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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因为这人是恶回谷的人,是恶回谷的少主,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他是纯阴之体,不能保护自己就会沦为炉鼎的下场,他没有能够自保的能力,那么与其被一群禽兽共用,他还不如逃出来,为自己选择一个起码衣食无忧,活的能够有些体面的人。像眼前这个男人,这样的天之骄子,怎么可以理解自己这种人的痛苦。想到这里,他眼中不由得带出了些怨恨。他觉得自己没有错,只是自己选择了一个比那些禽兽更可怕的对象。廖云沉见他露出怨恨的神色,倒是不再像之前那般执着,他站起身提着年舸离开了那一桶血水,随手披了一件衣服就站起了身,给年舸喂了一口药之后就将他随意丢在床榻之上,之后更是一句话都没有交代,转身就离开了这里朝山后的灵泉方向走去。至于当齐云山的侍女发现屋子里面进气少出气多的人和一桶的血时会惊恐地怀疑到什么,那就是不是他考虑的事情了。他此时走过的这一条路和李清衍当年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明明已经是这么多年过去丝毫的变化都没有出现,他一路走过树林就看到了前面泛着淡淡寒气的玉潭,这是当年李清衍挚爱的地方,为了给这位得天独厚的天才一些面子,总门中将这一处灵泉划分给了李清衍,没想到现在居然连给客人沐浴洗尘的水都从这里打了。他将身上的衣服脱下,不着存缕地走到潭水深处索性开始打坐,这里灵气充裕,不多时就有鬼气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等到灵气足足运转了两周天,脑海里面先前一言不发的老鬼舒坦地叹了一口气:“浪费啊浪费。”“嗯?”“那个年舸,啧啧,我都已经说给你了,让你留着自己用,简直是暴殄天物!”老鬼这语气带着几分义愤填膺,要不是实在廖云沉体内,估摸着还能过来和他拼命。“纯阴之体?”“你可别小看了这纯阴之体,纯阴之体极为清净,你用他做修炼的炉鼎,不但能吸收他的修为,还能把你体内的杂质全部排入其中,得这么一个宝贝即使受益无穷,更何况我在你体内都能闻见他身上的处子之香,这样一个尤物,居然被你捅了一个对穿!”他说到激动处还有些手舞足蹈,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廖云沉就在识海中安静地看着他,等他发完了疯才问了一句:“你难道不是想要一个身体吗?”老鬼身体一僵,瞬间就大骂出口:“我他妈的要个纯阴之体做甚,你这小子忒不识好人心,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不管对谁都喜欢捅,你怎么不把自己捅一下?”听到这话,廖云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膛,白净如玉的胸膛上面连一个瑕疵都没有,颜色略微艳丽的茱萸在其上就好像一朵盛开的花朵,这具身体当真不差,外加修身净心,更是从里到外干净的非常。廖云沉很喜欢这份干净,连带着对这具身体也温柔了很多,最起码没有在自己身上还没有出现血藤的时候捅一刀的打算。“你不会真的……”“闭嘴。”廖云沉刚刚呵斥了老鬼,从识海中退出,突然就有人闯进了前方的竹林,来人对此处的熟悉程度甚至令廖云沉惊讶,那人似乎对此处还有别人而感到震惊,最令他震惊的却是廖云沉的脸。来人正是清明。第58章煞破云书“怎么,清明道友还有偷窥他人沐浴的癖好?”廖云沉在水中站起了身子,眼睛瞥了一眼站在岸上的清明,好似随意的模样,手中却已经起好了手势掐好了诀。清明显然是被这一句话给惊醒了,他看着水中廖云沉的模样,嘴唇颤了颤,最后语气带着两分不确定地问出声:“清衍?”“清明道友莫非是睡糊涂了,在下是恶回谷的首席弟子,师尊亲赐的名号云沉,怎么会是道友嘴中的那位清衍呢?”就好像被这句话打醒了一般,清明脸色突然就变了,他这才像是一个打扰了别人沐浴的人一般,颇有些魂不守舍地向廖云沉告辞,甚至是连自己说了些什么都不清楚,神魂颠倒地就离开了玉潭,一直到第二天的万宗大典上,这人虽然一直高高地坐在远处,原本还一片淡漠的样子,却是在廖云沉一行人进来的那一刻,开始频频回头看向这边。齐云宗的掌门发现自己的弟子如此关心这边,还以为是担心实力问题,还感叹了一句这个意向冷心冷情的徒弟如今终于开始学会为宗门考虑了,语气中自然是带了两份欣慰。“实力的话不用担心,虽然恶回谷之人实力不弱,但是我们派出的弟子也是不容小觑的。”“嗯……”清明微微皱了眉头,最后还是和师父说了实话:“我所担心只为一人。”一人?齐云宗掌门最是了解自己徒弟,虽然淡漠却一向是一个极其自高自傲的人,非高手或者天赋异禀之辈不能入眼,如今能够吸引住他的实现,来者自然不是等闲之辈。“恶回谷的领头人虽然修为不凡,但是对上你胜算最多也就是四六之分。”那人虽然挡着容貌,但是看骨和灵力,绝对是要比清明年少,能够有如此修为自然是年少有为,但是这些魔修想来为了进阶无所不为,多半只修身而不修心,自然没有清明的修为来的稳妥。说真的此人有如此天赋,齐云宗掌门还真的觉得可惜了这样的一个人才,也许就这样被毁了。“他是恶回谷的少主还……”他说着说着就把最后一句话咽了下去,说真的实际上在修真界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并算不上什么,单单是魔修哪些手段,管它是活人还是死人,都能搞来,万一这位恶回谷少主只是恰好搞来了这张脸,岂不是误会一场?但是一想到那人的脸被人剥去,他就恨不得能将此人寝其皮食其rou!“少主?”齐云宗掌门停顿了一下,这才是真正认真地看向那人,青年戴着黑色的斗笠挡住了自己的面容,鸦羽色的长发披散在玄色的外袍之上,倒真的有几分君子雅致,只是恶回谷的人雅致,那就是个笑话。当年的谢疏用一张良善皮相将他们骗的好苦!想到这里,掌门目色渐渐冷厉,甚至是带上了两分威压,站在远处正在和弟子们说话的廖云沉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很是悠闲地抬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