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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做了就要做绝,拉拉扯扯的算怎么回事。钟意没有看他,咬着牙冲了出去。 在迈下某个台阶时,高跟鞋不甚踩到滑腻的青苔,她失去平衡向后仰倒。眼看着脑袋就要开花,这时身后出现一双大手托住了她。 钟意被牧鸿舟像抱小孩一样,托着屁股掐着腰地抱下台阶,到了平地时脑袋还是空白的。 她刚刚都已经做好脑袋上缝八针的准备了。 就在她红着脸开始挣扎着要下来的时候,牧鸿舟先放开了她。 “让我送你回家吧。”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放下来,几乎是低声下气地求她接受他的帮助。 牧鸿舟的左肩和一部分发梢落在伞外,淋了雨,精心打理的发型塌了大半,领口的胸针也被遮蔽得暗淡无光。 阴冷的雨水夹着风吹打在钟意的手臂和小腿,牧鸿舟见她搓着胳膊,下意识想把她搂在怀里,手伸到一半又顿住,最后尴尬地收回来。 钟意没什么表情地抬头看了看完全将她罩住的黑色伞面,几乎与浓重的夜色融为一体。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万一遇见坏人怎么办?这里可不是市中心。”牧鸿舟循循善诱。 “谢谢。”她短暂地与牧鸿舟礼节性微笑对视,说完后转过头看着前方,又恢复了平静冷淡的神色。 其实牧鸿舟今天这一番举动是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他喜欢她。 那又怎么样呢。 以前牧鸿舟也喜欢她,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但钟意能感觉得到,所以她才一次又一次地拉下老脸去勾他去撩他,图的不就是这只死木头早点开窍吗,不然她吃饱了撑的白给人倒贴? 钟意点头应允,牧鸿舟仿佛被寒夜里的一束暖光照拂,他这副欣喜若狂的样子要是被旁人看去,肯定吓掉一堆下巴。 “牧鸿舟,”钟意看着他问,“你在追我吗?” 牧鸿舟脸上一阵红白交错,垂着眼,视线在她手上一扫而过,声音和睫毛一样轻细颤抖: “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作者有话要说: 钟意: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 牧鸿舟:泪,射了出来.jpg [年下哭包就是好,泪有多少射多少] 天呐我每天都更好多啊四舍五入等于双更了叭! ☆、第 30 章 “牧总这就不太绅士了哦, ”钟意轻轻转着戒指, “公然撬墙角?” 牧鸿舟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明明一点都不想听到有关钟意订婚的事, 却还是忍不住问,她和那个男人是怎么认识的;在她缺乏安全感的时候对方是否给予了足够的关怀;他是英国人吗,钟意会为了他留在英国吗? 每问一个问题, 牧鸿舟就悄悄拿来和以前的他们比对。尽管钟意把她的现任夸赞得天上有地上无, 但牧鸿舟并没有在她脸上看到幸福的光芒。当她说到晚安吻时, 嘴角弯起一个很大的弧度, 但眼中没有温度。 以前钟意哪怕和他牵手一起走在大街上都很开心, 眼中的炙热像一座永不眠休的火山。表情很生动,和其他人介绍起自己的男朋友时简单直接,从不会也不屑于用花哨的语言去包装这段关系, 只说这是我男朋友, 我们很相爱,其余的任由他们揣测解读,她毫不在乎。 所以, 牧鸿舟认为钟意没有她说的那么爱那个男人。 而那个男人更加配不上钟意,连订婚戒指都这样寒酸。 他恶毒地臆想这段在他看来貌合神离的恋爱关系,阿Q式地自我满足。 “谢谢, 我家到了。”钟意在一栋漂亮的小洋房前站定,抬头看了牧鸿舟一眼,示意他可以走了。 其实牧鸿舟有车可以开过来,但是路上花费的时间会减少很多。他们从酒店走到钟意的家里耗时四十分钟,牧鸿舟裤膝以下包括皮鞋已经全部湿透, 他仍然觉得时间太短了,心中抱怨,为什么不能再多一英里呢。 “我,送你进院子吧。”从院子到门口还有一段露天的距离,他们还可以多出三十秒的时间。 “不用,我直接跑进去就行了。” 这人得寸进尺,到了小区又说送到家门口,到了家门口还想进院子,钟意十分怀疑要是让牧鸿舟踏进了院子,待会儿他连上去喝杯茶这种鬼话也说得出来。 这家伙以前的脸皮要有现在十分之一厚,他们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吧? 牧鸿舟稍微抬高一点雨伞,看着前方涩然开口:“......他在等你吗?” “什么?”钟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家里二楼卧室的灯正亮着,窗帘后面晃着一个人影。 她心里一惊,怎么会有个人,怕不是遭贼了? 牧鸿舟正黯然悲戚着,却见钟意突然脸色大变,抛下他,直接冒着雨跑进了院子。 她在秋千架旁边捞起一把高尔夫球棍,踢掉高跟鞋,打开门冲了进去。背影气势汹汹,仿佛要去决斗。 打架?她那个小身板,拎个花棍子能打得过谁? 牧鸿舟看了一眼楼上和她的反应,大概猜出来是个什么情况了,连忙跟了上去。 进了个贼总比进了个野男人好。他悄悄松了口气。 家里一天连遭两次殃,钟意确实气懵了,那可是她的卧室,若是遭到盗窃,损失的东西根本无法用金钱衡量。 瞬间爆发的冲动在楼梯口骤然冷却,理智回笼,钟意意识到小偷很可能是个男人,并且很有可能是个身体强壮的欧洲男人,她直接对刚无异于以卵击石。 “你别上去!”牧鸿舟焦急地跑进来,拉着她的手,“不知道上面的情况,不要贸然行事。” “我知道,报警吧。”钟意有些泄气,把球棍往旁边一扔,脱力地坐在楼梯上,掏出手机打电话。 她扯住牧鸿舟的裤腿:“你干嘛?” “我先上去看看。” “上面有几个人都不知道,万一有枪呢,你疯了?”钟意另一只手也伸出去把他扯回来。 “可是卧室里应该有很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有命重要?笨蛋!”钟意气得骂人,她本来就够烦的了,“你给我在这待着,烦死了。” 牧鸿舟犹豫片刻,在她旁边坐下。 他以为钟意会赶他到其他地方待着,但是没有。 钟意打完报警电话后就开始发呆,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她呆滞彷徨的脸。 钟意无精打采地,牧鸿舟和她说话也不接,但牧鸿舟已经十分满足——就在十二小时前,他都完全无法想象能和钟意坐在同一级楼梯,鼻尖是她的香味,低头是她精致的侧脸。 如果没有那一道不可逾越的红线,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抱住她亲吻,哪怕事后被她拎着高尔夫球棍揍一顿也绝不还手。 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珍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