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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人眼神急切,在手机屏幕上打字,无声地鼓励她,e on! 钟意眼一闭心一横:“牧鸿舟!我们结婚吧!” 她说完立刻挂了电话。在大家的起哄声中抱着酒杯猛喝,喝完直接往沙发上一到,举手投降:“我醉了,我退出游戏。” 他们都没想到钟意竟然会向人表白,两次,还是同一个人,并且这个人是大家多少都有所耳闻的牧鸿舟。 “Yi,你简直太棒了!我猜Mu此时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钟意笑了笑,无所畏惧道:“他来不了。” 很快,脸颊脖子烧成一团,晕头转向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钟意知道自己不行了,自发地让出位置,挪到旁边看他们玩,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牧鸿舟在高速开到了码数上限,胸膛的震动声和窗外呼啸的夜风一样响,呼吸困难,仅剩的一点理智用来cao控车辆,满脑子想的都是钟意刚才的那两句话。 “you are my destiny.” “牧鸿舟,我们结婚吧!” 晴天来得太快太急,他浑身还淌着水,站在暴烈盈沛的阳光下接受甜蜜的炙烤。 仿佛一场突如其来的狂欢,他在彷徨中被戴上了皇冠推上舞台,小公主笑眼盈盈地看着他,而他发丝凌乱,西装起皱,脸上带着飞行近二十小时的憔悴。 牧鸿舟在下高速时找了个停车带,他现在的状态暂时不能继续开下去了。 他把领带抽出来重新系好,拉下挡板对着镜子仔细整理一遍发型,从中控板的收纳盒里翻出男士香水,很粗暴地打开,却又在将瓶口对准时骤然收紧力度,谨慎地喷出少量,车厢里弥漫开淡淡的雨藤清香。 他终于捡回一点自信,向钟意回拨电话。 他此时心情急迫,但对于这通电话有着极度的耐心。 过了很久终于接起,他还未开口,那边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还夹杂着类似KTV的嘈杂声,“Mu?” 牧鸿舟眼皮一跳:“请问你是?” “我是Yi的同学,啊,我们刚刚在玩真心话大冒险,是我们起哄的,如果对你造成困扰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牧鸿舟听见自己用很冷静的声音说,“没有困扰。她呢?” “她喝醉了,在旁边休息。” “嗯,你们现在在哪?” 对方说了地址,牧鸿舟挂断电话后静默良久,风从窗户里灌进来,将香味一点一点吹散。 这通电话仿佛和三年前重合了,无论是场合还是内容。当时他和篮球队的队员们一起聚会,他喝醉了,被身边人起着哄,一句“我想你了”把钟意从床上叫起来,她顶着浑身的酸疼来到KTV,最终收获了一场大冒险游戏和一个烂醉的笨蛋男友。 或许那时她在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这不是他本人发的消息,但她还是来了,把意料之中的失望再确认一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把男朋友扛进酒店,拧湿了毛巾给他擦拭酒气熏天臭烘烘的身体。 她为他做完一切,睡前听见他对她说,不要干涉我的事业。 牧鸿舟开门下车,去高速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包烟,倚着车门点燃一支,在凑到嘴边时又放下,狠狠将那支烟摔在地上用脚踩灭了,然后开门上车,挂挡离合,油门一踩就冲了出去。 他沿着钟意三年前走过的轨迹狂奔,把她经历过的伤痕更深刻地再经历一遍。剜心剖骨,头破血流,都没有关系,只要她还在那里。 ☆、第 37 章 牧鸿舟在招待的引导下来到一间二十人大包。他推开包厢门走进去, 目光一投, 瞬时定格在靠窗的沙发一角。 钟意半低着头坐在那里, 捏了一只空酒杯,杯沿反射的光照在她的下巴上,好似淸露晨流, 在热闹的场子里显得有些清冷。 一个多月不见, 钟意更好看了。 她的外表是放在任何审美标准里都很直观的好看, 在一众高鼻窄脸的白种人也依然抢眼的好看, 就连窗外照进来的月色在她身上都要更皎洁一些, 牧鸿舟有片刻的恍神。 钟意很专注地发呆,没有关注旁边进入新一轮的游戏,也没有注意到某个突然走进包厢的不速之客。她巴掌大的脸隐在斑斓的彩光里, 干净漂亮得格格不入。 牧鸿舟朝她走过去, 在她面前站定时,闻到浓重的酒味,经由她身体的转换提取从口鼻间过滤出绵软的糖浆香气, 她的鼻尖上还挂着一点乳白色的奶油。 牧鸿舟把那一点奶油刮去了,在指尖腻出一层糖水,低声唤她:“小意。” 一直不理人的钟意慢慢仰起头看着他, 光滟滟的眼睛眨了眨,很慢很慢地点了一下头。 “喝了多少酒?”牧鸿舟觉得她都快喝傻了。 钟意仍仰着头,光照在她瓷白的脸上,她直直地看着牧鸿舟,两瓣嘴唇蚌壳一样无声地张开, 向他展示红艳软滑的舌头,沾了酒液的舌尖泛着珍珠一样的细光。 牧鸿舟又觉得她其实在装傻,像以前一样故意勾|引他。 他捏着她的下巴往上抬,让她把舌头收回去,“你喝醉了。” 钟意点头,似乎表示同意他的判断。 “钟意,”牧鸿舟半蹲下来与她平视,“我是谁?” 钟意又要点头,但是脑袋被他捧住了不能动,于是她有点恼怒,闭上眼睛不说话也不理人了。 他问钟意,他是谁,。 她不回答,在他面前睡着了。 牧鸿舟背对着众人暧昧的目光,很艰涩地笑了一下。 游戏仍在继续,转盘指针不怀好意地指向牧鸿舟的方向,他在身后突然爆发的欢呼声中疑惑转头,迎面而来一道选择题: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牧鸿舟像个路过一间考场突然被抓进去考试的无辜路人,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算在游戏玩家内,但是这里都是钟意的朋友,他不能拂了面子扫大家的兴,只好勉力配合做出选择:“真心话。” 大家明显露出失望的表情,牧鸿舟淡淡一笑,把钟意脸上散乱的头发拨到颊边。 一堆问题雪花一样朝他飞来,他屈起指节轻点桌面,竖起一根手指:“Only one。” 他笑容温和礼仪满分,令人感觉舒适却又无从靠近。刚从会议室里走出来的总裁到底与象牙塔里的学生隔了一层,哪怕牧鸿舟和在座的大部分人年龄相仿。 “好吧,好吧,”作为裁判的那人很无奈,低头与周围耳语一番,掐头去尾,问了个尺度折中的问题: “和初恋在一起时,最想和她做的事情是?” 牧鸿舟接受过很多采访,他从不隐瞒自己有过一个初恋,但从未透露过对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