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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举气得砸了一个瓷盏,又指使手下将番商运入明州港的上等乳香虚报为次品,再搞给田幼薇名下铺子的陈管事买卖,准备告邵璟个徇私枉法、中饱私囊的罪名。 却不想邵璟是真的狠,直接关停了那个铺子,转手将陈管事送归了吴家。 二人来来回回斗了几十个回合,杨提举一退再退,退无可退,就不想让邵璟再带人上船点检了。 然而邵璟却像是上了瘾一般,不亲自点检,却一点不耽搁他上船巡查,有事没事,他都要上去溜达一番。 从来市舶司这样的部门,就没有真正干净的人,上船点检之时索贿、夹带、偷窃都是常有的事。 这些人先还担心邵璟眼里不揉沙子,妨害大家发财,然而一来二往,不见他有任何动静,也就不怕了。 精通业务、心狠不贪小利、懂得和光同尘。 市舶司这些油滑的老吏们表面上不说什么,却是接纳了这位邵探花。 每当这位勤政的邵监官邵大人又废寝忘食,在船上巡游之时,他们都会提醒他:“您的夫人又给您送饭来啦。” 然后所有人都会勾长脖子,耸动鼻翼,艳羡地看着那个始终笑得眉眼弯弯、白皙美丽的邵夫人从食盒里取出当天的吃食—— 看起来都是些普通吃食,然而不知为何,卖相就是比其他人做的好,香味就是比其他人的浓,让人又馋又嫉妒。 ☆、第533章 气量 “今日做的凉面,酸汤是用冰镇着的,你尝尝好不好吃?”田幼薇把兑好的凉面递给邵璟,就在一旁托着腮看他吃,又圆又大的眼睛里满是期待和喜欢。 邵璟看着她清亮的眼神,心里便是一软,有心摸摸她热得发红的脸,又不想给那群窥伺的男人看了去,于是看着她温柔一笑,低声道:“天气热,下次不要自己来了,让人给我送来就行。再不济,我和他们一起吃也行。” 田幼薇轻笑:“那不行,姓杨的恨你恨得要死,不能让你的吃食出问题。再说了……” 她凑过去,小声道:“你早出晚归的,我只能夜里才见着你,那不行,白天我也想你的。” 邵璟心头一热,使劲揉了她的后脑一把,道:“爱送就送。” 他日渐年长,又常年往船上站,偶尔闲了还要邀约吴十八这些富商子弟冒着烈日来一场蹴鞠或是马球赛,也会和市舶司里陈年的老吏胥一起跳入海中洗个澡。 从前白皙得晃眼的皮肤已经晒成淡淡的小麦色,一双修长有力的男人手更加有力,还带了薄薄的茧子。往田幼薇后脑上这么一揉,她竟然没坐稳,一个趔趄险些从凳子上跌下来。 幸亏邵璟反应快,丢了凉面赶紧扶住她,然后讨好地笑:“我不是故意的。” 不远处传来吏胥们的偷笑声,田幼薇自觉丢了个大脸,气得圆睁双眸瞪着邵璟,鼓着腮道:“你就是故意的!” 邵璟苦笑:“是,都是我的错。” 经验告诉他,不能和女人太讲道理,尤其是和家里的女人。 家里的女人不是用来讲道理的,而是用来哄的,不然芝麻大的事情转眼就升级为大事件,哄一哄,大事也能化小。 然而今天田幼薇就是很生气,哄也哄不好。 她看着他打翻在地的凉面,皮笑rou不笑地道:“不喜欢吃,是不是?那我给别人吃了。” 不等邵璟反对,她就扬声招呼:“马先生,如意,你们过来吃!” 如意欢呼一声,和一个三十多岁、留着短髭的中年男人一起走了过来,无视邵璟喷火的眼神,搓着手期盼地看着田幼薇,口水滴答。 冰镇过的酸汤汁子配凉面,在这热得冒烟的夏日里,简直就似消暑开胃的上等佳品。 第一碗凉面配出来,田幼薇递给了中年男人:“马先生,您请。” 这是邵璟的幕僚马恩东,平时帮邵璟做一些文书之类的事,主母亲手递来的凉面,他自然是恭敬地双手去接,同时不忘拘谨地道谢。 邵璟冷眼看着,一言不发。 等到第二碗凉面被递给如意,他劈手就夺了过去。 “爷!”如意叫了起来,颇为委屈。 邵璟看也不看如意,板着脸端了碗埋头吃面。 如意气得咬牙,又不敢从他手里抢,便委屈巴巴地看着田幼薇。 田幼薇看着邵璟黑鸦鸦的发顶,僵直的背脊,勾了勾唇,安抚如意:“我再给你做。” 她故意将勺子刮着碗底,说道:“只有这一碗了。” 于是,如意才刚接过这“最后一碗”凉面,又被邵璟劈手夺走了。 即将二十的人,硬生生气得红了眼眶,孩子一样跺着脚:“爷!姑娘,您看他!” 邵璟凉凉地看过来:“你叫她什么?” 却是如意情急之下,叫出了从前的称谓。 “邵监官的气量真大,竟然和个孩子这样争抢。”田幼薇凉幽幽地说着,又递给如意一碗面:“有多的,慢慢吃。” 如意警惕地盯着邵璟,牢牢护着面碗,迅速跑到安全的地方去,再不让人抢。 邵璟探头去看食盒,果然还有很多,可见她一开始就做了他们三个人的,偏偏要这样为难他。 他探究地看向田幼薇:“今日怎么这样小气?” “我小气?我哪有小气?”田幼薇自然不肯认账,待说完这一句,她自己也愣住了。 好像是有点小气,就算他险些把她弄得摔倒在地,那也不该这么生气。 她是怎么了? 邵璟见她一副茫然的样子,掐指一算,失笑:“罢了,我不和你计较,过几天自然就好了。” 田幼薇没反应过来:“什么啊?” 邵璟叫她挨近自己,轻声道:“你的那个快来咯,岂不是很暴躁么?” 根据经验,每当小日子即将来临那几天,田幼薇总是最暴躁最小气的,一不小心就惹着了。 邵璟对此深有体会。 田幼薇被他说得脸红,她自己的小日子她都记不得,偏他就记得?真是的。 这人大概是两世为人,憋了多年,成了老房子,一旦着火开禁就不得了,精力充沛花样多,每每逼得她不得不以小日子来了做借口,他竟然把这个也记住了。 于是她小声抱怨:“成天就想着这些。” 邵璟挑起眉头:“这意思是我不该关心你?” “得,不说了。”大概是天气太过燥热,田幼薇心浮气躁,说着说着又觉得心里有一把火莫名其妙往上拱。 邵璟看她神色不对,也不敢捋虎须,忙着吃好了,叫她:“赶紧回去歇着,天太热了,我会早些回来陪你。” 田幼薇也觉得不怎么高兴,三下五除二收拾好,打着伞就走了,头都没回一下。 如意捧着空碗过来:“唉……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