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柄狼毫,原本表情生动的一张小脸绷着。她抬头看了眼直挺挺站在桌旁的小少年,眨眨眼睛,唇边一个小小的梨涡。 提笔,两行隽秀的小楷跃然纸上:轻风剪枝桠,晓月照寒松。 “好字!”孟老爷子眼前一亮,不住的点头,夸赞道。 外公呵呵一笑,“能得你的一句好字,也是这孩子的造化。” 眼中却是藏不住的骄傲。 陈七月后来想过,如果她和孟寒淞的初遇就停留在那个深秋的上午,或许很多事情会变得不一样。 可后来…… 后来,小七月一个人在后院玩,将那张写着字的白宣叠成一架纸飞机,软趴趴的飞机飞不起来,机头一偏,落在了后院当中的粗陶大水缸里。 缸里养着两尾锦鲤,上面还飘着几片泛黄的梧桐叶。小七月站在及腰的矮缸边,看着纸飞机一点一点被水浸湿,她捋起袖子,伸手去捏鱼尾巴,鱼儿在缸里打挺,溅起的水花打在脸上,痒得她咯咯直笑。 “装模作样!” 耳边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小七月抬头,便见到孟寒淞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梧桐树下。 她仰着rou嘟嘟的小脸,抬头看着身边的小少年:“你说什么?” “刚才写字的时候还装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现在就在这里皮。”小少年双手背在身后,绷着个脸,一副训人的模样,“不是装模作样是什么?” “谁装模作样了?!”小姑娘不服气,挺起胸脯和他对上,“你要把话说清楚!” “你啊,陈娇娇!”孟寒淞那时候也不过是个刚满十岁的小屁孩,小男孩心里的那点劣根性被激发,他吐了吐舌头,“略略略略略~~” 七月是个骄傲的小姑娘,哪里能容得下别人这么笑话自己,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当即掂着脚,扯着孟寒淞的领子。大眼睛瞪得浑圆,凶巴巴道:“你再说一遍!看我揍不揍你!” “就你?”孟寒淞才没把这个刚到他胸口的小不点放在眼里。 谁知,下一秒,“咣当”一声,水花四溅。 前屋的人听见响动连忙赶来,便看到孟家小少爷被摁在水缸里,一身衣服湿了个透。小七月站在一旁,叉着腰,“你倒是说说看,我是不是大家闺秀!” “胡闹!” 远远传来外公的一声怒喝,小七月的身子一僵。见外公跑过来将那个姓孟的小子从水缸里捞出来,小七月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 被捞起来的孟寒淞浑身湿透,深秋的天气已有凉意,他不禁打了个冷颤,待看到小七月呆呆的样子,想到自己居然被个小丫头片子摁在了水缸里,俊朗的小脸一阵红一阵白。 “外公!是他先说我坏话的!”小姑娘伸出白嫩嫩的手指,指着湿哒哒的小少年,“我……” 在外公严厉的注视下,小七月噤了声。 “哎,都是小孩子打闹,不要动怒。”孟老将小七月护在身后,“娇娇也不是故意的。” 外婆拿着小毯子跑过来,赶紧将孟寒淞裹住,“先回屋里,把寒淞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再说。” “回你屋里待着。”外公怒气冲冲的哼了一声,抱起孟寒淞进了屋子。 小七月觉得委屈,一双大眼睛里蒙上水雾,死死盯着那个被外公抱在怀里男孩。 孟寒淞被毯子严严实实的裹着,就露出个脑袋,头发湿哒哒的,狼狈极了。他转头看向小七月,在大人看不到的地方,弯了弯唇角,好看的眉眼里有一晃而逝的小得逞… 小七月瘪着嘴巴,刚刚喊出一个“外”字,就听到“阿嚏”一声。 “这么冷的天气,可别感冒了。”外婆有点担心,护着孟寒淞,跟在外公身侧,转身进了屋。 再后来,小七月听外婆说,孟寒淞当晚就被送进了镇上的医院,高烧到40度,急坏了孟家爷爷。而她被外公关在屋子里,抄了一百遍。 抄到最后,小姑娘的手都酸了,眼角泛着红,咬牙切齿的念着孟寒淞的名字。 两个人的梁子,也就这么结下了。 —— 这一晚,陈七月睡得很不踏实,她做了一个很长很奇怪的梦。 梦里有一个小少年,十一二岁的样子,唇红齿白,一手拿着,一手拿着一根狼牙棒,凶巴巴的问她:“一百遍抄完了没有?‘遵三从,行四德’的下一句是什么?说不出来?说不出来就吃我一棒!” 画面一转,来到了自己初三的时候。她穿着校服,走在七中背后的一条小巷子里,甫一转过巷角,就看到一个男生把个女生按在墙上亲,陈七月愣了愣,转身就往回走。 兜了一个大圈子,来到了教室。 教室里乌压压的一群人埋着头,面前是一摞厚厚的习题册,教室的墙上挂着“距高考还有37天”。 不是她初中时候的教室呢…… 陈七月红着脸,只觉得额头guntang,慢吞吞的来到座位上,翻开最上面的一本,铅印的字迹像是天书,她一个字都不认识,一道题都不会做。 正急得要掉眼泪的时候,教室的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穿着黑色的长裤和亚麻色的衬衫,干净的声音在教室里响起:“我是你们新来的老师,我姓孟。” 这个孟老师的声音可真好听,连带着昏沉沉的大脑都清醒了几分。可一下秒,和蔼可亲的孟老师脸一拉,“练习题都做完了吗?没做完的,今晚就要被捉去给神兽当老婆!” 孟老师曲着手指敲黑板,“听到没有!神兽!从东海请来的避水神兽!” 铜铃大的眼睛蓦地对上陈七月! 陈七月一声尖叫,从床上弹起,身上一层薄汗,头发还黏在额角和脸颊。 “七月,你怎么了?”对床的范婷婷嘟囔着,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一副还想再睡五百年的样子。 这是……梦见了孟寒淞? 陈七月忍不住一哆嗦,真是魔怔了。 她理了理黏在脸颊边的碎发,慢吞吞的爬下了床,站在书桌前看了一眼课表,然后依然慢吞吞的冲着依然赖在床上的范婷婷说道:“已经七点二十了,泛函分析的孙教授上课要点名,按照你F开头的名字,预计八点零五分的时候就会被点到,所以……” 陈七月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寝室里就充斥着范婷婷式的嘶吼,“啊啊啊啊——” 正对着镜子擦隔离霜的林莎抬头瞥了一眼犹自神游天外的陈七月,“你一个C开头的,有什么资格嘲笑她一个F开头的?” 原本还在手忙脚乱穿衣服的范婷婷动作一顿,“咚——”的一声又倒在了床上。就是嘛,陈七月都不急,她急个啥,让她再眯三分钟。 “我没有嘲笑她。”陈七月慢慢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