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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寅在车里骂骂咧咧了几句,又转头和孟寒淞讨好道:“哥!您是我亲哥!我这会儿正从西郊马场赶过来,你帮去取下衣服,咱们在云大东门碰头!” “哥!弟弟的终身幸福可都攥在你手里了!”末了,谢寅又十分真诚的补充了一句。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追云大的校花乔舒,各种鞍前马后。终于博得了一个给佳人献殷勤的机会,可却给忘了。 “活几把该。”孟寒淞骂了一句,摸索过手边的衬衫,“地址!” 被人吵了清梦,他心情不好,脑子也是昏的。 可这会儿,站在商场一楼的某女装店里,原本昏沉沉的脑子,在看到穿着抹胸超短裙的小姑娘时,清醒了大半。 孟寒淞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个地方碰上陈七月。 依然扎着高高的马尾,可脖子往下……圆润的肩头,纤细的手臂,白腻的双腿…… 这姑娘,和他记忆中的那个陈娇娇,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先生。”美女导购微微提高分贝,又甜甜的喊了一声:“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这一声,打断了孟寒淞的思绪,也惊醒了一旁呆呆的陈七月。 她还维持着一手护胸,一手扯着裙子边缘的尴尬姿势,在和孟寒淞四目相对的一瞬间…… 一惊! 转身就玩试衣间里面跑,像个落荒而逃的小白兔。 留给孟寒淞一片白花花的后背。 喉结微滚,孟寒淞轻咳了一声:“我来取衣服,之前在你们这里订好的。” “好的,先生,您请这边。”美女导购引着孟寒淞往收银台的方向走去。 —— 陈七月从试衣间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换回了自己之前的短袖和牛仔裤,男人懒懒的的倚着收银台,还穿着和昨天一模一样的衣服,罩在身上的亚麻色的衬衫还皱皱巴巴的。 这是……一晚上都没回家? 导购一边将一条裸粉色的裙子包好,一边微笑道:“先生,再和您确认一下,乔小姐的尺码,裙子是S,胸贴是34C。” 孟寒淞囫囵的点点头,他哪知道乔舒是个什么尺码。转头,就对上了陈七月注视的目光。小姑娘换了衣服,又回到了之前清汤寡水的样子。 “好巧。”陈七月冲他笑笑,讷讷地开口。 既然已经撞上了,总要打个招呼的。 孟寒淞微微挑眉,薄薄的唇角带着点弧度,“来买衣服?” 陈七月下意识点点头。 点了一下,又觉得不对,连忙摇头。 “没有。”她补充道。 看着她有点局促的样子,孟寒淞轻笑,cao着一副干净的嗓音:“要不要相信我的眼光?” ? 陈七月微愣。 “那件。”他的目光扫过店里的衣服,最终落在门口的玻璃橱窗里。 一条水红色的连衣裙,穿在高挑的模特身上。一字领口,裙摆及膝,如花苞般盛放。 “先生,您眼光真好,这是我们今秋的限量款。”导购微笑附和道。 “给我拿一件……”孟寒淞顿了顿,瞥了一眼陈七月,“XS码的吧。” “好的,先生,请稍等。” “诶,不用……”陈七月的话还没说完,徐璐就兴奋的扯着她的胳膊,“是呀,这个好看!七月,你试试看!” 陈七月微微皱眉,本能的想要拒绝。 “试一下嘛,试一下又不会怎样。”徐璐不依不饶,拉着她走到模特跟前,“你别说,这个腰部的设计还真的蛮特别的,好显腰身……” 谢寅催促的电话再一次打了进来,孟寒淞不耐烦的接起来:“行了,知道了,马上给你送来。” 挂断电话,他拎起包好的袋子,刚刚迈开的步子又收了回来。 两个姑娘背对着他,站在模特身边,导购手里拿着衣服,“您皮肤这么好,这个颜色特别衬肤色呢。” “对啊对啊,七月,试一下嘛。” “小姐,您试试看,不合适的话,我们再给您推荐其他款式。” 孟寒淞鬼使神差的摸了摸裤包,从钱夹里抽出了一张卡,递给收银员:“那条裙子,等下给那位小姐包好,还有其他的消费,也刷这个。” 收银员笑眯眯的接过金色的卡片,“好的,先生。” 导购和徐璐还在说服陈七月,孟寒淞走上前,抬手扯了扯她的马尾。 陈七月转身,就看到孟寒淞站在她身后,勾着唇,“还有事,先走了。” “哦。” “啧。”孟寒淞轻啧一声,手指敲上了陈七月光洁的额头,“别总呆呆的。” 说完,收回手,迈着长腿走开了。 陈七月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额头,他的手指温温热热。旋即,又有点恼,咬了咬牙,在额头上使劲蹭了蹭,仿佛这样就能擦掉孟寒淞留下的体温。 “哎哎哎,干嘛呢,都蹭红了。”徐璐抓住陈七月在额头胡乱蹭着的手,冲她眨眨眼,“老实交代,那是谁?” 她一点都不想回答徐璐的这个问题。 “我去试衣服了!”陈七月从导购手里抢过衣服,快步走向试衣间。 试衣间里很安静,陈七月靠在墙边,把裙子抱在怀里,长长舒了一口气。胸口闷闷的,她也不知道,这是在气孟寒淞,还是在气自己。 她以为,那些年少时的悸动,随着时间的流失,早已经被掩埋在旧日的时光里。可一别多年,再见到孟寒淞,那些记忆也跟着铺天盖地的涌来。 陈七月念初中的时候,被父母从千溪镇接回了Z市。陈妈一心望女成凤,托关系把她送进了市七中。 七中是全Z市最好的中学,依然保留着初中部和高中部这样的校制。在七中念初中,就等于一只脚迈进了七中的高中部,也就意味着离那些知名学府又进了一步。 陈七月倒也没有辜负陈妈的期望,初中两年半,成绩一直拔尖,直到初三的下学期。 那时候刚刚过完年,因为即将中考,初三的学生开学也比其他年级的要早一些。料峭的春寒里,陈七月抱着一沓A4纸,往教务大楼的方向走去。 这是班主任昨天布置的一份特殊的作业,要求每个人做好这学期的计划,今天统一交上来。 林荫道上迎面吹来一阵风,陈七月将同学们交上来的作业往怀里收了收,单手抱着,空出的另一只手扯着校服的拉链,一拉到头,遮住脖子,就留了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在外面。 陈七月怕冷。她刚想搓搓手,怀里的作业纸却突然一滑,最上面的一叠直接掉在了地上,风一吹,单张的作业纸直接被卷着,散了一地。 她连忙蹲下身去捡。 可这风就像故意同她作对一样,她的速度已经很快了,可是还有一些被卷着,刮到了更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