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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下三滥的话。 “悬壶堂来是济世救人的地方,怎会教出你这种泼皮无赖?依本夫人看,你就是顶着悬壶堂的名号出来骗钱的。”苏氏冷笑道。 楚玉容怕她一激动口不择言,便赶紧上前扶着苏氏,“母亲,您先消消火。” “来人,把这个骗子给赶出去。”楚玉容对着方嬷嬷使了一个眼色。 那大夫警惕道:“你们要做什么?还不给人家说实话了?来人啊!快过来瞧瞧,你们平阳侯府的侯夫人但是这副嘴脸。” 他便边说嘴里边发出古怪的声音,而且还不嫌事大地跑去门外大吼大叫。 苏氏和楚玉容脸色皆一变。 “快把他给我拦下来!”苏氏吼道,这个点老爷就快下朝了。 从院子里钻出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把大夫团团围住,但嘴长在他身上,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把声音吼得中气十足。 “你们这样是要遭报应的!怪不得你儿子要早死。”大夫继续说道。 这时楚灏羽从月亮门走了出来,“谁谁在这里吵吵。” 他身上还穿着寝衣,显然是被大夫的话给吵醒的,他打了一个哈欠,见着这么大的阵势,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娘,meimei,你们在这作甚?” 大夫瞪大眼睛,用手指着楚灏羽,哆哆嗦嗦道:“你,你不是快死了吗?” 这大过年的,每个人听到这句话都会不高兴,楚灏羽也不例外。 他面色一沉:“你咒谁呢?” “不是啊,”大夫看着苏氏道,“我来之前听说楚家大公子昏迷不醒,刚刚我把脉,已经无力回天了。” 楚灏羽皱眉,他看着苏氏:“我活的好好的怎么就昏迷不醒了?” 苏氏深吸一口气,放软声音道:“羽哥儿,听话,先回房间去。 ” 可是大夫却不依,他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原来不是叫我帮楚大公子看病,那我是帮谁看病,”说着他脑袋灵光一闪,“难道是你的老相好?” “放肆!”苏氏骂道,“来人啊,给我堵住他的嘴。” 楚灏羽这才后知后觉,“等等,娘,是谁昏迷不醒?这个院子……难道是表哥?!” 大夫点点头,同情道:“对啊,你表哥命不久矣,赶紧给他准备丧事吧。” 匆匆而来的汾阴侯夫妇,“你说什么?谁命不久矣?!” 苏氏一惊,张了张嘴巴,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只感觉浑身都血液都在逆流。 她想,如果她现在晕倒了该多好啊。 汾阴侯夫人怒瞪着苏氏:“你说啊,我儿怎么了?” ☆、死了 楚玉容颇为头疼, 她看见苏氏害怕得说不出话,只好硬着头皮解释道:“舅母,您先冷静一下, 今个儿是什么风把您们给吹来了?” 苏氏也如梦初醒, 她干笑道:“哥哥嫂嫂这一路过来辛苦了, 先随我到梧桐苑吃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汾阴侯夫人可不吃这一套,她宠爱自家宝贝儿子是人尽皆知, 只要一跟她儿子扯上关系, 她就没有什么理智可言。 见苏氏二人顾左而言他,汾阴侯夫人紧绷的弦断了,她冲破那些家丁,直冲内室去。 苏氏想拦也拦不住,也不知道汾阴侯夫人哪来的力气,竟然把苏氏给推倒在地。 而汾阴侯的脸色也不大好, 他快步上前,对着倒在地上的苏氏说:“这件事, 你们平阳侯府不给我个解释, 那就别怪我汾阴侯不给面子了。” 苏氏想挣脱着起来, 可是听到这句话之后, 便硬生生地呆在了原地, 她浑身冰冷, 一股凉意从后背席卷而来。 他说的是平阳侯府,这句话已经无形地把他们兄妹的关系划分清楚了。 内室里,汾阴侯夫人一进去就看到躺在床上的苏谭逸, 苏谭逸就那么静静地闭着眼睛,像是熟睡了一般。 “儿啊,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汾阴侯夫人坐在床沿边,嚎啕大哭,“大夫呢?快叫大夫过来!” “我就是大夫啊,我刚刚就说过令公子病入膏肓,已经无力回天了,”悬壶堂的大夫不嫌事大道。 “我不信你!”汾阴侯夫人探了探自家儿子的鼻子,“还有气,老爷,快去请太医院的院正过来瞧瞧。” 汾阴侯点头,他掏出自己的令牌交给一旁的随从,“快去快回。” 大夫嗤笑一声,“咱们悬壶堂在民间也有一定的声望,你们竟然对我的医术有质疑,我还不伺候了呢!以后别想我再过来!” 楚玉容跟着走了进来,她赶紧吩咐方嬷嬷去取一壶热茶过来,“听闻太医院院正妙手回春,是一代名医,只要他出手,我相信表哥一定会好起来的。” 汾阴侯夫人重重地哼了一声,不打算理会她。 气氛有些微妙。 楚玉容脸色一僵,她把嘴巴抿成一条直线,再怎么说她也是未来的宸王妃,品级比他们大,她长那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撂脸子。 苏氏一只在门外踌躇,只能寄希望于那个太医院的院正了。 偏偏楚灏羽还在状况之外,他挠头看着苏氏,问道:“娘,表哥他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活不了了呢?” 苏氏气急,她赶紧捂着楚灏羽的嘴巴,小声骂道:“祖宗啊,回屋去,别出来。” 但楚灏羽这个人最讲义气了,他道:“现在表哥生死不明,你竟然叫我回院子去?这样我良心会不安的。” 苏氏一愣,她嘴巴嗫嚅半天,才重重地叹了口气,她现在特别后悔,如果不是因为太生阿诺的气,她也不至于趁着过年把苏谭逸给叫过来,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苏氏揉了揉眉心,稳稳心神,不管怎么样,现在最主要的是稳住汾阴侯夫妇。 她把方嬷嬷端过来的茶接了过来,踱步走进了内室,有小厮搬了几张椅子过来,汾阴侯坐在上首,面色不虞。 “哥哥,先喝口热茶吧。 ” 汾阴侯抬眼看了看苏氏,虽说这苏氏是自己的meimei,但meimei哪有自家儿子亲呢?苏谭逸顽劣又不学无术,但总归是他的亲儿子,是要继承它侯爵位置的儿子。如今他儿子生死未卜,他强压着怒火没有去质问苏氏,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苏氏站在原地,心里有些忿忿,都怪楚阿诺,如果不是她,这府里怎会如此闹腾不安呢! 想到这,苏氏对阿诺的恨意又加深了一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太医院院正才挎着小药箱赶过来,一跨进内室,他就嗅到了一丝沉重的气氛,一抬眼,看好看见了悬壶堂的那个大夫,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屋子里有汾阴侯夫妇,还有平阳侯夫人及嫡小姐,他们的脸上都不大好看。 院正心里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