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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信?”钟意音调抬高了些,秀气的眉毛拧起来。 “信。” 钟意顿了顿,手指捏着他的耳垂,声音又低下去,有些不甘道:“喂,你是我初恋诶。” 牧鸿舟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搞笑吧”。 “......爱信不信!” 钟意只当一腔真心喂了狗,媚眼都给瞎子抛了。笨蛋就是笨蛋,偶尔听话那么一回也是听话的笨蛋。 其实怪不得牧鸿舟不信,钟意长着那样一张祸国殃民的脸,从来不缺追求者。她喜欢发脾气,喜欢撒娇,热情得让人无所适从,全然没有初恋的青涩和懵懂。 路上频频有人朝他们这边看来,起初都是冲着牧鸿舟,后来回头的人则多半是在看他背上趴着的漂亮女孩。帅哥美女的组合在校园的林荫道上形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有人觉得养眼,有人只觉心碎。 钟意表面看起来云淡风轻,其实恨不得拿着喇叭告诉全世界牧鸿舟是她的男朋友,已经被她永久标记了。 牧鸿舟背着钟意在花园里转了一圈,钟意晃了晃腿说被蚊子叮了,他说:“去便利店买瓶花露水吧。” “不用,我带了。”钟意估摸着这会儿校草有主的八卦已经传得差不多了,她显摆够了,拍拍他的胳膊,“放我下来,不想散步了。” 牧鸿舟走到靠近路灯的长椅上把人放下来,钟意从包里拿出蚊虫叮咬的药膏,就着灯光涂抹。牧鸿舟看着她的手:“你的手怎么了?” 钟意作为别墅的设计师,施工过程她基本全程监督着,偶尔得现场实cao演示一番,有些材料很锋利,手上被割破了好几道口子。她浑身细皮嫩rou的,随便受点伤就要养好久,现在还在缓慢愈合过程中,看起来红肿一片,有些瘆人。 “工地搬砖搬的呗。”她云淡风轻地一笔带过,站起来踢了踢腿。 牧鸿舟刚才背了她这么久,娇气劲儿过去了,又开始折腾,神秘一笑:“带你去个好地方。” “什么地方?”她既然这么说,牧鸿舟估计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酒吧。” 牧鸿舟正想说不去换个地方,钟意哪里听得他说不,跳起来捂住他的嘴,生拉硬拽把人带到学校附近一家清吧。 “你去过酒吧吗,就说不去?当初还装模作样不肯接吻,后来每次亲得我都快断气了。别狡辩了,人类的本质就是真香。”钟意对他很是鄙夷。假清高,真能装。 后座上这个双马尾女孩人长得漂亮水灵,穿着学生制服看起来特别乖巧,谁料一张嘴泼辣十足,坦率得有趣。出租车司机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他们两眼。 牧鸿舟脸颊发热:“这怎么能拿来比?” 钟意冷哼一声,当即要反驳,突然被他拽了一下,整个人撞进牧鸿舟的怀里。她“啊”了一声,听见牧鸿舟说:“到了,下车。” 钟意关上车门,站在绿化带旁边捂着鼻子仰起头,痛得快要哭出来:“疼死了,我流鼻血了,牧鸿舟你完了!” 牧鸿舟抓着她的手拿开:“没流血。” “疼死了!” “我帮你揉揉。” “你别碰我!”钟意把他的手拍开,“你就偷着乐吧,幸好我是天然的,不然刚才被你撞那一下肯定歪掉了,你下半辈子就得跟歪鼻子丑八怪过了!” 牧鸿舟一阵心累,只好道歉:“对不起。” “要道歉就好好道。”进了酒吧,钟意点了一堆酒,花花绿绿的一字排开,指尖在上面来回一圈,捏了其中一杯放到牧鸿舟面前,“把它喝了。” 牧鸿舟莫名想起第一次见面时那杯苦到舌根发麻的茶,做好了心理准备喝了一口。结果不苦,竟然还有些甜丝丝的。 他问:“这个叫什么?” “长岛冰茶。”钟意转了转眼珠,“度数不高,好喝可以多喝点。” 名字叫长岛冰茶,看起来像冰红茶,喝起来也像冰红茶。牧鸿舟下午打篮球消耗了大量水分,正口渴着,就当饮料一口一口喝光了。 放下杯子时眼神飘忽了一下,钟意不知何时离开,现在又捏着几支酒回来了。 钟意坐下,面前摆着几只精致小碟和一个锥形高脚杯,杯子里装了一半淡蓝色的酒。她另挑了一支酒,拔下酒塞沿着杯壁往里倾斜,纤长手指捏着银质细棒轻轻搅动。她眼神专注,一双美目纯亮净澈,向一盏鸡尾酒投射幻想。 杯子里的酒渐渐变了色,开始有了层次。半杯淡蓝变成一整杯的落日夕阳,橘红色的光晕里闪着细碎的蓝光,像包裹在浓雾里的点点浪花。 非常漂亮的调酒,旁边不知何时引来许多人围观,都纷纷吹起了口哨。钟意忽略掉那些暗示意味十足的眼神,把调好的鸡尾酒净值推到牧鸿舟面前,下巴微抬:“送给你。” 钟意放了双倍的糖,冲淡了酒精的烈味。牧鸿舟抿了一口,在钟意的逼视中轻轻点头:“好喝。” 钟意眉宇舒展,故意拿乔:“才不好喝,这款纯是玩花样,图个好看的。” 她耸耸肩:“太久没玩,手都生了,下次给你调个更好看的。” 他们坐在吧台一角,原本不起眼的角落因为两人过分出众的颜值而成为视线的焦点。即使他们举止亲昵,俨然情侣模样,也仍有不死心的人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过来碰运气。 钟意拒绝掉第不知多少个人的邀约,转头想看看牧鸿舟吃醋的样子,却见他竟然也被人缠上了。那个女人衣着暴露,软软地歪倒在吧台上,几乎整个人都要贴在牧鸿舟的身上,娇滴滴地要他请喝酒。简直不知死活。 钟意冷着脸走过去,捏起那个杯子:“你喜欢这杯酒?” 女人上下扫视她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依旧娇笑着:“小meimei成年了吗?还在上学就敢来酒吧,你的哥哥不太称职哦。” “这是我男朋友,大姐。”钟意把她挤开,抱着牧鸿舟的脖子,把那杯酒一饮而尽,完了酒杯往台上一放,啪地一声脆响,不光把那个女人吓了一跳,周围有点想法的人也都熄了心思。 “......神经病啊你。”女人自觉没脸,生气地走了。 钟意也快气死了,无比后悔自己今天这身装束,被这么多人小meimei小meimei的叫,听得她几乎心梗。 “我没和她说话,你别箍着我了。”牧鸿舟拍了拍她缠在他脖子上的手。 “我今天就得守着你了,移开一眼都不行,有一秒钟的时间你就被人勾走了。”钟意反而将他抱得更紧,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恨不得把他吃进肚子里。 牧鸿舟无语了:“被搭讪更多的是你好吗?” “我全都拒绝了呀,我的心有多坚定你难道不知道吗?”钟意呵呵冷笑,眼神嘲讽,“不像某些人,连喜欢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