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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呐。抽完烟,掏出手机一看,已经十一点了,打字发消息让谢谨一出来。吹了吹风,散散烟味,谢谨一出来一闻就皱眉,“抽了多少?”顾斜举了手,诚实地亮了两个手指头给他看,“我本来就打算只抽一根的。”“嗯?”谢谨一怀疑地看着他。“忍不住。”顾斜没多讲原因,哪怕他知道谢谨一心大也不想再出孟潇那样的事梗了他,虽然那会事儿压根没梗着他。“还是少抽点听见没。”谢谨一不喜欢他抽烟,对身体不好,支气管啊肺啊都得坏,以后老了老了咳起来肺里死痛死痛的,身为医生的谢谨一和顾斜说过无数遍,可在家里听到耳朵里点头是一回事,出了门又是一回事。其实本已经戒了的,那时候为了谢谨一戒的烟,不过后来也因为他俩谈恋爱的事又抽回来了。当年他追出国和谢谨一确定关系后又因为签证关系打道回国,种种原因,他和谢谨一谈了一年的异国恋,这期间大架小架吵了无数次,好几次分手都说出来,他提的,谢谨一提的,谁都没落着痛快。冷战时难受就抽烟,宋玺几个人还笑他,到最后实在受不了,捂在被子里给谢谨一打电话说我就喜欢你,我们别这样了好不好,电话那头的谢谨一沉默了许久。顾斜立马就慌了,忙说错了对不起,谢谨一还是没说话,他一想觉得不对劲忙问怎么了怎么了。谢谨一的声音很低很低,说,“顾斜,我很想你。”挂了电话后,他一个人在房间阳台望着十五的圆月亮抽了整整半包烟。现在想一想年轻时吵架太凶以至于抽烟抽成瘾,等凑一起过小日子后却戒不掉了。谢谨一把伞打开来,顾斜接过伞拿自己手里边撑着。落雨如散珠,一缕缕从青瓦屋檐上落下,夏雨微凉,渐行渐远。“这家清吧的歌手请得好,要是位置再好一点人肯定就多了。”他被完全包护在伞下,伸手扶了扶,“伞歪了,扶正一点。”“还要买把大一点的伞。”懒懒地转着伞,雨点子甩出去后,原本偏向哪边还是哪边。“不是你说的伞小挤点好吗?”“浪漫归浪漫,感冒发烧了就不好了,我好好地把你带出来,变成一病患带回去,你男人这得多失败……”余温远远地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这时候余念打电话来,“姐,我快到了。”“已经走了。”余温管老板要了一支烟,老板娘心好,又要给介绍好男人了,只可惜她早已经心有所属,在凤凰开一家花店晚上唱着小歌等着那个人来凤凰找她。会来吗?如果喜欢的话,千山万水都会来这个让人心动的小城找她的。谢谨一买了早点回来,顾斜才睡醒,眼睛都只眯了条缝出来。饺子跳上床努力地要爬到他爹这座小山丘上,顾斜正伸着懒腰,三十多公斤的汤圆热情如火地往他身上一扑,宛如胸口碎大石,他差点呕一口老血出来。一大早上就开始吵吵闹闹,谢谨一在外面淋湿了找了干服换上,可头发还是湿的。顾斜把饺子从身上抱开,从床上坐起来,睡眼惺忪,揉着眼睛,指着吹风机,“那儿那儿,拿过来。”顾斜打着哈欠拿吹风机给他吹头发,懒懒地,“干嘛不带伞?”“伞放地上,我买完一转眼就被个急蹿蹿的小姑娘拿走了,大概是拿错了吧。”说完谢谨一喊了声过来,汤圆没精打采地走过来,刚挨了骂可不委屈吗!它舔着谢谨一的手背可乖可狗腿子,他拍了拍汤圆下巴,“他太凶了对吧。”汤圆汪声赞同。顾斜见它一副积极样,立马不得了,“兔崽子!”狗崽子欺软怕硬,顾斜凶一声汤圆直接往地上一倒装死,谢谨一笑倒在顾斜的怀里,拍了他大腿,仰着头笑,“你怎么这么凶?”头发呼几下就干了,顾斜哼着声拔插头。等他把吹风机放完,谢谨一躺他怀里伸手捧着他的脸,“汤圆学你学得像模像样,你怎么还这么凶。”顾斜低头看他,淡定,“学你的。”谢谨一眨眨眼,“我哪有凶你?”顾斜笑了笑,低头亲了下去。掌柜的说这一天都不会停雨了,所以他们也不准备出客栈,闲了这么一天顾斜要处理顾氏的事务,谢谨一说要去下面书吧看书,顾斜指着正蹲自己电脑上的饺子,“你把它也带下去吧,不然我什么也干不了啊。”猫奴!谢谨一把饺子也带下去了,看书的时候它乖乖窝书边眯着眼睛,安安静静看完一本书,正好客栈里那个会弹吉他的义工准备煮奶茶,龙哥说你也可以过去学。煮沸,放茶包,两勺奶粉,加糖。煮好后,谢谨一抿了一口觉得还不错就端上去给顾斜尝尝了,顾斜盯着电脑目不转睛,就着他手喝了一口,转头问,“为什么是热的?”啧啧嘴巴,“味道还好。”一个中评,谢谨一还算满意,“现煮的,要热的才好喝。”说完印着顾斜喝过的地方又喝了一口,“真的好喝,只不过要放很多糖不好。”隔天天晴,清晨有雾,顾斜和谢谨一早起牵着猫狗爬上了八角楼,八角楼这里鸟啼枝头,最重要的是可以看到薄雾笼罩凤凰的样子,青瓦勾檐,宁静惬意。早雾散后是个大晴天。这里的节奏很慢,连信都很慢,逛着逛着谢谨一进了一家送慢信的店,写一份信定一个收信的日期,一年两年三年又或者更久,可以寄给未来的自己或者别人……唔,听上去浪漫又有意义,谢谨一有些好奇。店里的老板正给一位老人家填写地址和日期。老人家反复确认,“会收到吗?”“当然会啊,诚信买卖,我们这店倒闭了都给你送去。”老人家戴着老花镜指,“写信人是我收信人是我,三年后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收哟。”“老爷子高寿啊?”“八十几了。”“精神气多好,再添个几年都没问题。”“借您吉言了。”今天格外燥热,店子小没空调,外面巷子还更凉快些,饺子汤圆不愿意进去,顾斜也热,拿着蒲扇子扇凉风在外面等着。谢谨一问老板最多可以存多少年再寄,然后冲外面的顾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