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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什么时候了......” 南浠脚步微顿,一直冷漠的姿态有片刻融化,她没回头,只是转向了另一个方向:“我去洗手间。” “好,好。”徐月华轻轻松口气。 与此同时,静默伫立的黎朗看着少女背影,微牵起唇,眼底无声染了一层温柔。 莫铮庭从医院出来,一辆sao黄的布加迪大剌剌停在路边,车窗半降,露出一张玩世不恭的帅脸,他上车,谢清拿出一杯热腾腾的豆浆,递给他:“莫哥,吃饭没?刚路过庆记买的,还热乎,晚上那种地方吃不饱,你先垫垫。” 他没推辞,戳开吸管,抿了几口。 布加迪启动,在夕阳里留下一道亮眼的残影,谢清哼着歌,余光瞥到莫铮庭在处理工作,忍不住问:“哥,都下班了还不歇会儿,你怎么比我这COO还忙?” 莫铮庭依然看着屏幕,淡淡回他:“专心开车。” 谢清耸肩,一记漂亮的漂移证明了自己可以开车聊天两不误,嘴巴没停:“哥,你给人看病时会不会有人质疑你的医术?说实话,我要是去医院看到这么帅的医生,我肯定以为你们医院是按颜值招人的,往你要个联系方式就走,看病再找其他人。” 事实上,作为莫铮庭的大学校友、毕业后就进入莫氏集团工作的谢清,再了解不过莫铮庭本人有多优秀——校草,学神,顶尖名校藤大医学部最年轻最拔尖的骨科博士,随便一个显而易见的标签,既是莫铮庭,却又远不止是莫铮庭,外表温润无欲无求的他有一个极其富足的精神世界,支撑着他可以放着亿万家产不打理,只专注救死扶伤,而且闲暇时间一直在默默参加公益。 从认识莫铮庭的第一天起,谢清就意识到,莫铮庭的思想高度,是这么爱钱的他一辈子都达不到的。 当然,他也从没想过和莫铮庭比,莫家往上数十几代都是正儿八经的名门望族,极其深厚的文化底蕴和家风传承相互凝织,才造就出莫铮庭这般超尘拔俗的存在,远不是他这种暴发户家庭能赶上的。 莫铮庭瞥他一眼:“这个问题你应该比我清楚。” 谢清笑起来,玩世不恭地撩下额发,一侧嘴角微勾:“啧,我就是被人误会太多次靠脸吃饭了,所以才在这件事上对你深有同感。” 他这话倒不是开玩笑,不同于莫铮庭清俊雅正的气质,谢清是与之完全相反的类型,单眼皮,弧度狭长,笑起来只弯起一侧唇,痞帅痞帅的,尤其是并不比莫铮庭矮多少的瘦高个,往那一站,却松松垮垮的没个正形儿,怎么看都和商业精英四个字不搭噶。 任谁都想不到他其实是莫氏集团最为出色的首席运营官。 莫氏主做IT,前些年主要在国外经营,这两年重心转移到了国内,能迅速适应本土市场并跃至行业翘楚,除了离不开莫铮庭父母的运筹帷幄,谢清出色的商业才能也没少为之出力。 这会儿看莫铮庭身为继承人却当着甩手掌柜,满脑子都是他的病人,谢清夸张叹气:“哥,你们科室发你的工资够你一件衬衫钱吗?你要不要稍微歇会儿?考虑下还在给你家打工的我的心情?你这么勤奋会让我觉得特别对不起董事长付我的那么高年薪。” 莫铮庭终于把视线从屏幕上移开了,看着窗外逐渐暗下来的天光,回他:“你现在不也在加班?” 谢清一噎,发现好像还真是,于是闭上了嘴。 不过很快,之前不停调侃莫铮庭比他还忙的谢清就啪啪打脸,红灯间隙,接到电话,皱了下眉:“艹,莫哥,我得回公司一趟,有个紧急会议等着我回去主持大局。” 莫铮庭点头,待车子在路边停下,正要下车,被谢清拽住:“哥,你开我的车去,我打车回去就行。” 没说完,就见对面不自觉蹙眉,似是觉得他的车太扎眼,谢清笑,将车钥匙直接丢下,俯在车窗上提醒以为自己只是去送份贺礼、殊不知这种场合就是装逼炫富的单纯医生:“哥,你要打车去,人家还以为咱们公司就是吹出来的有钱,不净被人看笑话。” 莫铮庭听懂,不置可否地拿过车钥匙,换到驾驶位,驱车离开。 等亮黄色的车涌入残阳,谢清转身打车,这才后知后觉想到,他好像忘记把自己的名片留给莫铮庭了。 一想到低调惯了的莫哥到时候被人要名片,上面写着“专治跌打损伤断肢重接”,谢清就觉得这画面有点过于美丽。 怎么看都像在拐着弯地骂人? 啧,希望不要有哪个倒霉蛋被莫哥送上来自医生的祝福。 莫铮庭抵达晚宴时,天色.欲晚,月光从遥远的地平线上缓缓升起,与将落未落的日光遥相呼应,倾泻一地,映出已几近填满的停车场。 训练有素的管家早已迎上前,细细查看过莫铮庭的请柬,脸上即刻又多了几分正色,恭敬弯腰,引着他去往宴会厅。 嘈杂声穿透夜风模糊传出,似乎还带着衣香鬓影的余韵,这场热闹高端的上流聚会,说是为黎天佑祝寿,倒不如说是一场借此举办的商业宴会——也就是谢清俗称的,装逼场合。 莫铮庭踏入觥筹交错的大厅,扑面而来的就是西装革履的精英和温香女伴。 有低低的惊呼声。 惊艳,诧异,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此起彼伏地回响在各个角落。 男人只穿了件再简单不过的黑色大衣,长腿宽肩,眉目温润,像是误入晚宴的普通访客,气质却清贵至极——上一个引起全场瞩目的,还是黎朗。 但这个,分明比黎朗还要出众。 很快就有人端着酒上前,娴熟的酒桌文化刚起了个头,不想却被男人礼貌婉拒。 “抱歉,我不喝酒。”莫铮庭从侍者盘中取下一杯苏打水,微微颔首,径直去往他处。 各色探究目光追随着他的身影,有人陆陆续续上前,又败兴而归,直到男人跟随着管家上楼,背影消失。 南浠吃了一顿索然无味的晚饭。 太久不见面,不止是她,就连徐月华自己,似乎都不知道该如何和她亲近,俩人安安静静坐在餐桌一侧,一个没兴趣开口,一个找不来话题,富丽堂皇的空旷餐厅,只有偶尔响起的汤匙碰撞。 片刻,南浠放下勺,拿纸巾擦干净嘴,站起身:“我吃饱了。” “吃这么少?”徐月华诧异,看到南浠纤瘦的胳膊和腰肢,声音不自觉软了下来,“再吃点,又不胖。” 南浠懒散回答:“不少了,已经抵我一天的饭。” 徐月华微怔,想起刚才南浠吃的还不及一成年人正常饭量的一半,心里泛了点酸涩:“你就这么喜欢拍戏?吃也吃不饱,睡也睡不好,老了还一堆病。” 南浠嘴角扬起一抹讥讽:“不拍戏我拿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