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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过去,其他也没有一个人提出一点疑问直接就跟着他跑。后山有一个陡坡。廖云沉看了那里一眼,他此时已经感觉到了司言就在自己的附近,可是眼睛扫过去却是什么都没有。一行人又分开在这附近开始搜查,一直到这里,他们还没有和雷晟他们遇上过。江懿皱着眉头,似乎遇到了一些很为难的事情,她看了一眼廖云沉,话问的有些小心翼翼:“奶奶在家里很心急吧。”廖云沉回头,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她很悲伤,拿着司月的照片。”“你……”这句话还没有出口,廖云沉就伸手制止了她,他总觉得司言此时距离他很近,甚至就好像在哪里有一双漆黑的大眼睛正在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却是被禁锢在黑暗的深处,一动都不能动。“司言!”他放开声音吼了一句,周围回荡的却只有自己声音的回音,急躁的走来走去,明明很近,明明很近,他到底在哪里?手掌中有指甲留下的深深印记,廖云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拿着警棍的手,上面有着各种痕迹,这一眼全看到了地面上落叶下松散土地的裂纹,一个堪称疯狂的想法冲上他的头脑,他迅速的往后退了一步,弯下腰,一警棍就砸在了龟裂的土地上面。江懿满脸都是不可思议,她当然明白廖云沉是什么意思,低头就和他一起挖了起来,还用随身带的传呼机叫其他人过来。这里越往下挖廖云沉就越来越肯定,这里的泥土并不想其他地方被压的瓷实,甚至有些和别的地方颜色都不一样,一看就是新土。有铲子的人用铲子挖,却不敢下狠力气,生怕一铲子下去掀上来半个人,其他人没有工具,干脆就直接跪在地上用手开始刨。狂风的呼啸似乎就在倾盆大雨降落的那一刻全部平息了下来,冰冷的雨水将江懿眼前的头发全部黏在额头上,眼睛上面的水都来不擦,一双被碎石头割出了裂口的手在开始积水的土坑中努力的刨着。她在努力地不让水从泥土中渗透下去,因为原本就几乎没有氧气的地下肯定就会彻底的窒息。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一刻仇恨蒋焕成,她觉得自己面前要是站着蒋萝,她都能一巴掌打上去。他弟弟还那么小,什么错都没有犯,为什么却是他受到了伤害,明明应该付出代价的不该是他。褐色的泥浆被人努力的刨起,再一次抹开的时候,江懿却一把抓住了半只冰冷有些僵硬的脏兮兮的手。“快!”所有人一同奋力把司言终于从泥土中挖了出来,没人敢相信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到底遭遇了什么,被人这人活生生埋在地下,他的眼睛甚至都还是睁开的,现在半面身子都僵硬了,手无力的往下垂着。江懿痛哭着把他抱在怀里,手在他脸上抹了两下,就开始做人工呼吸。所有人都盯着司言现在的情况,廖云沉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山崖边上的蒋焕成。他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灰白的头发上面滴着水珠,微微下垂的眼睛盯着从小被自己亲手拉扯大的孩子,没有所有人想象中的得逞,他甚至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是要自首吗?”廖云沉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和江懿他们拉开些距离,他手上抓着那只塑胶警棍,向着蒋焕成的方向走了过去。“自首有用吗?”他的脸色本该是苍白的,现在却是一片诡异的潮红,就好像是人死前的回光返照一样。他抓着山崖边上的一根快要枯死的树,脸上的笑容几乎称得上狰狞:“小栩,你要记住,我是你的父亲,邓若琳那个女人是你的母亲,小萝是你的亲jiejie!司家的股权邓若琳手上有一半,只要你拿到了……拿到了……”“那些和我有关系吗,或者就因为这些杀人?”廖云沉脸上的表情堪称麻木。“不……不……保护……”他一边说一边摇头,手指紧紧抓着自己的心脏,似乎连呼吸都要喘不过来了。他向廖云沉伸出手,似乎要抓住他,最终还在楠楠念叨着:“小心……要小心……”“嘭……”两把枪几乎是同时发出了声响,蒋焕成直接仰面从山崖上面掉了下去。廖云沉看了一眼开枪的雷晟,他此时还在喘气。连一个招呼都没打,他直接从一旁的枯树道翻身而下,去下面查看蒋焕成的情况。蒋焕成已经死了。两颗子弹,一颗在胸膛一颗在小腹,他嘴中全部都是血沫,手上被磨掉了一层皮,旁边的石头上赫然写着一个血字。“4”廖云沉站在雨中看着他的尸体,眸子淡淡垂下,刚刚叹出一口气,就听见上面传来一声大喊:“这里还有一具尸体!”第36章豪门私生法医另一具尸体是用硬纸壳子做成了一个简易棺材,放在中间的。当侦查员一铲子下去碰到阻碍的时候心里面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等到他们千辛万苦挖出这具尸体时,甚至不敢相信还有这样的存在,大多数人都忍不住呕吐了起来,原本被泥土大量掩盖的尸臭一瞬间就好像要熏破天际一样。廖云沉手抓着树干从下面上来,眼睛瞥过那具高度腐烂的尸体,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让站在一边的小梁搭把手,等殡仪馆的人过来再一起抬上车。原本一直站在不远处的雷晟直到他上车的时候才靠近过来,他的手上面有一些血痕,油皮有些擦伤,就好像摔了一跤一样,脸上也有一部分刮伤。他的枪已经塞进了枪套,这会儿伸出手想要拉廖云沉却又不自觉的缩了回去。“我……我害怕你遇到危险,所以……”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廖云沉摇了摇头,他转身坐上拉尸体的车:“你该做的……去医院看一下司言吧,这孩子,凶多吉少。”汽车一路从街上面驶过,后面源源不断地传来让人眩晕的尸臭味,就是开车的师父也忍不住加快了车速,一到红灯就开始抓耳挠腮,根本坐不住,还一直偷偷看盯着窗户思索的廖云沉。“司科长你不难受,这味儿实在受不了。”廖云沉露出一个苦笑:“我干这行早就习惯了,绿色的黄色的黑色的哪一个不是解剖?”那师傅嘿嘿一笑,一边开车还向廖云沉伸出一个大拇指,廖云沉靠在后背上面,这两天的高强度工作让他的神经开始有些疲惫,长时间没有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