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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样我还没见过?就不信这状态还能做出什么“坏事”,遂迟疑片刻,还是横下一条心,搬上自己的小板凳、目不斜视走进去。 她径直坐在他身后。 “可能会有点疼。” 说着,手里毛巾抖开褶皱,在浴缸水面上一晃而过。 只等微微沾湿,随即一手扶住他肩膀,凑上前,一手轻轻给他擦拭着遍布红痕和隐约新rou颜色的后背。 不时指尖微触,小心确定着伤口的愈合情况,嘴里仍细心叮嘱:“痛就说,别忍着。” 他点头。 事实上,从现在角度,舒沅甚至看不见蒋成是怎样表情。 擦来擦去,只感受到肩膀上手指触碰到的皮肤似乎隐隐升温,她不得不把头越埋越低,小心调整着手掌位置。 到最后,两人距离之近,甚至几乎闻得见他身上那股萦绕不去的薄荷香气,手下白玉般细腻皮肤,亦逐渐泛起说不清道不明的红潮,四下蔓延开去。 半晌,蒋成声音些微嘶哑,突然扭头看她,低声问了句:“前面也这么擦吗?” 舒沅脑子里本也乱糟糟一片,正想东想西。 被他这么一问,甚至没想起来原本说好的冲水,只手上动作顿住,下意识问他一句:“很疼?” “不是,”蒋成摇头,“……痒。” * 那吐字十足欲气。 舒沅恍惚有种回到年少轻狂时、被他勾的五迷三道般错觉。 等反应过来,已是鼻尖抵着鼻尖的距离,他微微俯下身,温热呼吸近在咫尺,拂向脸庞。 “你……” “老婆,你亲我,还是我亲你?” 我看你是欠打。 舒沅又羞又气,回过神来。注意到他身下动作,也注意到自己这骤然变作背抵浴缸边、又被他困在怀里的姿势。登时管不了他现在到底是几级伤残,就着他肩膀就是狠狠一口。 结果一句“臭流氓”还没说出口,却被他趁虚而入,从下巴软rou一路吻到嘴角,又一路向下,到颈边,到锁骨,呼吸轻洒,缠绵厮磨。 “唔……” “蒋成,你别……”她最怕痒,被他闹得连连轻哼,只得伸手就去推他的脸,“……别咬。” 话音刚落,原是要推人的右手却被他趁乱捉住,她唯恐失去平衡,惊得一把搂住他脖颈才稳住身体。情动时,掌心微微展平,又十指相扣地攥紧——可即便这样,他另一只手也并不安分。不知不觉间,她裙摆已撩到膝盖,仍继续往上,白与橘交接,说不出的气氛暧昧。 舒沅感觉有异,瞬时两颊生霞,只能气得直拿脚踢他。可被亲的气息凌乱,说出口的话,终归字不成句,只呜呜咽咽咕哝着:“蒋、蒋成,唔……你!” 你什么? 她靠在他与背后浴缸的狭窄空间内,意识几近迷失间,面前人却忽而停了动作。 只微微直起身,仍带着情/欲红潮的眼望向她,将她纠结却沉溺表情尽收眼底,像是做了极艰难的决定过后,停顿片刻,又蓦地凑得更近、紧紧又紧紧的抱住她。 末了,小心翼翼地,将她睡裙默默顺回原处。 舒沅腰间一轻。 靠在浴缸边,缓了许久也没缓过来,只顾低声喘/息。 蒋成看着她,因疼痛而苍白异常的脸上,却蓦地咧出个笑来。两颗酒窝缀在颊边,依旧亲人却不甜腻的秀气,与少年时无二,经年不变。 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分贝,小声冲她说了句什么。 话音刚落。 【啪】 脚软归脚软,打人的力气还是有。 舒沅红着脸,想也不想便轻轻扇他一巴掌:什么几年没那个了,谁不是啊,说得跟……跟什么似的。然而一句话话到嘴边,想起某人刚才的无耻行径,又傲娇地咽下去,只轻哼一声。 “你不行吧。” 这会儿知道死鸭子嘴硬了。 蒋成笑了笑,也不跟她这“手下败将”计较。倒是又装模作样捂住脸,一边作势哼着疼,整个人又向她这头靠。 “现在是不行,刚才我……没控制住。” 他说着,贴近她颈边,孩子气地蹭了蹭,“等你觉得合适的时候,再行吧。” “什么行……不行的,你说的跟我说的是一回事吗?” 蒋成点头。 声音闷闷传来:“或者,如果你想我证明,也不是不——” “臭流氓,还说。” 舒沅又侧手打了他一巴掌,轻轻的。 他们之间,有些话无需多言,默契自知。 “还不起来洗澡了——你想脏死啊。” * 但说是这么说,听着是嫌弃。 这天晚上,他们却到底在什么都没发生的前提下,安稳的,靠在一起,睡在了同一张床上。 他的头靠着她的。 “阿沅,你困吗?” “你一直说话我怎么困。” “哦。” 空气安静了几秒。 他又问:“你觉不觉得,这个床太大了?” “哈?” “我摸不到你。” 舒沅在黑暗里依旧满头黑线。 “……你别睁着眼睛说瞎话蒋成,你手放我腰上,我又不是下半身没知觉。” 说着,却话音一顿。 或许意识到自己说话语气太冲。 她默然片刻,将他缩回去的手重新拽回来,放回去,又小声补充:“你背还痛不痛?” “有点。” “脑袋呢,后脑勺?” “也有点——我不会变傻吧阿沅。” “你已经挺傻了。” 他“嘁”一声。 “只是对你比较傻,别人才没我聪明。” “……自恋狂。” 类似的对话,在之后的漫长夜晚,还进行了大概……大概325841次吧。 她简直是被他带成了幼稚鬼。 到最后,忘记自己究竟是几点才睡着,也忘记了最后聊了些什么。 只听着身边人绵长的呼吸声,看着窗边浮现鱼肚白颜色的天际,又突然伸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隐约冒起些许青色胡茬的下巴。 顺着向上,便摸到他笑起时酒窝的位置,摸到他有些刺手的长长眼睫,陡峭眉骨,发鬓,一切都一如往昔。 最后,却只揉了揉,被她才刚小小打过两巴掌的右脸。 真傻。 她不知道自己在笑谁,唇角微弯,末了,却任由睡意袭来,靠向他身侧入睡。 * 成年人之间的痊愈,往往是说过一次就不用再提的冷暖自知。 俗人如此,圣人如此,他们同样如此。 虽然,真要问重新回到最开始有多难,肯定谁也不知道最终的答案。 但是不迈出那一步,不说出自己的想法,不表示出悔意与尊重,就永远没有未来。 这个过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