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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几处伤口还在汩汩冒血。 他看着也已经挂彩的萧韧,咧开嘴笑了:“里面还有多少人?” 萧韧道:“十几个吧,我现在也要进去了,你最好撑住,不要死。” 岳阳笑道:“我才不会死,我还等着喝你的喜酒呢,这杯喜酒等了十年,一定要喝到。” 萧韧俯身拍拍他,转身向内院而去。 周铮面如寒玉,坐在太师椅上。 内侍低声说道:“三公子,您真要自己上吗?” 周铮挤出一丝笑容,道:“外面有那么多人在流血,在拼命,我若是不能亲自迎战,我还是人吗?” 内侍不再多言,恭身施礼。 一人破窗而入,黑衣红巾,摇曳的烛光下,是一张苍白俊美的脸。 男子手中长剑挥出,剑光如水,直刺周铮,内侍想要以身护主,可是那剑来得太快,剑刺从周铮胸前刺入,贯透衣衫,从他后背透了出来。 与此同时,屋门被人一脚踢开,萧韧疾冲进来,钢刀掷出,刺客的心神都在周铮身上,太没有来得及分神,那柄刀就到了面前,他侧身闪过,可是肩背后一大片皮rou还是被削了下来。 与此同时,萧韧欺身而上,拔出周彤给他的三棱刀,一刀刺进男子的胸膛。 男子唇边溢出一抹笑容,他问道:“你是谁?” “萧韧!”萧韧沉声说道。 “谢谢你,萧七少。”男子的胸膛向前一挺,那柄三棱刀齐根没入,笑容凝固在男子脸上,化作永恒。 萧韧拔出三棱刀,转身去看周铮,周铮胸前中剑,气若游丝。 萧韧大吼:“大夫呢,大夫!” …… 一封急报八百里加急送到河南,李思南不敢怠慢,连忙呈给秦王。 秦王蹙眉,看看信封上的字迹,迟疑一下,心里却隐隐有几分不安。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自从长子去世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过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 这封急报是保定来的,可是信封上的字迹很陌生,不是周铮的,也不是萧韧的。 他看向下首的李思南,沉声问道:“这是谁的笔迹?” 李思南道:“看着像是三公子身边的杨先生。” 杨先生是周铮的幕僚之一,此番也跟着去了保定,他是经过李思南介绍入秦王府为幕的,因此,他虽然在秦王府的表现并不突出,但是李思南对他的笔迹还是认识的。 秦王心头的那种奇怪的感觉越发明显,但凡是给他的书信,无论是军报还是家书,周铮从不假手于人。 他撕开信封上的火漆,只略略看了几行,便猛的站起身来。 “王爷……”李思南一惊,今天看到八百里加急,他便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秦王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端起书案上的茶盏喝了一口,待到把茶盏放下,他已经恢复了平素的冷静沉著。 “皇帝内宠叶青莲率二百余名皇帝暗卫,攻入保定府朝阳里民宅……三公子周铮重伤!萧韧重伤!岳阳重伤!秦王府正六品内侍徐文救驾而死,秦王府正七品内侍刘文东救驾而死,周铮亲卫死二十人,伤十五人;萧韧亲卫死十八人,伤三十六人;岳阳手下的侍卫队死二十三人,伤三十人。此役伤及无辜百姓死五人,伤八人,两处宅院被毁。” …… 西安,秦王府内,宜宁郡主正和刘氏商量着重阳节的cao办。 “依我说,咱们府里已经两年没有热闹过了,后园的那几株菊花开得正好,不如趁着重阳节办个赏菊会,让各府女眷也带了自己府里的菊花过来,会做诗的就做诗,不会做诗的就赏花。” 这几日刘氏的心情不错,周铮好多天没有惹她生气了。 “嗯,这个提议好,把宜宽和宜容也接回来,宜宽十三岁了,宜容也有十二岁了,她们也到了和闺秀们交往的年纪了。”宜宁郡主笑着说道。 “可不是嘛,以前你总说她们胆子小,可我看她们一个落落大方,一个活泼可爱,即使以前不会与人交往,有我们在,她们也能慢慢学,就这么定了,提前几天把她们接过来,也好准备衣裳首饰。” 正在这时,一名丫鬟急匆匆地进来,手里捧着一封信,道:“郡主,三公子来信了,六百里加急!” “给我的?”宜宁指指自己的鼻子,又看看刘氏。 “是给您的,信封上写着呢,六百里加急,不会错的。”丫鬟说道。 刘氏问道:“有我的信吗?” 丫鬟摇摇头:“只有郡主的。” 刘氏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宜宁郡主笑着打圆场:“我三哥可能是要和我商量给彤彤添妆的事,彤彤和七哥明年就要成亲了。” 她边说边撕开火漆,展开信笺,忽然啊的一声,刘氏不由看向她,宜宁郡主脸色煞白,她抖着嘴唇说道:“疯了,我三哥一定是疯了!” ☆、第七零八章 他不是人 “你说什么?”刘氏顾不上仪态,劈手去抢宜宁郡主手里的信,宜宁郡主还在怔愣中,手上的信被刘氏轻而易举抢过去,她的双手仍然悬在半空,保持着拿着信笺的姿势。 刘氏一目十行,只看到一半便破口大骂:“好你个周铮,不想让我有亲生骨rou,还想着让我大归,你想死没那么容易,我进门不到一个月,你就去了军营,你连我的模样都不记得,现在又让我大归,我不服,我不服,我要去保定府,你就是躺进棺材里也要给我说个清楚,备马,备马!” 刘氏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手里紧紧攥着那封信,她要去保定,她要把那个负心汉碎尸万断! 他活着不记得她的样子,死了还不忘把她轰回娘家,他不是人,不是人! 丁侧妃正在自己屋里挑花样子,一名丫鬟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丁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丁侧妃蹙眉,不悦地说道:“怎么这么没规矩?” 那丫鬟跑得满头大汗,闻言连忙跪下:“奴婢该死,奴婢是太心急,一时忘了规矩。” 丁侧妃问道:“怎么了?” “三夫人、三夫人她骑马出府了,说是要到保定府……”丫鬟迟疑着不敢说下去了。 丁侧妃却已霍的站起身来:“你说什么,三夫人去保定府了,她去保定府做什么?” 说到最后一句,丁侧妃的声音已经颤抖。 她虽然只是妾室,可也是玉牒在册的亲王侧妃,秦王离开西安之前,特别叮嘱过她,让她协助刘氏管理后宅,如今刘氏离府去了保定,秦王会不会责罚儿媳尚不可知,但是却绝对会怪罪她的。 “三夫人怎么忽然想起去保定府的?”丁侧妃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三夫人说……说要去保定府,把三公子……碎尸万断……”丫鬟的脑袋快要垂到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