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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心的姑娘,居然也说出了这样的话。孟老笑笑,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黑白照片,照片的年代久远,照片里的女人温婉动人。 他摸了摸照片上女人的脸颊,笑得像个孩子:“老婆子,你看到没有,寒淞啊,找到了个顶顶好的姑娘。” —— 从老爷子的书房里出来,陈七月怀里抱着个乌木盒子,一路都惴惴不安。居然……这么就把人家的传家宝给拐来了……这东西,应该很值钱的吧…… 她正想着,一抬头,就撞上了男人幽深的目光。长廊尽头,孟寒淞正倚着楼梯扶手,朝她看过来。 看到小姑娘怀里抱着的东西,孟寒淞冲她挑挑。陈七月鼓了鼓腮帮子,慢吞吞的走过来。 “行啊小姑娘,这么快就把咱们老孟家的宝贝拐到手了。”男人笑看着她,说出来的话吊儿郎当。 只道孟寒淞在逗她,陈七月也不介意,她抬头冲他弯了弯唇。 “老孟家的宝贝?”小姑娘顿了顿,瞪他:“我看,你才是老孟家的宝贝才对。” 所以,她才觉得这东西贵重。老爷子托付给她的,何止是个玉镯子,这个孙子,才是他心头的宝贝。 孟寒淞不在意的笑笑,笑得漫不经心有勾人。 他抬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发顶:“可你,才是我的宝贝啊。” 咦? 陈七月低着头,面上不作声,心里却……有点甜。 —— 农历腊月二十七,距离春节还有三天,陈七月背着个小书包,拖着一个大行李箱,回Z市了。孟寒淞将人送到机场,刚刚离开安检区,就收到了张局的消息,高义等人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也承认了当年派人谋杀魏恩言的一事。这群人,坏事做尽,必然会收到法律的制裁。 孟寒淞看到的消息的时候,心情很平静,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合上手机,暖洋洋的冬日照下来,抬头,有飞机划过长空。 新的一年即将到来,一切,也终将有个新的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陈七月:孟寒淞,你个大骗子!说好的约法三章呢? 孟寒淞:什么约法三章?没听过,不知道,不清楚! 陈七月:为了防止你日后不认账,我特地保存了书面版! 孟寒淞邪肆一笑:我就是——日、后、不认账~陈七月:…… 第66章 、尾声 … 爆竹声中一岁除, 江南小镇的春节到处都洋溢着红火和喜气。昨夜刚刚下了一场大雪,瑞雪兆丰年,这是好兆头。 一大清早,院子里就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陈七月却窝在暖和的被子里不想动。千溪镇不比云城,冬天没有暖气,出了被窝,屋子里到处都是冷飕飕的。 她缩在被子里玩手机,想给孟寒淞打个电话,对方却一直关机。人们常说,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以前,陈七月觉得矫情, 可眼下, 她才和孟寒淞分开了三天,她就想他了, 特别想。 陈七月犹豫了一会儿,给孟寒淞发了一条信息:【孟寒淞,你在干什么呀?云城今天的天气好不好?千溪镇下雪了。】可发出去的信息和打过去的电话一样, 没有回复, 石沉大海。陈七月, 有一点点小郁闷。 门外传来关宇的叫嚷声:“你个小屁孩,一直跟着我干嘛!” “小舅舅,小舅舅,再给我一盒小金鱼好不好?”小宝吭哧吭哧的追在他屁股后头, 想再要一盒摔炮。 陈七月被两小只吵得脑仁疼,从被窝里爬起来,用当年军训时才有的速度迅速套上她的加厚款棉衣棉裤,正准备开门吼一嗓子,却看到她mama,关老师正拎着两个袋子站在门外。 关老师今天穿得特别喜庆,酒红色的上衣陪着黑色羊毛裙,脚上还踩着双小短靴,年轻又时尚。可这外头,冰天雪地的…… 昨晚,她和关老师坦白了自己想工作的想法,原本想着看在马上就要过年的份上,关老师可能不会太和她计较。但令她意外的是,关老师非但没和她计较,还一反常态的十分支持她的决定。 这会儿,看着穿得这么“要风度不要温度”的老妈,陈七月心里有点忐忑。她妈不是让她给气疯了吧?她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妈,你还好吧?” “你这孩子,大过年的,怎么说话呢。”关老师嗔了她一眼,将手里的袋子往陈七月怀里一揣:“都几点了,赶紧起床换衣服,打扮得漂亮点。” “哦。”陈七月呆呆的接过手提袋,她妈这是怎么了?还给她准备了新衣服?要知道,她从上大学起,过年就不热衷买新衣服了。 关上房门,陈七月从袋子里拿出两个精致的礼盒,待看清楚里面的衣服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大红色的盘口旗袍,腰线和裙角处绣着暗纹牡丹,旗袍的背后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 陈七月:“……” 陈七月觉得,这大概不是过年穿的,应该是出嫁。出嫁也没有这么夸张,这衣服穿上身,分分钟就给人一种我要母仪天下的既视感,太夸张了。 对于关老师的这身衣服,陈七月自然是拒绝的。而就在她准备套上羽绒服时,陈爸又来敲门了。 都说知女莫若父,陈爸一早就料到自家老婆大人准备的衣服会被女儿拒绝,特意又给她备了一套。 可看着门外西装革履,还特意打了啫喱输了个大背头的陈爸,陈七月又被惊到了。不就是过个年嘛,以前,也不见你们这么隆重的。 瞅见女儿朴素的毛衣和牛仔裤,陈爸憨憨一笑:“娇娇,你试试这个。大过年的,穿得喜庆一点。” 陈七月还处在震惊中,呆呆的接过陈爸递来的袋子,然后就被袋子里露出的一抹娇粉色再度惊住了。 陈爸显然是考虑了保暖的需求,给女儿准备了一套棉衣棉裤。淡粉色,领口和袖口处都镶着毛茸茸的白边,下摆和裤脚还有印花,白色的小小一朵,像是春寒料峭里盛开的梅花。 陈七月:“……” “爸爸,你确定这是给我穿的?不是给对门张爷爷五岁的小孙女穿得?这么公主粉……”陈七月觉得,这也太……幼齿了吧。 “公主粉?”陈爸顿了顿,皱眉:这个……不好看吗?” 看着爸爸有些疑惑甚至还流露出一点点小受伤的样子,陈七月又有些不忍心打击他,只好硬着头皮笑了笑,又违心的说了句:“好看。” “我就说嘛,你一定喜欢。”陈爸像是松了口气,笑得眼角的褶子都多了一道:“公主粉怎么了?我的娇娇,本来就是公主。” 于是,陈小公主在老爸的看似期待实则强迫下,还是一咬牙,套上了自己的过膝羽绒服。 就算是过年,她也拒绝穿成个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