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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自己的兄弟挨打你不管,让我们接着去找一个没用的女人?!实话说,我刚才上楼,窗户还打开着,她很有可能已经逃跑了!你不是不知道这里的巡视有多严格,一旦她报警,你还想我们有活路吗?!” “你——!” 他上来就搬出团体性命要挟,A反应不及,瞬间有些语塞。 听他理直气壮,不知不觉,气势也略有些被压制,迟疑片刻,又低声说:“可是按照……他的要求,我们必须带走两个人,不能让他在处理完猎物之前被怀疑,如果那个女人不是逃走,而是躲在哪,然后报了警,会打乱我们所有的计划。” “难道兄弟们的安全还没有计划重要吗?” “……” “我们刚才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这猎物的话你也听到了,趁他还能动,直接带着他一起走,还能少个累赘。” “可是——” “我觉得C说得对!” A还想要最后挣扎两句。 却不想其余两人,包括刚才还在想着动手的C,或许是被所谓“兄弟性命”的说法感动,一时都被说服,齐齐站在了C那一边,异口同声地应和着。 A愈发头痛。 他们毕竟是个团队,出现窝里反的可能永远是大忌,他必须有所考虑。 思索间,不得不又侧头看了眼沙发边,像是奄奄一息、头无力偏向一侧的蒋成。 “或许……” 还没等最后一槌定音。 C倒像是不耐烦至极,一把上前,抢在他动手之前,先一步将“猎物”拽起,直接搭住人肩膀往外拖。 “别想了,A!” 他说:“我们是收钱办事,不到关键时候,干嘛给人卖命?头脑清醒点吧,走了!” * 数分钟后。 直到一帮匪徒从车库离开,扬长而去,四面漆黑之余再无人声。 仿佛所有风浪将息,无人察觉的暗涌已然掩盖殆尽。 无人注意的角落,沙发之下,突然爆发出一声惨烈的嚎哭。 “……!” 是舒沅在哭。 几近歇斯底里,揪住衣领,上气不接下气的哀声痛哭,她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几乎没有了挪动的力气,到最后,哭到太阳xue突突直跳,头几乎要炸开。 对着手机,更是语无伦次。 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哭喊着什么,唯一的感觉,唯有窒息感的一次又一次涌上,几乎把胸腔压垮。 手机上,显示着999的“正在通话”仍未挂断,已然持续了八分多钟。 她之前关掉了通话语音。 好在,对面的声音虽无法听清,自己这头所发生的一切,至少已尽数传去。 这就是她能为蒋成做的事吗? 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每一次都只能被保护,为什么?! 她明明已经自以为是多么成熟的大人,却竟有一刻,仿佛又回到少年时,如此无力,如此浅薄。 尤其是,从沙发下艰难爬出,却迎面看见那搭巾上,接连数个深浅不一的血手印时。 仿佛又一次亲眼目睹他的挣扎。 他用尽最后力气的维护,近在眼前,她却无法为他挡住片刻风雨。 “蒋成……” 终究只是无法控制的泪雨滂沱。 她瘫软在地,死死揪住那块搭巾,除了对着电话那头,哑声报出地址和名姓,到最后,只是一声又一声,不断重复着:“Help me,please,Help me……” 作者有话要说: 999是新加坡报警电话哈。 关于趴在沙发底下不敢报警这个点,防止大家迷惑我先说一哈吧:因为涉及这种剧情我一般都会自己演练一下,所以关了灯趴我家床底下试验了很多次,确实哪怕是在低光情况下,手机没有那么及时地调低暗度,需要手动。 以及,希望大家不要看到这里就骂沅沅子废物啥的,借用成崽的一句话,“每个人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事”,在绝对的体力压制面前,他保护她,而抓住机会报警,以及之后成崽的得救,是她保护他。 希望我们都能对人物宽容吧。 再再最后,说绑架狗血之类的姐妹……首先其实最近就有几起豪门绑架案,艺术来源于生活;其次,我答应大家不会为狗血而狗血,等待答案慢慢揭晓吧,感恩。 感谢在2020-06-18 06:04:21~2020-06-19 04:43: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特拉维亚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你说有一日总会扬名天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特拉维亚 10瓶;草莓起泡水 5瓶;就很开心呀 3瓶;素年锦时意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chapter58 然而, 事情发生后,留给舒沅去悲伤无措的时间,实际却压根寥寥无几。 原因无它。 在法律出奇严苛、对待犯罪行为一向绝无容忍的新加坡, 尤其是安保森严的圣淘沙湾富人区内, 竟然会发生这样性质恶劣的绑架案件, 简直耸人听闻。 也因此, 消息一出,在警方抵达事发地不过数分钟后, 当即引来一群闻风而动的媒体记者, 将整个别墅区各个出口堵得水泄不通。 其信息之灵敏, 甚至于舒沅前脚刚把消息告知给身在国内的蒋父蒋母,后脚, 不知从哪得到她联系方式的记者们, 已然开始了对她手机毫无空隙的轮番轰炸。 对方完全不给她任何喘息机会。 一开口, 显然就是有备而来,直接质问她和蒋成私下同居是什么关系,在这起绑架案件中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诸如此类种种攻击性极强的问题。 舒沅孤身一人,只能一律回以“无可奉告”四个大字。 之后,还是有赖一众警官的严密保护,她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 秘密从后门出行,才终于得以在镁光灯频频闪烁的sao/扰之下,暂时离开记者们的包围圈, 被带回了就近的地区警署录制口供。 整个过程中,尽管她再理智,再冷静,也忍不住频频落泪,反复强调着:“希望警方能够干预媒体,不要再让毫无根据的消息四处传播。” 这不仅是因为她此前已然目睹过蒋成在香港负伤、蒋氏股价大受影响的后果,也因为历史上,实则不乏有在绑架案中因为消息外泄、激怒绑匪导致撕票的惨案发生。 警官们纷纷表示理解。 然而,实际上,彼时连绑架案案情被媒体“提前得知”的原因,甚至舒沅手机号码泄露的元凶,他们暂时也都一无所知。 到最后,为首的警官只能轻手轻脚拍拍她肩膀。低声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