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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淞:“……” 陈七月捏起小粉兔的尾巴,递到孟寒淞面前,绵绵开口:“这个送给你~” 沿河的蓝色灯带倒映在水中,泛起粼粼波光。路灯下的小姑娘脸颊还泛着红,白嫩的掌心里蹲着一只兔子,粉粉嫩嫩,乖巧可爱。 可能是一直咬着嘴唇的缘故,小姑娘淡粉色的唇瓣都变得红润潋滟,连一双大眼睛里都仿佛含了水光。 想亲。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陈七月:想亲? 孟寒淞小鸡啄米式点头。 陈七月:想太多。 孟寒淞:…… 另一边,摊主苦着脸:然而,我又做错了什么? 千里之外,谢寅皱眉:然而,我又做错了什么??? 第30章 、含蓄表白 … 面前的男人唇角带笑, 神情专注,看着她的眼神,让陈七月莫名紧张,感觉那一箩筐的小兔子都蹦跶到了心口,在那儿撒欢打滚。 她的手还维持着伸出去的姿势,可被这样的目光一直注视着,陈七月觉得,自己有点撑不下去了。 她忽然向前跨了一步,在孟寒淞还没来得及反应的瞬间,踮起脚, 捏着粉色的小兔子碰上了他的唇:“好吧,给你亲一个!” 唇上毛茸茸的触感转瞬即逝, 孟寒淞有些错愕的看着面前的小姑娘。陈七月冲他笑笑, 抬手将小兔子拍在他手里:“亲过了,就要负责啊!” 说完, 小姑娘转头就走了,脚下的步子比之前还要快,连带着脑后的马尾都跟着一甩一甩的。孟寒淞低头看着手里毛茸茸的一团, 站在原地轻笑:“好, 我负责。” —— 零点一过, 陈七月万年不动的朋友圈突然更新了。 #祝大家中秋节快乐呀~# 配图一是张夜景,窗外挂着明晃晃的大月亮,窗台边是一只小白兔的背影,正往月亮的方向看去。 林莎和范婷婷几乎是秒回。 【请叫我莎女王:小七月, 你朋友圈一年只有清明、中秋和春节三更,真是和我给我太爷爷烧纸一样准时又感人。】【婷婷不是T T:中秋快乐呀!】 【婷婷不是T T:举头望明月,明月几时有?】片刻…… 【XY(谢寅):中秋快乐呀!】 【XY(谢寅)回复婷婷不是T T:明月几时有?你自己去瞅。】【婷婷不是T T回复XY(谢寅):SB……】【XY(谢寅)回复婷婷不是T T:帅吧!点烟.jpg】【婷婷不是T T回复XY(谢寅):SB!】【XY(谢寅)回复婷婷不是T T:SB=帅boy,不用这样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害羞.jpg】【婷婷不是T T回复XY(谢寅):GB!】【XY(谢寅)回复婷婷不是T T:Good Boy?】【婷婷不是T T回复XY(谢寅):滚吧!】…… 陈七月看着在她朋友圈肆无忌惮互怼刷屏的两只,有点无奈。这两个人……是生来有仇吗? 桌子上摆着一排小兔子,陈七月伸手戳了戳其中一只,笑得眉眼弯弯。 而此时此刻,在后院的另一间客房里,孟寒淞靠在床头,手里高高举着一只粉色的小兔子,也在傻笑。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小姑娘绵绵的声音:亲过了,就要负责啊! 手机的屏幕亮了亮,是陈七月发来的微信:【七月:孟寒淞,中秋节快乐呀!】 孟寒淞看着绿色框框里的字,好像看到了小姑娘偏着头,正在一字一句的和他说“孟寒淞,中秋节快乐呀!”,声音软软的,大眼睛里的全是笑。 【孟寒淞:中秋节快乐。】 【七月:今天谢谢你,小兔子我很喜欢。】【孟寒淞:嗯,小兔砸我也很喜欢。】孟寒淞发完这条微信的时候,顺手点开了陈七月的头像,将她的备注,从“七月”改成了“小兔砸”。然后,手动截屏发给了陈七月。照片最上方的备注里,恰好有“小兔砸”的字样。 他笑看着这几个字,有点期待小丫头的反应。 片刻,陈七月回复—— 【小兔砸:孟寒淞,你截屏发错人了吧!被我发现了吧,啊哈哈哈~~】孟寒淞:“……” 看着陈七月得意到没边儿的语气,他笑了笑,真是……傻不傻…… —— 中秋节的一早,陈七月就和家里人一起去了郊外的公墓,去给外婆扫墓。这种事情,孟寒淞自然不方便一起去。昨晚,他还有些话没有和张从良说,刚好可以趁着这个时间再过去一趟。 张家的阿姨这一次没有拦孟寒淞,而是直接将他领到了张老爷子的工作间。偌大的工作间里摆着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石头,张从良坐在桌前,鼻梁上架着厚厚的老花镜,正在端详手里的一块黄玉。 “来啦,坐。”张从良掀了掀眼皮,放下手中的玉石,顺手摘掉了老花镜。他撑了撑眼睛,靠进椅子里:“我就知道你这混小子还得来,说吧,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当着小七月的面说的?” “什么都瞒不过先生。”孟寒淞低头笑了笑:“不是不能当着她的面说,只是这些事,都是家里的私事,我不想她被牵扯进这些不必要的麻烦里来。” 张从良点点头,有几分认同。半晌,他又斟酌着开了口:“孟家小子,你想拍下青玉十二生肖……恕我老头儿冒昧的问一句,你和魏恩言是什么关系?” 这个名字一说出来,孟寒淞的脸色便沉了沉。 “先生认识魏恩言?”他垂眸,掩着眼底的神色。 张从良却是轻轻叹了口气:“有过几面之缘。年轻人仪表堂堂,又学识广博,是个可造之材。只可惜……” 老人家摇摇头,神色里有些遗憾。 “魏恩言……”孟寒淞顿了顿:“他是我舅舅。” 闻言,张从良有些惊讶。他看向孟寒淞,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 “先生既然能从青玉十二生肖想到魏恩言,想必也是对这其中的曲折有些了解。”孟寒淞放在膝盖上的拳头紧了紧:“如果这次我能顺利将东西从法国带回来,还希望先生能帮我一个忙。” 他话说了一半,神色里有些被压抑的情绪涌动。 “我想请从良先生照着这东西,再帮我雕一组一模一样的。” 魏恩言曾是有名的考古学家,年少成名,备受学界看重。可八年前,却在一场车祸中丧生。因为被鉴定为酒驾,当时的事情闹得很大。而就在魏恩言出事的前两个月,他刚刚发表了一片关于晚唐古玉的论文,直言“青玉十二生肖并非成于晚唐,而应该是清初。” 几乎在一瞬间,张从良就明白了孟寒淞的想法,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良久,却只是叹了口气:“逝者已逝,很多事情,还是要三思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