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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改不了。在他的意识中,不管是那个八岁大的小娃,指着他的鼻子,大声宣布:“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奴才,就算是我父亲的话,也不能抵过我对你的命令。”还是现在这个懒洋洋斜躺在椅子上看小册子,妖魅到极致的皇帝,他对秦语嫣的死忠,都已经是入了骨,溶了血,再也解不开了。运来客栈“小二,结账。”云锣在这赤炎城呆了也有半个月了。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云锣不止一次,在夜间游走于赤炎城内城和外城的大大小小贵族府邸。却始终没有再见到过那个和他有一段纠缠的“嫣语公子”。所谓天下之大,人海茫茫。只知道对方的名,连姓氏都不清楚的情况下,要找一个人,真是如同大海捞针般困难。所以云锣在赤炎城兜转了半个月之后,决定离开。或许他们真是没有再相聚的缘分。不管怎样,师父交代的“游历任务”还是得继续,他不能就这样在一个地方呆着。到其他地方转转,也许会有不错的经历。云锣的性子一向都是这样,随遇而安,平淡而漠然。就算心中有很强烈的欲望,想要做某件事情,在知道无妄之后,他也会理智的放弃。这或许和他从小就在他师父的强迫下练习的“仙欲诀”有关。所谓的“仙欲诀”,是一种上乘的内功心法。顾名思义,所练习之人,会像那传说中的大罗神仙一样,无欲无求。当然,云锣自然是没有练到顶层,所以才会在看见语嫣躲在灌木丛中的那一瞬间,动了□……“走这边还是那边呢?”云锣出了赤炎城,步行几里路之后,面前出现了一个岔路口。于是云锣选了块还算干净的石头,坐下来研究起地图来。根据地图上面的描绘,这一边是通向微骨城,另外一边是通向海内,无路,却可坐船向齐读城和宣加城行进。不过这天寒地冻的,估计没有什么船会在这个季节出海。“呃……就走这边吧。”云锣起身,收起地图,抬头看看那天上似乎只是个装饰的太阳,微微一笑,便踏上了微骨城的道路。“公子,我们这是要上哪儿啊?”依旧是尖声尖气,手持兰花。一看便知其是个阉人。这个可不是普通的阉人,他是所有阉人的头头,内侍总管——天肴。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嫣语公子,也就是秦语嫣皇帝出来巡视,身边带的人,能有简单了的?语嫣骑在马上,摇摇晃晃,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天肴的问话。不过他身边的玉贵可就忍不住,敲了一下天肴的头,道:“笨蛋,这一看便知是去微骨城,你怎么连自己国家的版图都不熟悉!”天肴摸摸自己的脑袋,很是委屈道:“奴才一天都忙着伺候皇上,哪有时间……”这委屈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另外一边的方卉周给了一个爆栗,道:“说了出来不准再用皇室的称谓,你个小子,怎么老是记不住!”这次天肴连低声委屈都没有了,双唇紧闭,欲欲欲哭,一张粉嫩白皙的脸霎时绯红。“好了,肴儿,不装了,到前面探探路。”语嫣见天肴那山雨欲来的架势,还真怕他哭出来。“是!”这话的音儿还没有落定,那人儿已经是跃出几里之外,轻功之了得,可见一般。“哎哟,你没长眼儿啊!”天肴半跪在泥土地上,对着一灰衣男子尖声尖气的咒骂。他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居然在空中都被这个蠢男人随手“乱丢”的石头给“打”了下来。“不是的,在下以为是一只鸟儿……”此时尴尬万分的不是别人,正是云锣。云锣本是悠闲的在道路上行走,忽觉背后有一阵风刮过,似一只鸟儿般轻盈,但是又似乎比一般小鸟儿好大上许多。于是出于好奇,便头也没有会,单凭听觉判断了位置,随手一颗小石头便把它打了下来……岂知这个它,不是它,而是他……这还没有和鸟儿一般的“凶人”扯清楚,便听见有几匹快马向这边奔驰而来……看来他还真是惹了不小的麻烦啊!不过云锣的担忧没有持续多久便被彻底的惊讶所代替,那骑在白马上向这边行来的人儿,不就是那个嫣语公子?“驭——”语嫣见到云锣也很是惊讶。不过和云锣的惊讶不同,他是惊讶于为什么他还没有死呢?语嫣就坐在马背上,对着云锣暧昧一笑,道:“我们还真是有缘呢。上次还没有来得及问公子姓名……这次有缘再见,敢问公子尊姓大名?欲去何方?”而此刻的云锣,只是呆呆的盯着语嫣,一句话也憋不出来。他真不敢相信,在他已经放弃寻找这人间“妖精仙子”的时候,会在这个荒郊野林再次与他相遇……云锣觉得,幸运之神此刻完全降临在了他身边。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当它来的时候,无论谁如何躲藏,都会被它发现……当它要离开的时候,无论谁如何祈求,都无法留住它一秒。云锣和语嫣的纠缠的缘分,也就在这荒郊野林中彻底激发。只是不知道这缘分究竟能维持多久,不知道云锣的幸运,究竟能伴他走到何种地步。第七章天肴见语嫣一行人过来,更是蛮横起来。一瘸一跛的站起来,手持兰花指戳着云锣的肩膀,大吼道:“喂,公子在问你话呢?你傻了啊!”“啊?”云锣这才惊醒过来。忙不好意思的尴尬笑笑道:“这个……我……叫云锣……”话一说完,那张平淡无奇的脸上竟漂浮出两朵小小的绯云。一脸憨厚淳朴之象。“呵呵,云兄可还记得我的名号?”语嫣淡淡一笑,觉得这个傻小子确实可爱得紧。“当然!你是嫣语……公,公子!”云锣真想扇自己记耳光。怎么连好好说话都不成了,结结巴巴,煞是急人。可是他越是心急,那吐出来的话,越是结巴,憨厚。“噗嗤”天肴一时间没有控制住自己的笑意,喷了云锣一脸唾液。“呐……你不能怪我啊,你自己太好玩了!”天肴抹抹嘴巴,一脸蛮横,那是相当的理直气壮。“呃……”此时的云锣哪里还有心思和那毛孩子计较什么,只见他一门心思的盯着那马背上的语嫣。只是随口应了一声那毛孩子的问话。语嫣自然是知道云锣那份儿心思,不过他现在却有一股想要逗弄云锣的小心思。于是只见语嫣对着云锣露出个神仙般清灵的微笑后,问道:“云兄,我身上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不,不是!是,是……你太好看了!”语嫣的笑容对于云锣来说,就是一剂毒药。会瞬间迷惑了他的心智,让他的心在那一刻罢工,完全没有任何免疫能力作为抵抗,只有俯首称臣的份儿。所以云锣一听见语嫣问他,便老实回答,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