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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手从他衣服底下钻进去,泥鳅一样滑到他的腰上,摸到了结实的腹肌和深深的侧V线。手底下的肌rou线条硬朗而有张力,酒精催高的体温从指尖一路烫进她的心里。 牧鸿舟被撩得心头火起,抓住她不老实的手腕,转过身把钟意按在床上不得动弹,“还作,昨天痛成什么样你忘了?” “我又没说要做,谁让你一摸就硬。”钟意说得冠冕堂皇,一张嘴惯会颠倒黑白,耍流氓的反倒成了牧鸿舟。 牧鸿舟深吸一口气,认命道:“睡吧,我不动你。” “真的?你不难受?”钟意又用那双天真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 牧鸿舟真想找点什么把她的嘴堵上:“你不说话我就不难受。” “哦,可我还是想说话。”钟意乐得看他难受,嘴上越发滔滔不绝,“听说你的专利申请通过,准备开公司了?” “嗯。” “本金够不够?不光是资金和技术,人脉也很重要,我认识几个专门做人工智能开发的......” “不需要,这是我的事,你别掺合了。” 牧鸿舟声音带着冷意,听得钟意心口发凉,切地笑了一声,说:“不要就不要,你好厉害哦。” 牧鸿舟话说得太急,脱口而出,说完也意识到自己语气有点过分,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回来尴尬,况且也收不回来。 钟意的占有欲压得他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控制欲强到恨不得给他拴上链子,每时每刻都揣在身边。 他是一个男人,感情上已经备受屈辱,人的脊梁骨不能一弯再弯,他想坦坦荡荡地成功,就算失败也不希望由钟意给他兜着,给两人本就纠缠不清的关系再添一笔烂账。 钟意没说话了,她不惹他难受了,眼睛和嘴巴一起闭上,呼吸渐渐均匀,睡着的样子看起来很乖,要是一直都这么乖就好了。 或许也有过心动的时候。钟意长得漂亮又会撩,要收服任何一个男人都很容易。但是一时的心动无法承载长久的不平等相处。 钟意白天睡得久了,现在根本睡不着,闭着眼睛是装给牧鸿舟看的。 你我本无缘,全靠我花钱。 不知怎地想起这句话,钟意心里暗暗发笑,她当初能靠着一笔资助的恩情把牧鸿舟留在自己身边,可是牧鸿舟现在用不着她的钱了,也瞧不上她对他的那点好。 他的心里能装下最精密的代码算法和最广袤的天体宇宙,却容不下一个小小的她。 钟意对他撒泼打滚耍无赖,从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里找寻自己的存在感。 被遗弃的蒙尘佛像,慈悲换不来香火就开始作恶,怨也好,厌也好,总归抢得一段记忆的皈依。 刚开始时牧鸿舟受不了她的坏脾气,会斥责她无理取闹,可是渐渐地他越来越平静,甚至学会了偶尔用假意的温柔来搪塞她。 歇斯底里的那个人反倒成了钟意。 她扔掉骄傲和自尊,把所有的委屈和愤懑掰开了揉碎了摆在牧鸿舟面前,他才肯无奈地扫上一眼,说小意,你不要任性。 她任性吗?每一次,她的心都痛得要烂掉了。 “你能绑他一辈子吗?” “为什么不能。” 早上的时候,钟意还答得泰然肯定。现在这个问题鬼使神差地重新冒出头来: 她能吗? 牧鸿舟不甘被束缚,也不愿被束缚。当初她可以勾勾手指便将人拉下水,并且天真的以为自己就是牧鸿舟的那条河流。 她拿出破冰燎原的孤绝和勇气,绑来一段缘分,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鲤鱼跃过龙门进入大海之后,她这条河应该怎么办。 钟意觉得自己有些累了。 作者有话要说: 钟意:今天你对我爱搭不理,明天我让你长跪不起 ☆、第 14 章(修) 牧鸿舟的生物钟再次推迟,归功于昨晚那杯蜂蜜水,他尚感头脑清醒体态轻松,没有出现宿醉后的不良反应。 枕边落着几缕发丝,鼻尖还萦绕着清甜的淡香,唯独空了怀抱。 牧鸿舟从床上坐起环顾四周,钟意的衣服和包还在,桌上摆着一堆瓶瓶罐罐。人还没走,怕不是又躲在哪个角落憋着什么坏主意。 他翻身下床,做好了走到某个地方时被突然从角落里蹦出来的钟意吓一跳的准备,然而从卧室一路走到会客室,预料中的恶作剧也没有发生。 窗帘被清晨的微风带起,窗台上一道纤影坐落,牧鸿舟只抬眼一瞥便怔在了原地。 钟意倚坐在会客室的飘窗上,一条腿屈起,另一条腿悬空垂下,粉白赤足轻轻摇晃着,细白手指捏着一只玻璃杯,修长圆润的指甲盖和杯沿一道在清晨的煦日下闪着细光。地毯上并排躺着两只拖鞋两只拖鞋,旁边摆着一瓶香槟。 她举杯,细颈仰起将最后一点酒喝光,眼底染上几分醉意,清澈又迷离。拇指轻轻地摩挲着杯子的边沿,目光虚浮地飘在空中,唇角勾起一丝凉薄的弧度。 玻璃杯见了底,被随意放到一边。钟意的身子偏过去一点,搭在膝盖上的手伸向窗台上的那株玫瑰,带着几分故意往茎上的刺摁下去,痛感从指尖灌进心脏,指腹立刻见了红。 她顺势扯下一片花瓣包住被扎破的手指,眼神追着逐渐氤开的血迹转了一圈,抬起手把花瓣连同血珠一起吃进嘴里。 玫瑰花代表爱情,她的爱情是铁锈味的。 牧鸿舟心头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酸胀感。钟意一贯向他展示的是娇蛮任性一面,他见过她索吻时的撒娇耍坏,见过她熬夜设计图稿时的认真专注,或也偶然探得数面她在生意场上咄咄逼人的矜贵圆滑。 无论如何,都是那个阳光向上,永远骄傲自矜的小公主。 牧鸿舟从未见过如同此时这般的钟意。 颓废,冷清。眼里的光熄灭了,幽深如墨的瞳孔尽头是一片荒芜。散乱的长发落在樱蕊般的白皙胸口,脸颊上酡红的醉意无处安放,仿佛要随着酒精一起挥发,而后消失不见。 看见牧鸿舟,钟意侧身的动作顿了顿,望着他出了一会儿神,嘴角扬起,挂上平常的懒散笑容,朝他眨了眨眼道:“怎么,刚醒就急着找我呀?” 说着朝牧鸿舟勾勾手指:“三分钟之内,允许你过来亲我一下。” 钟意此时神情自若,环抱着双手坐在那里,还是平时那个高高在上,用下巴指人的大小姐,牧鸿舟几乎都要以为刚才那一幕是自己的错觉。 心中涌上一丝没来由的不安,他轻轻地走过去,却在即将挨到钟意的时候被她推开了。 “改主意了,犹豫超过三十秒就不给亲了。” 钟意把滑下肩头的睡裙吊带拉回去,从飘窗下来,瞪了牧鸿舟一眼,轻哼一声,伸着懒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