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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看着他。 “哦......那,那我打包带走吧。”牧鸿舟四处看了一下,问她家里有没有一次性餐盒。 “谁家里会有一次性餐盒啊,”钟意瞪着他,“你什么意思,还没吃就要跑?” 牧鸿舟眉目无奈:“我在这里不是影响你食欲么。” 同时也让他的心情变得很糟糕,三年前他们一起面对面吃饺子,钟意同样没什么胃口,吃完她走了,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然而她大可不必那样关怀备至,钟意不该为任何人委曲求全。如果不想再见,他才是应该落魄离开的那一个。 “牧鸿舟你怎么回事?我没有食欲和你有什么关系?”钟意啪地一声放下筷子,胸口起伏,有点嫌弃地看着碗里,“我不爱吃韭菜。” 牧鸿舟愕然:“那你还......” “当然是为了恶心你啊,不然你以为呢,我难道不知道你也讨厌吃韭菜吗?”钟意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都要分手了,她怎么可能让准前男友好过。 就算伤不了他的心,也要折磨一下他的胃。 牧鸿舟:“......” 钟意被他阴沉的目光看得有点心虚,“不就包了几百个么,又没强迫你吃,不喜欢扔掉换其他口味就是了呗。” 牧鸿舟明白过来,知道自己被耍了。他冷笑:“巧了,我就好这口。” 钟意立刻把碗往他面前一推:“好好好,都让给你了。” 牧鸿舟沉着脸把两碗饺子吃完了。 那天晚上钟意包了几百个猪rou韭菜饺子,她走之后牧鸿舟就守着几百个饺子过了大半年都没舍得动,总觉得留在那里说不定有一天钟意回来了,他们又可以一起吃。 后来有一次停电了,恢复供电后饺子全部散开馊掉,他从公寓里清理出一大包酸臭刺鼻的厨余垃圾,心跟着冰箱一起空掉了。 和钟意待久了他也有一点点迷信,总觉得那昭示着什么,钟意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他把自己灌得烂醉,钟意,你够狠。 狠心的钟意切了一块黑森林,坐在牧鸿舟对面吃得欢天喜地。 他放下筷子的同时她也放下了刀叉,站起身往外走,没有注意到牧鸿舟骤变的脸色。 “你去哪里!” 这一刻牧鸿舟的肩膀都在颤抖,记忆碎片化作无数细小的尖刀扎进他的胸膛和声带,“你又要走了?你又要去哪?” 钟意的手腕被他攥得生疼,可是牧鸿舟眼底的惨淡堆积得要溢出来,她心脏酸软,有些惴惴地,“我去游泳啊,我每天早上都要游泳。” 牧鸿舟仿佛被她一句话从地狱里拯救出来,松了一口气,低头检查她的手腕:“疼不疼?” “疼死了,下手没个轻重。”钟意想把手抽出来,他先松开了,转身就走。 她叫住他:“诶,你又去哪?” 牧鸿舟头也不回,咬着牙道:“我去漱口。” 他有些泄愤地把漱口水当自来水用,浓郁的樱花香味从卫生间里飘了出来。 钟意站在原地呆了呆,憋着笑出去了。 他们恢复到之前的相处模式。钟意朝八晚五时间固定,牧鸿舟做老板的时间相对自由,每天早晨送她去学校,下午准时接她回家。 钟意不再扔掉他的花,也不再像躲瘟神一样避开他从别的出口走,如果课业不忙的话会接受他共进晚餐的邀请。 他们对这种悄无声息更进一步的相处模式保持心照不宣的默契,同时谁也没有再提喝醉那天晚上的事。 当钟意收到一大束捧花的时候,她就知道牧鸿舟要回国了。 “一二三四......七天?” 钟意凑近闻了闻,花的颜色搭配得很好,味道也很和谐,白色康乃馨的幽香淡淡的有些清冷,很好地中和了玫瑰带一些酒气的浓香。 “嗯,第一个季度的报表出来了,回去巡查一下。” “牧总核查报表都亲力亲为呀,当你公司的财务真清闲。” “不光是财务,还有其他的部分......”牧鸿舟顿了顿,带笑的眼眸深深地看着她,“小意,我会尽量早一点回来的。” 钟意撇了撇嘴,“可别,你该工作就工作,不然舟翼的股东又要说你被哪个红颜祸水勾去了魂了。” 牧鸿舟把这句话细细品咂一番,竟然点头赞成:“倒是也没说错。” 钟意面色微赧,拨了拨手里的花束:“你才是祸水。” 牧鸿舟颇有些遗憾:“可惜祸水业务能力不太好,到现在还没把人勾回来。” 说完他顺势将话题一转,钟意还没来得及害臊就被他带到了别处,真是一点脾气都没了。 饭后散步回家,快到家时钟意难得问他:“明天要送你去机场吗?明天......我好像没什么事。” “不用。” “哦,好吧。”钟意挑了挑眉。 “你别误会,我只是不喜欢离别。”牧鸿舟笑容有些发苦,“小意,看着你离开的背影我却没能去追,这样的场景我不想再发生第二次了。” 牧鸿舟苦涩的笑容一直印在钟意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万籁俱静的夜晚,她闭眼入睡,黑暗中又是他艰涩低哑的声音: “小意,我不能再眼睁睁看着你离开了,无论是出于哪种前提。” “小意,请不要来送我。” 不止钟意一个人对过去耿耿于怀,牧鸿舟在这件事上比她更没有安全感。 他怕过去的悲剧再一次上演,他害怕她又会离开,然后一去不复返。 牧鸿舟从来不是一个患得患失的人,要么稳cao胜券要么果断放弃,但是在挽回钟意这件事上,他投入的沉没成本越来越多,却仍然坚持不肯放弃。 钟意在黑暗中翻了个身,被子里仿佛还残存了些许牧鸿舟的体温,她抓过旁边的枕头,抱在怀里沉沉入睡。 - 钟意就今天一天睡前忘记开静音而已,刚好就有这么巧,半夜三更手机响个不停,打电话的人相当无聊且没有良心。 她烦躁地拧开床头灯把手机摸过来,看了一眼来电人,翻了个白眼: “陆渐屿,你知道我这边现在是几点吗?” 陆渐屿作恍然大悟状,立刻道歉:“对不起,我考虑不周,竟然忘了我们有整整一万公里的距离,八个小时的时差......” “没事我挂了。” 钟意放下手机,听见对面大喊别挂别挂,有事,人生大事! 钟意把手机重新放回耳边,打了个哈欠:“说。” “我要订婚了!” 哈? 她的哈欠打到一半,强行收回去,祝福道:“......嗯,恭喜。” 陆渐屿颇有些扬眉吐气:“想不到吧?我也没想到,而立之年竟然找到了真爱!” 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