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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很轻柔,神态也很专注。楚宥任他握着,右手平平放在自己膝盖上,他嘴角弯起,酒窝深深的:“我不信他们什么都不要,就出手相助。怎么说我也是当事人,你应该让我知道最起码的内情。”“没有内情,我能解决,你不需要cao心这些,好好养胎就行了。”“喂!”楚宥心里有点火气,“我是真心的,你不能什么都瞒着我,真要让我在这里一直当个无所事事的米虫,我会发疯的,你也不想我得抑郁症吧。”殷羽铎定睛看着楚宥,对方脸上的倔强和执着让他有一瞬间的动摇。知道自己说的话起了作用,楚宥再接再厉:“我知道,你是为我和孩子着想,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不是女人,不需要你这么小心翼翼的呵护。我想帮忙,我也认为我可以,你告诉我啊。”楚宥态度决绝,殷羽铎觉得他要是在守口如瓶,恐怕两人之间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又要冰冷起来。“还没有结论,他们是帮了手,不过没有索要报酬。”其实无论哪种都无所谓,他还没有给不起的东西。已经过去两天了,对方要开出的筹码,估计也不会拖太久,楚宥决定如果到时候徐凌联系殷羽铎的话,他也要跟着去。把这个想法和殷羽铎说了,殷羽铎当即表示反对。双方谈交易,必定不会是什么正当的东西,楚宥知道的越多,他的处境也许越危险。这次谈话以失败告终,最后楚宥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既然殷羽铎不愿意多谈,那么他就只能再次依靠自己了。楚宥这边在冥思着,那边殷羽铎盯着他的视线愈来愈灼热,他将楚宥的这番话理解为对方态度的软化,他开始为他着想了,是不是可以说,他已经再试着去接受他了。喜欢是两个人的事,若一直都是某一方剃头担子一头热,任是谁,也不会多好受。殷羽铎很愉悦,而他表达愉悦的方式,就是亲近这个让他愉悦的人。当唇上传来熟悉的热感时,楚宥条件反射的想把人推开,在看清是谁后,仅是垂下了眼帘。楚宥的不拒绝,在殷羽铎看来就是默认,他一手绕过对方劲瘦的腰际,把人整个抱自己怀里,亲吻也从柔和的浅尝辄止转至激烈热情。楚宥感觉自己快要灼烧起来,突如其来的情、欲像滔滔大海,顷刻间就要将他覆灭,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竟然会主动张开嘴,让对方的舌头钻进来,他试图退避,箍在身上的手臂,让他连退缩一点都不行。他听到厚重的喘息在耳边,殷羽铎湿热的唇像是能灼伤他的皮肤,对方的吻从他唇上往下,经过下颚,颈项,之后停在他锁骨上。骨骼被啃噬舔、弄,楚宥打了激颤,似乎那里是他的敏感部位,殷羽铎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唇舌便在该处一直流连,不肯转移位置。楚宥被弄的浑身发软,他两手抵在殷羽铎健硕的胸肌上,想把人推开,浑身都软绵绵的,不过是增加了另一种欲拒还迎的情趣……这场情、事并没有完全做下去,殷羽铎再想要楚宥,哪怕恨不得把人吞进肚子里,但碍于楚宥是个伤患,只是到处吻了一遍,缓解了一下内心难以克制的饥渴。他克制不断涌至下身的热度,将楚宥散开的衬衣一颗颗系好,他身上每个细胞都在狂嚣,占有这个人,撞进他体内,让他哭泣哽咽,让他全身都沾满他的味道。不过,不行,他知道的。他安慰自己,这是为了未来着想,毕竟楚宥能够在清醒状态下主动接受他的亲吻,已经算是他最大的让步了。他有的是时间,所以不急在这一时。蜘蛛捕获猎物,都是先一根根把网织好,最后静静等待,等待猎物自己飞过来,自投罗网。楚宥躺在床上,殷羽铎将他抱进来放床上,给他盖上棉被,就出去了,他用手臂捂住自己双眼,吃吃笑了起来。这个冬天来得过于、迅猛,才是初冬,一出门,冷风吹在脸上,向冰刀一样,割得人生痛。楚宥裹着米色羽绒服,围上了厚厚灰色围巾,他计划今天到军区第五医院去看看。一方面是做个产检,另一方面,他对徐凌的meimei徐悠然有点好奇。徐凌不会平白无故给他说这些,大概隐含的意思,也是想要自己去看一看,那么他就如他的意。楚宥在三楼找到程黯,他正在给一个病人看诊,见到门外的楚宥,点头示意,让他再等等。医院对于楚宥的状况属于特级保密,加上程黯的身份地位,知道楚宥以男人身体怀孕的事,也就基本没有几个。这些知道的,也都被程黯私下警告过,不许他们泄露一点信息。程黯带着楚宥去了产检房,让无关的人员出去,亲自给楚宥做检查。彩超屏上是楚宥腹部内里的状况,三个多月,孩子已经有了完整的形态,甚至能看到他的手,他的脚,他的脑袋。孩子和他都很健康,这点楚宥不担心,上一世,他吃堕胎药都没把孩子弄掉,一次绑架,受点轻伤,孩子肯定也会没事。他来只是图个心安。程黯给楚宥开了些滋补性的药,楚宥拿着药,没有马上离开,他向程黯打听徐悠然的事情。程黯也不大清楚,他同楚宥去了后面住院部,在前厅那里让接待处用电脑查询了一番,很顺利的找到了徐悠然所在的病房。乘坐电梯,一行四人到了七楼高级病房区。楚宥让跟着的两名保镖在门外等着就好,他和程黯走进房间。房间里面空气清晰,窗台边摆了一束纯白的水仙花,花香清幽,溢满整个病房。屋内中间一张单人床,紧挨着的是一个大型的机械仪器,上面有个显示屏,屏幕中间波浪形移动着数字。“你朋友?”程黯看了看病床上双眼紧阖的女孩,转头看向楚宥。楚宥摇头:“不是,我欠他哥哥一个救命之恩,如果能帮忙唤醒他meimei,或许这恩就互相抵消了。”“恐怕有点难。”不是有点,是非常难。程黯走到床头边上,拿过放在上面的病例表,表中提到女孩在这里住了三年,还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试试而已,不成功,也没什么。”他的把握不大,不过是在网上找了些对应的法子,其中多数是委托archer里的队友帮忙侵入别国医疗机构。程黯知道徐凌,是从殷羽铎那里得知的,楚宥的这个想法他赞同,但不支持。的确,很多时候,钱能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