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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方丈圆寂前,曾与了无彻夜参禅,伴青灯,屋檐下铃声清脆,通明老者鬓须斑白,道:“了无,你不宜习佛法,然则却是最适合掌管寺院之人。”“何如。”“你眼中,不见慈悲。”“弟子不解。”————翌日,风雪停,满目裹银。大约是与心上人同寝,小王爷面色总算不再那么憔然,甚至有了点了几许红晕,依旧惹人怜惜。今日讲完佛法后,了无安排寺内僧人清扫积雪。小沙弥们都兴冲冲地冲到了雪堆里,一脚踏进雪中,快过了膝盖,小沙弥更加高兴,不多时便打起了雪仗;大和尚则铲着雪,时而放声大笑,了无一声不吭在一旁扫着雪。小王爷披着大氅围着护手,带着皮毛帽子,怀中还抱着一个手炉,雍容华贵,气质绝然,澄圆的双目湿润明亮,他缓步走过来,轻笑看着院中场景。有僧人发现他,忙道:“屋外阴寒的很,秦施主体弱还是在屋中为好。”秦易看向了无,见他尽管神情淡漠,亦抬头看向自己,边回道“不碍事,尚抵得住。”边想着,这寺庙中倒是比山下繁华尘世更过了几分人情味。雪积的很深,最深处快要没过成人小腿,想必山下的路被封死了,那么自己这几日还可与子长同塌而眠。在外面呆了片刻,秦小王爷便回了室内,自己身体的情况他自己清楚,必不会逞强。这两日,夜里小王爷都会手脚冰凉地钻进了无被褥内,了无已然习惯,佛心不动,一双眸子依旧是那般淡漠俗世的模样。雪又断断续续下了几场,院子中的道路清了又被覆盖,几番过去,年幼的小沙弥们失去的新鲜感,认认真真扫起雪来。王府下人焦急起来,这天气莫测的,上山的路本就崎岖,这下可要封个十天半个月,那时主子屋中炭火不够,身子可怎么撑得住?第三日,山下来了人。虎虎生威,风尘仆仆的大将军姜霍带着炭火与物资冒着危险上了山。主殿中,小王爷依旧裹得像个富态的包子,眨着双眼,打趣道:“什么风把你堂堂大将军吹到了灵华寺来。”“冬日寒风。”那姜霍看向秦易,目光灼灼道,“听闻斯和府上下人言道,往上运送炭火时恰巧遇上了这难见的大雪,封了山路,我便担忧你身子,圣上闻此亦焦急万分,我就讨了这赶上山的差事。”山间雪路,不是身经百战的姜霍和他的手下将士,怕是没几个人能上来。小王爷将一杯热茶递到他面前,真诚道:“如此,真要多谢你。”姜霍笑:“你我之间,谈什么谢与不谢。”这姜霍便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秦易原身本是阻扰他高升之路,抢了他心爱之人却寿命不长的小人,如今秦易来了,两人顺理成章成了至交好友。两人聊了片刻,姜霍问道:“你要一直在此休养吗?”“这几年。”姜霍轻叹一声:“你本是惊才绝艳之人,满腹经纶,饱读诗书,更有运筹帷幄之能,却偏偏有此隐疾,还摊上了这不争不取的淡薄性子,真是可惜可叹。”秦易勾唇笑,霎时间面似桃花目似点漆,惊艳了姜霍,铁骨铮铮的将军不是第一次看这矜贵的小王爷笑,却次次都陷入其中,回不了神。秦易道:“‘社稷安抚臣子心,长驱鬼魅不休战’那是你这等热血男儿的期盼,而我一生所向往,不过是有副健康的身子,享受‘一帆一桨一渔舟,一个渔翁一钓钩。一俯一仰一场笑,一江明月一江秋’的恣意与畅快。”姜霍问:“只你一人,岂不孤寂?”小王爷柔声道:“自有愿同往之人。”姜霍面容严肃认真,一字一顿道:“那若是,我愿卸甲归园,与你共寄情与东篱,同赏景于南山呢?”秦小王爷默。一直在一旁默念经书的了无加快了转动佛珠的速度,尚不自知。————“弟子不解,佛尚在弟子心中,弟子观众生皆平等,何来无慈悲之说。”“了无,你眼中的众生平等不是慈悲为怀,而是不将万物放入眼帘,决然冷漠。”“等何时你眼中放下他人身影,自然懂得。”☆、第96章嗔痴小王爷为难皱眉,语气则坚定决然:“姜霍,你我二人,并非良缘。”姜霍皱眉道:“莫非你芥蒂我为男儿身?”“并非如此,本王……”“斯和!”姜霍情态激动,上前一步竟欲抓他手臂,一次扑了个空,下一次便将小王爷擒住,拉向自己,“你信我,我向天起誓会予你爱慕与忠贞……”“这位施主。”了无的声音忽而响起,不大却令在场人都静了下来。他不动声色将小王爷被擒住的手臂拉回,上前一步将他落于自己身后,这才对姜霍悠然说道:“阿弥陀佛,寺庙乃清修之所,不宜喧嚷,还望施主自重。”了无淡然的言辞之中有令人停服的能力,姜霍本就是敬鬼神者,被方丈如此说道,自然不敢再做造次。他并不知自己意中人的心上人,便是眼前高洁圣明的僧人。姜霍一行人冒险上山,风雪未停的这几日再冒险下山实为不妥,便只好住在这寺中。灵华寺虽小,但人也少,因此空闲的院落倒是常年有的,只是离小王爷的院落有些距离。夜里,小王爷抱着手炉屁颠颠来到了了无门前,敲门道:“子长。”了无打开门,小王爷便越过他步伐轻快地走进屋内。“阿弥陀佛,施主有何事?”小王爷笑道:“当然是来你这里就寝了。”“如今寺中碳火已足。”“这个本王当然知晓,不过本王这几日倒是习惯了在你这里入眠,往年阴寒天酸痛入骨的感觉都少了些许。”言至此,他反问道,“你们出家人不正应该有舍己的胸怀吗,怎的方丈舍不得本王浪费你屋中几盆碳火?”话说完,他已然坐靠在椅子上,目光炯炯看向了无。了无无言,起身去整理床榻被褥。知晓他畏寒,了无将自己原本的被褥毯子都换成了更为厚实保暖的。小王爷见状不由挑眉调笑道:“子长倒是懂我,对我如此细心体贴,还只铺了一床被褥,莫不是也对我有意?”“不敢。”“又是不敢,”小王爷横眉冷目,本应是生气的神情因为那上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