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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跨进屋檐下,把伞收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 “这是我家。” 邬云云往回一看,望了眼他拎着的东西:“你住这个小区啊?刚出去买早点了吗?” “不是。是值完班回来。” “这个时候才值完班,医生好辛苦啊。”邬云云赞叹,果然她是熬不了夜的,“这里是世纪别苑吧?我印象中小区以前在这来着,我家没搬之前就住这块。” “这里拆迁了。”陈越往外抖了抖伞上的雨水,瞥见她身上有淋湿的痕迹 。 “建得这么好。”邬云云往外扫了圈,到处都是花藤,跟小公园似的,刚刚走到这来都不太敢确信,“陈奶奶以前是不是住在那边?还有个大葡萄架子,经常摘她的葡萄吃。” “不是摘,是偷。”陈越更正。 “那也不是故意的嘛。”邬云云笑了下,“我后来也把我家种的小西红柿给她吃了。陈奶奶搬到哪里去了?” “跟她儿子在新区住。” “她孙子陈小光娶老婆了吗?”邬云云好奇。 “娶了。前年结的婚。” “为什么都不叫我?”邬云云埋怨。 这个答案心知肚明,她根本都不在这里,也好意思说。 陈越问:“你不想参加我的婚礼,却打算参加别人的婚礼?”“你家亲戚太多了。”邬云云老实道,“人缘也好。还有很多朋友同学。结婚估计得几天几夜的流水,场面太大。陈小光就不一样,神憎鬼厌,孤家寡人的,我很好奇哪个姑娘看上他,想起来他以前天天被我追着揍。” “他以前偷看你洗澡来着。” “真的吗?”邬云云吃惊,顿时捂住胸口,“没被看到吧?” “没有。”陈越说,下意识瞥她一眼,想起什么,偏过眼神。 “没想到他是这么猥琐的人。”邬云云后知后觉地吐槽,再环顾一圈,“要是我妈当时狠下心买这里的房子就好了。这边拆迁都拿了不少钱吧?” “嗯。” “真羡慕。”邬云云话题一转,“伞能不能借我?” 陈越望了她手上的伞一眼,邬云云解释:“我的伞坏了。现在回不了家。” 她穿的仍然是他们在超市遇见时的,白色雪纺连衣裙,头发湿润而卷曲地吹在胸前,滴着水,隐约可以看见透出来的胸衣痕迹。 “我可以借你,你之后怎么还我?”陈越听见自己从喉咙里发出声音问。 “我让我妈带给你。”邬云云万万没想到他这么小气,一把伞还想着什么时候还,当然她也不是不打算还。 陈越低笑,目光突然深深的:“你连还伞都让你妈来吗?那以前的事,你怎么还我?” 邬云云愣了秒,没想过他会提起这个:“你不是都要结婚了吗?” 陈越执着:“那就意味着过去可以既往不咎了吗?” “倒也不是。”邬云云认真考虑了下,“可是我之前说给你包红包,你又不要。” 毕竟她当时答应陈越跟他谈恋爱,没谈多久,她收到了初恋男友的消息,于是发了条短信,当夜远走高飞,连告别都没有,的确挺对不起他。 邬云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除了自己mama,大概就是陈越了。 “红包有什么用?” 邬云云不曾想,如今世上,还有人认为红包没有用。 甚至都想告诉他,她打算包6666,占她私房钱的三分之一。可是又怕告诉他之后,他改变主意,决定还是要红包。 “跟我上楼。上楼我就把伞借给你。”陈越说,声音里有自己才听得出来的嘶哑,有个不可名状、骤然而起的渴望。 “你好像在诱拐小女孩。”邬云云狐疑地打量他的脸,“我可以跟你上楼,我相信你。但你是有女朋友的人,我觉得这会让你和你女朋友……” “我和她分手了。” “……”邬云云短路了好几秒,吃惊,“不是要结婚了吗?为什么会分手?还有人在结婚前分手的?” 陈越不想听她多说,突然伸手拉住邬云云的手腕,直接把她带进楼栋里。 雨还在下,他的掌心却意外的灼烫。 他抬起头望电梯,等待什么时候下来。这时候楼栋里居然没什么人,空空旷旷。 “你是在开玩笑,还是?”邬云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认真的。” “为什么?” “你不该回来。”陈越说。 ……邬云云竟无言以对,可这是她的家啊,她mama住在这里。 电梯门开了,陈越带她走进去,按下五楼。密闭的空间终于令他觉得安下心,至少她不会跑。 邬云云想问什么又没问出来,沉默了段时间。 电梯很快,一路没有停顿,十几秒就到了,陈越把邬云云拉到自己门口,掏出钥匙,邬云云在身后幽幽地说:“你只是说跟你上楼,没有说跟你进房间吧?” “不进房间,为什么要上楼?” “我只是想借把伞。你刚刚就可以给我。”邬云云试图提醒。 “可是我不打算借给你。” “……”那你跟我说这么多?邬云云甩开他的手,“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这样不太好——” 陈越突然扔下手上的东西,把她抵在门上捧着她的脸吻她。 邬云云吓得缩起脖子:“!!!” “跟我上丨床,我就既往不咎。”陈越垂头凑近,目光里骤然迸发出许多迷离与渴望。 “……” 刚刚望见她湿淋淋地站在那里,陈越就想,把手贴在她脖子上,把脑袋埋在她的发间,闻闻她身上的气息。 他实在太久太久没有看见她,像一条许久未见主人的狗。 邬云云内心有点复杂:“陈越,你变了,你以前是个好孩子。” 陈越回答:“好人总是没有好报。我以前那么好,你不是一样说甩就甩了我?” 邬云云张了张嘴,想解释,发现解释没什么用,唯一的解释只是,她没那么喜欢他,她更喜欢她的初恋。这种解释说出来,只会伤人。 见邬云云没有回应,陈越眼底迅速染起阴翳,乌云密布般,根本不像之前表现出的那样淡然,他低头,咬了下她的肩:“既然你能跟他们相亲,为什么不能跟我?难道在你眼里,我比他们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