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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看情况。 无奈背上接二连三传来的痛感,却让他连侧个头也满头大汗,整个人仿佛在水里浸过,用尽全力,也只能稍稍偏移不到三十度—— 但也够了。 他先是看见一旁的茶几上,成叠的白纸黑字。上头满是红红绿绿的记号笔标记,花俏却细致。 这些记号方式他再熟悉不过:从高中开始,阿沅就一直习惯这么做笔记,永远主次分明,力图让他这个“共享者”过目不忘,帮他偷走捷径。 像是和预想中不谋而合似的。 下一秒,他随即看见厨房里忙碌的背影。 他的前——妻子,就像从前一样,在电饭煲前停步许久,盛好粥碗,又小心翼翼地低头吹凉,披肩长发乖顺垂落,好似连剪影也温柔。 当然了,偶尔小冒失的习惯也还是像以前,老是改不掉。 刚放下粥,端汤的时候,又被砂锅边角烫到。只听得“嘶”一声,她几乎蹦起来,连忙捏住耳垂解热,好半会儿才缓过劲,将准备好的几样餐食一并放上托盘。 她似乎还没意识到,更大的惊惶还在后面,竟还耐心地刷锅洗锅,动作熟练,一如他们漫长也短暂的婚姻时光里,她也永远是这样做着,然后笑着,小声抱怨:“……我对你很好吧,蒋成?你都什么也不做。” 【嘁,又不是什么难事,那我来做——】 【行啊。】 【不就是这样,然后洗洁精,然后……】 【诶!你别你别,我的瓷碗!这种锅不能用清洁球!……行了,你别动了,我来洗,你站过去。】 他们也有打打闹闹,少年夫妻缠绵时候。 只可惜,那好像已经是很久远,很久远的回忆。 蒋成的喉口像是堵着什么。 话全哽着,没说出口,也没来得及提醒—— 只能任由她这一转头,两人骤然四目相对,呆在原地,谁也没动……也不敢动。 他唯恐她会别扭,会怪他给她多添麻烦,又要老话重提,让他不要再纠缠。于是噤声不敢开口。 然而她什么都没有说,唯独眼圈一下红透。 那粥和汤一下被她反手放上案台。 他还来不及反应,她已然三步并作两步匆匆跑到床边,伸手便将他脖颈紧搂住。 “阿沅……” 他瞬间面如土色。 秀气胜女子的脸上,难得有这样表情,眉心隐隐抽搐。 天知道这样温馨场景。 舒沅一句带着哭腔的“我还以为……”才说了一半。 蒋成却似乎不知道“煞风景”三个字怎么写,紧跟着咬牙切齿,挤出后半句大实话。 “阿沅……疼、疼!” 舒沅:“……” 或许这就是情商白痴人设永不倒吧。 她气得想打他,然而又哭又笑,最后也只是揉揉眼睛,小心放开他。 “疼死你算了。” 她咕哝着,鼻音浓厚:“蒋成,谁让你这么不怕死的?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姐妹萌。 别等我早点睡,早上来看吧~ 感谢在2020-06-03 20:19:50~2020-06-04 16:00: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你说有一日总会扬名天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鹿鹿子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chapter42 死就死吧。 谁让身体下意识动作总快过脑子, 这后果又不是没预料到,不赖自己赖谁? 这方面的蠢事做得多了,蒋成早看得开, 也把自己那些想法理得明白干脆。 但突然间, 将舒沅反应过来眼前处境、又逐渐踌躇着退开数步, 默然按铃提醒医生的小动作看在眼里, 即便字字句句都到嘴边,他终究还是把所有咽回腹中, 半个字也没说出口。 ——当他固执吧。或许也因为他现在很清楚。 有些事, 从不是为了拿出来炫耀讨好才做的, 他不想把这份感情变成这么廉价的筹码,也不想成为“救命恩人”、“大英雄”、“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他和舒沅本该从来都是平等的。 他保护她, 是因为他爱她, 她值得, 而不是“我想拥有她”,“她是我的”。 这不一样。 * 于是,同一间病房。 两人各有心思, 各自沉默。 直至一小时后,结束了大批医生护士蜂拥而入、从头到脚滴水不漏的检查,又听了一大堆蒋母在电话那头的低声啜泣、关怀备至,暂时屏蔽掉外界过分关注的全院重点看护对象“蒋某人”, 复才得闲下来,侧头一瞥。 不远处的小茶几旁,舒沅正按照刚才医生的叮嘱, 在便利贴上誊写着之后养伤的注意事项。一笔一划,不仅慢得出奇,且认真非常。 当然,究竟是为了缓解尴尬,还是真的不想分心,就见仁见智了。 蒋成:“……” 不是他说,刚才情动的一抱仿佛只是幻觉。他毫不怀疑,她现在大概对桌角贴好的便利贴都比对他有耐心,似乎已经忘记了病房里还有一个人,更完全没有抬头搭理他的意思。 哼。 蒋成撇撇嘴。 好在,思来想去到最后,想到裹满纱布的后脑隐隐作痛,甚至带着些许陌生凉意,他还是终于找到借口,目光一转,轻咳两声,小声提醒了她一句:“阿沅——汤。” 这声刚落地,舒沅笔尖登时一顿。 “汤?” 她抬头,有点呆呆地反问。 好半天,才陡然想起被自己随手搁置在案台上的冬笋排骨汤和清淡白粥,“蹭”的一下站起身来。 “哦,对,汤——那个,你、你喜欢吃,不是,喝的。” 她有些结巴。 明明是对着他说话,视线却穿过他,只一个劲盯着他背后的墙纸。 说完这句,便忙不迭扭头,很快端来汤和粥,放在床头柜上。 然后呢? 蒋成这次终于学聪明了点。 当即熟练地摆出无辜脸,给她铺了个百米长台阶下。 “我真饿了,”他咕哝着,“但背上疼,脑袋后头也疼,阿沅,手一动也疼。” 这不是吃不了吗? 那只能等喂了。 舒沅脸色一僵:“……” 此时此刻,谁又能想到,其实完全没有吃饭胃口、甚至连喉咙也还因为虚弱状态隐隐作痛的某人,只不过是在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而已。 ——大抵他这技术已炉火纯青。 她只不经意盯他一眼,便仿佛又看见某年某月某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