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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钟后。“哎,扔垃圾桶就好,你还想带着去军训啊?”萧肃想把装有洗发露和湿毛巾的袋子给扔了,王晓却抓着袋子不放。“不扔,洗发露还没用完,毛巾也还能用。”那小瓶洗发露他昨天就注意到了,比他买的大瓶还贵了不止两倍。毛巾的话,光凭手感他就知道比他那条贵多了。他知道萧肃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但他不是。没见到时还能当不知道,此时见到了,他又是“当事人”,哪能让萧肃这么浪费。王晓竟然敢跟自己抗议,这个发现让萧肃忍不住勾起嘴角,小孩的变化喜人啊。可当俩人走在校园的时候,他却发现王晓根本没有任何改变,依然冷着一张小脸,让人不喜。之前那样,是因为在私底下的缘故吗?王晓发现路人看他的眼神都是诧异转皱眉再转厌恶,这让他很是费解。自三岁照过镜子,他就再也没照过了,刚才也是如此,明明只要抬一下眼就能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他却始终低着头。所以,他完全不知道如今的自己长啥样。“王晓,怎么了?”再这样闷不做声地走下去,萧肃觉得自己会疯掉。“没事。”明显的言不由衷。“......”信你才怪!“你还在意路人的目光?”王晓沉默,说不在意是骗人的。以前有刘海遮住伤疤,只要面无表情,对任何事都不做回应,他就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如今刘海已去,伤疤再度示人,时间仿佛回到了过去,可他还没找回最初的勇气。人要勇敢,话说得好听,可真不是说到就能做到的,他需要时间来适应来调节,只要……他抬头瞥了眼萧肃,只要这人还在身边为他加油打气,他相信,自己早晚会走出去的。萧肃没辙,这样的王晓让他无奈却也心疼。算了,欲速则不达,慢慢来吧,反正他们有的是时间。他俩顶着一路怪异的目光走到班级军训地点,莫天朗注意到萧肃身边的王晓,冷嘲一声,原来是个毁容男,可他肃哥怎么还跟那个家伙走在一起?见到王晓的人反应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想法估计是——难怪之前要留那么长的刘海。张锋见到那道疤时也是这么想的,但其他方面,他跟别人不同。在他看来,有疤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上战场时,能活着回来就已经不错了。不过,这么小的孩子,脸上怎么会有刀疤?是父母虐待,还是亲戚?……他猜想了许多可能,却不会往打架斗殴方面去猜。也许是因为经历过太多,单是看王晓干净的长相与孤寂的气息,他就能肯定王晓不是一个坏孩子。“赶紧排好队。”在没开始训练前,张锋的语气还是挺随和的。王晓是班上个子最矮的人,自然站在队伍最前也最左的那个位置。他刚站过去,他右手边的那人立刻拉开了一段距离。王晓:......要不要躲得这么明显,明明上午还好好的。“你站这么开是准备开舞会吗?”张锋站在俩人之间,将一双手插到王晓与那人之间的缝隙中。那人哑口无言,他只是……有些害怕。一般脸上有刀疤的,不都是凶神恶煞,抢劫、打架、杀人无所不做的混混吗?不得不说,有些人的思想很奇葩。当见到异于常人的东西或现象时,他们会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它,不知是心理问题还是什么原因。因此,当看到王晓脸上那个不是摔不是烫也不是烧,明显是刀具割伤的疤痕时,一些人就自以为是地认为,那疤肯定是他打架斗殴落下的。那人被张锋盯得不自在,稍微挪近了一点,却还是保留一定的距离。张锋知道这已经是极限,不再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王晓,在心里道了句:‘孩子,希望你能坚强点。’下午的军训结束,张锋告知所有人,熄灯后可能会被叫醒“出任务”,让他们尽量在熄灯前入睡。众人点了点头,听到“解散”的命令后,双肩顿时一垮,站军姿太TM累了,真不知道烈日下站一天的军人是如何坚持下来的,真让人佩服。萧肃才喊了声“王晓”就被莫天朗挽住了手臂,对方嚷道:“肃哥,一起去吃饭吧,等会你还要帮我装软件呢。”王晓不等萧肃再开口就说:“萧肃,我晚上有事,先走了。”萧肃揉了揉莫天朗的头,熊孩子!王晓草草解决了晚饭就去了学校图书馆,昨天报名时,他已经领到了学生证和借阅证。凭学生证在图书馆机房办上机卡,就可以在机房上网,这是李琛之前告诉他的。他今晚上网的目的就是找兼职,国际语他已过四级,翻译证虽然还需要三个月才能领到,但对方给的试用期就是三个月,也同意他拿到证再出示。他的年纪小,所以在跟对方联系时隐瞒了年龄,那边倒也不强求,立刻就给他发了封能力测试的邮件。他打开一看,里面是三篇较短的新闻报道。对方告知他,只要他尽快将这三篇翻译好,他们会根据翻译的质量鉴定他是否合格。直到十点半机房赶人,他才将三篇报道译好发了过去。他独自漫步在校园里,夜风呼啸而来,有些冷,他抬头看向夜空,不知赫海镇的叔叔们还好吗?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好像很冷?作者写这篇文就是因为喜欢这种温馨的画面与平凡的相处,但似乎哪出了问题。2017.08.10第19章第十九章当晚并没有出cao,所有人都睡得很安稳。第二天一早,王晓所在的412室全体被一阵激烈的敲门声吵醒。萧肃揉了揉因睡不够而犯晕的脑袋骂道:“谁TM吃饱撑着没事干,找死是不!”他这一骂,敲门声蓦地停了。安静片刻后,轻微却不间断的敲门声再次响起。萧肃揉着额角低骂着坐起身,双眼死死地瞪着门,脸上青筋爆粗,很想揍扁门外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莫天明扭头,见宿舍其他人似乎都有起床气或低血糖,叹了口气,认命地爬下床开门。门外的人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他弟莫天朗。他惊奇地道:“小朗,你怎么起这么早?”他弟有“赖床综合症”,每天早上不叫个三到五遍是不会起床的。“哥,早,我肃哥呢?”莫天朗笑出八颗牙齿道。莫天明腹诽,你肃哥在床上坐着呢,那凶狠的模样,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他没说话,让开位置方便他弟进屋,然后爬上床去叠被褥,既然已经醒了,再睡回笼觉肯定不实际,还不如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