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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补习班。上完一天课回来,吃过晚饭才想起,程仲宾让她过去找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她过去的时候,程父程母正在客厅看电视,他们以为她过来找程仲妮,便说:“妮妮在楼上,阿约自己上去。” “是仲宾哥叫我过来的。”谢书约没有隐瞒。 一个大院这么多年,近邻如亲人,再加上当初程仲宾买第一块地时,是谢书钧借了一笔款给他,情分又更加不同。何况程仲宾比谢书约大五岁,哥哥meimei的关系,他们不会多想。 程父便说:“他还在洗澡,你来看一会儿电视等他,让你阿姨削一个苹果给你吃。” “不用麻烦阿姨了。那我去找妮妮玩一会吧。”谢书约连忙说。 程父程母也没有拦她,笑容满面说:“去吧。” 谢书约上楼,程仲妮房间窗户映出明亮灯光,她敲了两下门,推开走进去。 程仲妮手忙脚乱往书桌抽屉里塞东西,嘴上还说:“mama,我还没允许你……阿约jiejie!” 谢书约顺手关上门,好笑道:“是我,你做什么亏心事了,这么慌张?” 程仲妮便将刚藏进抽屉里的书拿出来,说:“第一炉香,你看过没?” 谢书约点点头,笑着打趣她:“你装样子挺厉害呀。” “我才不要变成书呆子呢。”程仲妮笑嘻嘻地问,“阿约jiejie,你怎么过来了?” 她只好又解释一遍:“仲宾哥叫我过来找他。” “找他做什么?”程仲妮好奇。 “我也不知道。”谢书约同样揣着疑惑。 这时外面有脚步声响起,程仲妮一气呵成将放进抽屉里。 程母在外面敲门,谢书约就见程仲妮恢复成一本正经的好学生样子,说:“什么事?” “我给阿约和你切了苹果。”程母推门进来,放下苹果盘子,关心她们两句,就走了。 谢书约坐下来吃苹果,刚吃两口,程仲宾又来敲门。 “二哥,你叫阿约做什么?”程仲妮主动开口。 “和你没有关系。”程仲宾没有满足meimei的好奇心,他叫谢书约,“阿约,你跟我过来。” 谢书约和程仲妮面对面望了一眼,程仲妮一张“你惹到他了?”的疑惑脸,谢书约则无辜耸耸肩,表示她摸不着头脑。 程仲宾刚洗完澡,谢书约跟在他身后,满鼻都是天然皂味清香。 他带她去了书房,这还是谢书约第一次进他的书房,没什么多余装饰,书架书桌书椅,一眼望去,一目了然。 书架上除了金庸古龙梁羽生的,其余全和建筑工程相关。书桌简洁,文件不多,他看了还没来得及收的图纸摆在上面。 程仲宾拖了一把椅子给她:“坐。” 他自己坐到书桌前,与她面对面。这样的场景,就像大哥在公司里找员工谈话一样。他好像她的老板啊。 谢书约这样一想,情不自禁就笑了,说:“仲宾哥,我现在有一种我做错了事被你批评教育的错觉。” 程仲宾听了也笑:“说说吧,你做错什么事了?” “……”这样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谢书约直接问他,“你让我找你有什么事呀?” “我听你们语文老师说,你这段时间状态不好?”程仲宾开口。 谢书约反应了一下才把语文老师和陶景华对上号来,她笑了:“你和陶老师也太生疏了吧,她可是叫你仲宾哥。” “不要转移话题。”程仲宾曲起食指叩了叩桌面。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呀?”谢书约不解。 “当初你告诉我复读的决定,我可是全力支持你的。如果你不好好学习,浪费了这一年时间,我也有责任不是?” 说这话,连程仲宾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在鬼扯。 “……”谢书约果然无语。 还是他主动问:“是因为你jiejie的事情吗?” 谢书约:“……” “不想和我说一说吗?有什么不痛快的事说出来会痛快一些。你需要释放情绪。”程仲宾说。 谢书约抿唇。 以前有什么事,不论好坏,她都与杜子宣分享。现在因为与杜子江掰了,他母亲与她奶奶在院子里闹一场,两家关系恶化,她与子宣的关系也不复从前。说起来,她和她也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 程仲宾并不催促她,他静静望着她,一双黑眸沉静,如深邃的磁石,要把她吸进去一样。 去年岁末,她还觉得与程仲宾不太熟。距今大半年了,不知从何时起,她在他面前竟觉得随意,她愿意对他倾诉。 谢书约开口就是一句:“仲宾哥,我太烦心了。” 在程仲宾眼里,今晚的阿约,面颊粉粉,套裙粉粉,一派天真。 “小小年纪,有什么看不开的?”他唇角的笑勾出几分纵容弧度。 她皱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说:“还不是因为我jiejie,你说她为什么非得和蒋文韬复婚?我一点也不想叫他姐夫。” “这还不简单,不想叫他姐夫,不叫就是了,应该很容易就避免了。难不成他还能逼你张嘴?我看他没有这个本事。”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谢书约叹口气,惆怅道,“我介意的是,jiejie又和他一起了。” “这是你jiejie自己的事,她是你jiejie,难道懂的道理还没有你多?阿约何必为她担心。”程仲宾一语中的。 “我这不是不放心嘛。”蒋文韬打了谢书音一次,关于他待谢书音好的这一点,在谢书约心里的可信度就大打折扣了。 “你不放心能改变结果吗?”程仲宾问。 “就是因为不能改变,我才更加不放心。”她假设,“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怕就怕他再对我jiejie动手。” “怕什么,你们谢家又不是没有人。谢书音也不是砧板上的鱼,任由他宰割。”程仲宾好笑,果然是天真小女孩,一件很容易转弯的事情,却想得这样严重。 “你的意思是他不敢了?”谢书约眼睛亮亮的。 “不一定。我可不敢说狗能改掉吃屎的毛病。”程仲宾并没有立即给她吃定心丸。 谢书约却因他这句糙话“咦”了一声。 “话糙理不糙。”程仲宾见她皱了鼻子,就探身过去,点点她鼻尖。 两个人都因为他这唐突的举动愣住了。因为他突然靠近,两人相距不过一个拳头的距离。 大概半分钟,两人才同时后退,谢书约心脏不受控制砰砰乱跳,鼻尖残存冰凉的触感,她想的却是程仲宾温热的呼吸,像要与她的交缠在一起。 程仲宾心底一片异样,他竟对她做出这般亲昵、甚至有些逾距的事,他感到不自在,便拿出烟盒来,问她:“讨厌吗?” 谢书约摇摇头,三哥那样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