在床上,冷汗从身体里一点点冒出来,黏在被子上。

    她想吃点药喝点热水抱个热水袋,可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路霖修把路凌轩从集团决策层移除后,大伯安排在路氏的势力蠢蠢欲动。

    嘉诚的娱乐板块不是路氏的主打,对路氏内部的换水并不是十分敏感,刚开始对分割罗巧曼资源给其他艺人的决定并没有什么不满。

    现在他和阮轻轻的婚姻关系摆在明面上,又有大伯路辞忠的余党拿企业形象说事,劝路霖修对罗巧曼大度一些,单单为了一些私怨断人前程不免落人口舌。

    和钟家在阳城的沿海合作方案又出现了土地审批上的问题。

    一堆烂摊子等着收拾,路霖修忙完已经是凌晨一点钟。

    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床上躺着小小的一团。

    卧室幽暗的灯光打下来,那一团弱小无助还可怜。

    超过十岁的小孩儿大概都不会把自己揉成一团。

    路霖修多看了两眼,无声地笑了下。

    阮轻轻的生命不像是用五谷杂粮喂养出来的,可能真的有人是一出生就喝露水——

    她身上有一种干净且朴素的虔诚,把老祖宗流传下来的品质一以贯之,还能像小孩子一样,不喜欢的东西就不屑一顾,讨厌就说出来,不开心就想办法讨回去。

    这种虔诚用来偶尔拌嘴还能调剂生活,歇斯底里的要离婚就让人觉得头疼。

    路霖修一把摘下眼镜,扔在床头柜上,平躺在一侧。

    听着阮轻轻轻缓的呼吸,突然觉得有些不得纾解。

    他不是重欲的人,又因为忙于工作,做那事也都是不咸不淡地解决双方的需求。

    经历了上次的翻天覆地,路霖修觉得自己有点……食髓知味?

    好在他是个自信并且全然自我接纳的人,意识到这种变化,也全然接受。

    阮轻轻数了几百只羊,终于睡意盖过疼痛,意识朦朦胧胧。

    像是身子无限下坠进温暖的河流,一瞬间触礁,她猛然睁开眼睛。

    她强撑着力气转过头,就看到路霖修一手撑在床上,身子缓缓靠近。

    “别……”,阮轻轻嘤咛了一声,一手撑在他的胸膛。

    路霖修俯身看她,脸色有些苍白,额头泛着细密的汗珠,嘴唇干燥起了一点死皮,一双莹莹含水的眼睛正弱弱地看着自己。

    路霖修眸色渐深,一动不动好久。

    想到前几天被路霖修支配的恐惧,阮轻轻欲哭无泪。

    姨妈护体,路总应该不会想浴血奋战吧?

    阮轻轻刚要说话,就看路霖修倾身下来,阮轻轻本能地闭上眼睛,感觉嘴唇一湿润,然后被路霖修轻轻咬了一下。

    阮轻轻吃痛,“你属狗的?”

    路霖修嗤笑一声,哑声道:“谁叫你那天咬我。”

    想到那次被不断抛到高峰后的委屈,阮轻轻脸一别,不说话。

    路霖修不再逗她,认真问:“来那个了?”

    没等阮轻轻回答,又疑惑地补充了一句:“你日子怎么不太准。”

    谁日子准?

    准不准你记它干嘛?

    阮轻轻刚提起力气想跟他讲道理,就感觉身上一轻,路霖修翻身下床?

    这就……走了?

    这和“你那个来了,那我就不去找你了”有什么区别。

    阮轻轻眼神空洞望着床头的夜灯。

    光线昏暗,看久了眼睛也疼。

    阮轻轻猛然感觉有点难受,难受之前都没享受过甜甜的恋爱,就要在这场毫无感情的婚姻里葬送。

    又过了几分钟,阮轻轻想,路霖修大概是不回来住了吧。

    毕竟,成年男女躺在床上不做/爱,难道还讨论诗歌梦想和远方?

    她扯过一侧被角垫在头下,侧身睡觉。

    夜色琳琅,无风无月,繁星高高挂在穹顶俯瞰万物。

    恍惚间,阮轻轻感觉身边床陷了下去,一只胳膊伸到身前,一个热水袋贴在小腹上。

    耳边传来低沉的询问声:“阮阮,要不要吃一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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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昭昭十八岁时喜欢上一个人,天真地以为世界上有一眼万年。

    直到她赔进去整整四年的时间和热忱,才猛然醒悟,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