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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一动不动地趴在那儿。毛团只好变成了人身喊道:“苏佩!苏佩!”里面的人还是没有反应。他深吸了一口气,往后倒退了几步,将全部妖力集中起来,然后破釜沉舟般的往前一冲!穿过结界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爆裂了,腹部的妖丹剧烈的颤动着,搅得他动弹不得,片刻后他艰难地找回双腿,站立起来,随手擦掉吐出的鲜血,朝着躺着的苏佩走过去。“苏佩!”“苏佩!”“你怎么了,醒醒,能听到我说话吗,苏佩!”怀里的人毫无反应,轶轻迟疑了一秒,然后把手放在他的鼻息上,感受到依然温热的呼吸,才总算放下一颗心。苏佩躺在他怀里,就只是昏迷着,没有发烧,也没有其他严重的反应,轶轻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他先抱进屋子里。将他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又替他脱去了鞋子,盖上被子,他就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了。只好在床边小心的站着,时不时把手伸过去,触摸到苏佩的呼吸才放心。苏佩就这样一直安静的沉睡,双眼紧紧闭着,睫毛静静地摆成一排齐整的样子,他整个人缩在被子里,看上去竟然显得十分缥缈。轶轻几乎是连眼睛都不敢眨的盯着他。这与他第一次看见他时的模样太不相同了。平时的苏佩总是笑的很夸张,眼睛里总是一副狡黠的模样,后山里的那些小妖怪都被欺负的呜呜叫,然而只要他去后山,那些小妖怪就会很开心,争先恐后地围在他身边。自己呢。自己不也是。除了那些可恶的除妖人,他是自己接触的第一个人类。他以往认为,人类就是邪恶的,一方面打着正义的旗号耀武扬威,一边又不分青红皂白地抓走他的爹娘,叫他一个人度过那许多年。年幼的妖怪岂是好过的,除了躲避除妖人外,还要堤防那些凶狠的大妖怪,那些年,他睡过几个安稳觉呢,生怕睡死了就被谁叼去吃掉了。后来,他终于也修炼出一身的本领,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当年抓走他父母的那人。即使百年过去,那人已经老的不能动弹,他还是要了他的性命。可除妖人哪里是好欺负的,况且他们还有自己的世家,碰到苏佩的那天就是他又一次从包围中侥幸逃脱的一次。关于怎么遇到的苏佩的,他也不记得了。好像是模糊醒来后,发现身上并无大的痛感,甚至有一丝暖意。这才发觉自己盖上了一件白色的外衣。那上面甚至有好闻的皂角的味道,混合的,还有人类的味道。他握着那件衣衫愣愣地坐着,片刻后,好像突然回过神来,吃力的直起身,一瘸一拐地走了。他本来打定了主意不再来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双脚就不听使唤地走到了后山。嗯,那个人类救了我的命,我得报恩。这样劝解自己后,步伐总算轻快了起来。就连他也没意识到,想起那个人类时,心里漾起的一种奇怪的感觉。甚至让他在早春清冷的风中,感到了如夏日般的暖意。第7章第7章半夜时,苏佩发起了烧,整个烫的像块热铁。轶轻着急的很,作为一只没得过病的妖怪,他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办,来来回回在屋子里转了个遍,还是不得门道。被窝里的苏佩好像很冷,他整个人紧紧的卷住被子。轶轻再次摸了摸他的额头,那手掌下的热度几乎就像是要烧灼起来。正当他发愁的时候,听见了苏佩一声轻呼。那声音实在太小,他只好把耳朵凑到他唇边。苏佩呼吸的温度猝不及防地整个在他耳边燃起,好像也要连同他一起烧灼,轶轻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听。“冷......冷......”冷?怎么会冷呢,轶轻疑惑地瞅了瞅那床看上去并不薄的被子。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的外衣脱下,覆盖在被子上。可苏佩还是在唤着“冷”,身体也开始控制不住的发抖。轶轻决定用妖力,虽然以前没有尝试过。他翻身上床,坐在床边开始静静地运转妖力,让周身的经脉都活络起来。“嘶......”腹部传来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哼出声,应该是方才硬闯结界时受的伤。感觉到身体热了起来后,他犹豫了一瞬,还是钻进了被窝。而苏佩几乎是立刻就缠了过来。虽然此刻他是无意识的状态,只是依照本能追逐着温暖。然而轶轻还是被贴过来的身体吓的不敢动弹,僵硬地躺在床上,任苏佩灼热的呼吸敲打在脖颈间。苏佩的呼吸非常,非常,非常地热。而他的唇就在自己的耳边。轶轻的头上兀地憋出一颗汗珠。明明病人是苏佩,反倒是他被逼出一身冷汗。他只好强迫自己忽略掉心底的悸动,将注意力倾注在运转的妖力上,保持自己的体温,好让苏佩觉得舒服一些。这一晚,实在是有些难熬。“你醒啦?”见苏佩直愣愣的望着自己,轶轻难得的觉出一丝不好意思,犹豫了片刻还是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终于不烧了。他这会才发现自己跟苏佩是面对面躺着的,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几乎不能再近了,而且苏佩像是被烧坏了脑子一样眼直勾勾的看着他。他不晓得自己脸红了没,但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从脚趾渐渐传到脑袋里,让他整个人都有点飘。下一秒苏佩却转过身去,平躺在床铺上。轶轻见他突然离开了,心里兀地有些失落,他小声的问,“你要喝水吗,我去给你倒。”苏佩还是呆呆的没反应。轶轻觉得他这模样很可爱,于是心情愉快的掀了被子,起身去厨房给他倒水。端着水回来后,苏佩居然已经起来了,他坐在床边,又是一副呆愣的表情直直望着自己。轶轻实在不晓得他是怎么了,总是这样毫不遮掩的盯着自己,他又有点不好意思了,在原地呆住片刻。就在这时,苏佩却自己朝他走过来。轶轻连忙回过神来,往前走了几步,“你病还没好吧。先不要乱.....”“动”字被他咽回了嘴里......因为他亲眼看见,苏佩直直地,穿过了他的身体。“砰”手中的水全部洒在了地上,杯子碎成四分五裂的形状。苏佩听到声响转过身来,对着地上那只破碎的杯子蹙起了眉头。轶轻睁大双眼,像是被谁钉在了原地,不能动弹。苏佩就在他身边拿着扫帚清扫,他还嘟囔了一句,“奇怪,怎么就突然掉了一只杯子呢。”听到他的声音,轶轻猛地转过身,想要抓住苏佩的肩膀,可那双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