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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压根就不是他的作风。 太丢人了,这是要让他把爷爷和姑奶奶的脸全都丢尽,取代他当孙子吗? 许安伸手朝他脑袋上拍了拍,笑道:“之前是安排二三的,可是看到你们两个,觉得还是你们最合适。” 没等周骋说话,许安就道:“因为你们两个最不像办大事的。” 说完,许安带着人就走了,他们还要赶时间,彤姑娘说了,让他们在半炷香的时间内做完所有的事。 周骋来气啊,他不是办大事的人? 许安是老眼昏花了,一定是的,这些老头子,眼神都不好。 他周小爷风神俊朗,英雄盖世,无论竖着看横着看,他都是一个做大事的。 木头推了他一下,周骋这才发现,木头已经把松树枝子点燃了。 许安说的是木头吧,像木头这样呆头呆脑的,还真不像是个干大事的人。 而他周骋,只是恰好和木头在一起,被许安这个老眼昏花的错认了而已。 周骋立刻来了精神,拿起松树枝,怪笑连连,放烟啊,好玩,太好玩了! 所有原本打开的窗子,全部被关上,烟雾弥漫中,木头拿过一块湿透的布巾子交给周骋:“捂住口鼻。” 周骋被行熏得眼泪鼻涕一起流,他看看那块布巾子,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很不好很龌龊很令人作呕的念头. “这是哪里来的?” 木头一直都在他身边,他可没有看到木头随身带着湿布巾子。 木头顶着一张熏黑的脸,咧开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我身上的啊,很珍贵,我舍不得自己用。” 周骋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蹈海,他拎着那块湿布巾子就往木头脸上砸,可是扬起来后,手又放下了。 娘的,为了不被自己放的烟给活活呛死,小爷我忍了。 等我出去,趁着江二妹没回来,看我不把你这根烂木头砍成劈柴烧了。 周骋咬咬牙,用那块湿布巾子捂住了鼻子和嘴! 许安和路友带着人直冲楼梯,忽然,一个人影疾奔着从他们面前跑过,看装束,像是武馆的弟子。 许安三步并做两步,冲到这人跟前,一把揪住他,问道:“从哪里到地上?” 这人一怔,道:“什么地下,我不知道啊,我是新来的,才来了三天。” 许安正要松手,跟在他们身后的二三抢步上前,冷笑道:“新来的?你倒是能沉得住气,怎么没有出去看热闹啊?若是没有这些浓烟,你也不会跑出来是吧?” 那人使劲挣脱,无奈许安力道很大,他没有挣开。 许安冷声问道:“还有多少人?” 那人咬牙切齿,道:“七八个吧,我忍不住了,上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许安道:“带我们下去。” 那人忽然笑了,那笑容瞬间又凝在脸上,许安一惊,骂道:“果然是个死士。” 他手上一松,那人软绵绵倒在地上,二三探探鼻息,已经气绝身亡。 “娘的,这小子嘴里藏了毒丸,宁可自尽也不做俘虏,真是个狠角色。”二三啧啧。 许安转身去看,迷雾之中,他隐约能看到这人方才出来的地方。 “走,过去看看。” 许安有点后悔了,周骋刚刚是从武馆里出去的,说不定他跟着彤姑娘已经下去过了。 唉,让他放烟,看来是大才小用了。 不过现在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先找入口再说吧。 其实这入口并不难找,刘家武馆显然并没有把这个当成秘密,毕竟,七条好汉的大当家偶尔住在这里,柳河街上知道的人也并不少。 所以,没有必要藏着掖着,再说,刘家武馆在这柳河街上开了多少年,这个暗室就存在多少年,以前,温大当家没有来这里住之前,冬天里,刘家武馆还在这里贮存过大白菜和木炭。 寻着那人跑出来的地方,入口很快就找到了,许安挥挥手,二十来人鱼贯而入。 刚刚下去,就听到了咳嗽声。这里毕竟是在地下,浓烟还没有大量涌入,但是也已经不少了,所以刚刚那个才会上去看个究竟。 好在地下占地很大,大到出乎许安的预料。 他们刚刚想要四处寻找,已经有人冲了出来。 许安沉声道:“这里的人不会很多了,刚刚全都出去了,那人说有七八个人,想来不会错,大家出手时能避就避,不能避开就杀。” 话音方落,已有嘶杀声传来,走在前面的鞑子卫已经和来人交手了。 路友对许安道:“这里我们顶着,你快去找人。” 许安没有推辞,这也是他们之前安排好的。 他二话不说,闪身冲进浓烟之中。 ...... 周骋和木头感觉自己就快要死了,他们不想死啊,更不想被自己放的烟给熏死。 两人从一扇窗子里跳了出去! 直到双双落到地上,他们才想起来,明明有绳索的。 “放火了,杀人了,救命啊!” 木头还没有从地上爬起来,耳边就响起周骋杀猪般的喊声。 ☆、第六八八章 求助 京城是大齐朝的重中之重,天津卫、蓟州卫、昌平卫、保定前卫、保定后卫,以及真定五大营、通州二营和西山大营,这些就是京城的屏障。 原本,除了真定五大营和通州二营之外,其他几大卫所里,有定国公萧长敦的人,也有护国公杨锋的人,自从大相国寺之变以后,这些卫所做过调整,杨锋的人全部肃清了。 自从萧韧和周铮先后来到保定府,萧长敦就暗中把保定前卫和保定后卫彻底拿过来了。 保定前卫指挥使温怀,是临江侯温敏的幼子,和萧家老二萧炜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但凡是勋贵子弟,就没有小时候不淘气的,萧炜和大哥萧祎只差两岁,兄弟之间最是亲厚,连带着鞠元怀和萧祎的关系也不错。 临江侯也是霄云二十四将之一,受过重伤,死里逃生,却留下病根,立朝三年就撒手人寰,死时还不到四十岁。临江侯府除了一个爵位以外,什么也没有。几个子女年纪尚幼,却有一大群前来投靠的亲戚,等着从孤儿寡母手上拿些好处,甚至有长辈想让临江侯夫人回娘家大归,将几个孩子交给亲戚抚养,可想而知,就是想把孩子们抓在手里,捞到更多利益。 多亏了老定国公萧渊出手相助,才让孤儿寡母渡过难关。临江侯十四岁的长子顺利袭爵,又给还未满周岁的幼子温怀争来一个正三品武官的恩荫,这在勋贵恩荫里算是顶尖儿的了。 几十年后,当年还在襁褓中的温怀,如今已贵为昭武大将军,保定前卫指挥使。 保定后卫的指挥使名叫尹群,是定西侯陈玉的外孙。定西侯和两个儿子先后战死在云南,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