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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沈氏咽了口口水,目不转睛盯着她的手,生怕她用力。她点头:“我可以写下来!发一道旨意!” 孟知语不置可否,只是将她的胳膊肘拧到背后,以一个扭曲的姿势制服住她。她感到一种痛,却只能被她推着往前走。 孟知语单手写了一张旨意,而后从头上拆下一只簪子,从她指尖划过,留下一条血痕。 血流出来,留了她满手。而后她的手被孟知语按在那纸张上。 一气呵成之后,孟知语松开了手,快步走到桌边,将那杯牵机酒一饮而尽。 杯子底座磕在桌子上,沉闷一声响。沈氏胳膊还痛得她面目狰狞,转过头来,看着饮了牵机酒的孟知语。她感到一种狰狞的满足感。 孟知语并不看她,而是安静地坐下来。 牵机酒的毒性很强,毒发很快,人的五脏六腑都会感到痛楚。 与这等痛楚比起来,沈氏觉得自己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她揉着胳膊,忽然笑出声来。 一群宫人在外头候着,只听见皇后娘娘意外的笑声。 有血从她嘴角渗出来,眼前的景物开始变得模糊,她感到痛苦。从五脏六腑,到血液,都延续着痛苦。有许多事情从眼前一闪而过,她看见了十四岁跳舞的孟知语,孟知语在陈祝山面前跳舞。 那舞姬说,跳舞要跳给最爱的人看,才有意思。 她想起她这一辈子,如同一朵枯萎的花,对一切都没什么兴趣。唯有两桩事,得以生机。 其一桩,恨。 其二桩,爱。 她只好恨着陈渊,这其实是不必要的。她唯爱着陈祝山,凭着这一点爱意,给孟知语一点养分,让她活得不像一朵死去的花。 · 皇后仪仗浩浩荡荡来的时候,经过王芙的宫殿,她看见她们朝着栖霞宫去。王芙挣扎片刻,还是差人赶紧去通知皇上。她直觉事情不简单。 但是从皇城,到天坛,快马也得半日。 陈祝山那时祈福结束,一切都很顺利,他下了祭坛,却忽然觉得心慌。 这心慌无从而起,他却没来由地想起知语。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鞠躬~ 我今天长长。 没有带球跑这项。 ☆、第四点蓝 这世上有许多不如意的事, 这些事也同许多人有关。但他就是没来由地想起知语。 他出门前, 留了长松在宫里,因着近来形势不大好。另一方面, 又觉得或许也没那么不好。 思来想去, 还是留了长松。临走前,他同长松说, 你应当明白如何做。 这许多年,长松一直陪着他一起走过。 他撑着头, 也不知宫里近来情况如何了? 一切都很顺利, 今日结束之后,应当便能启程回宫。在启程回宫之前,却等到了一封急报。 急报说,皇后沈氏意图不轨。 陈祝山彼时正在喝茶, 闻言茶杯坠地, 轰然碎裂。他跌坐在椅子上,有些茫然失措。 他撑着起身, 快步往外头去。他夺过马来, 便要奔回皇宫。 倘若快马加鞭, 此时赶回去, 还能…… 但是他赶不回去。 群臣都跪下来, 挡在他面前,挡在她和知语之间。 陈祝山的眸子眯起来,眼神暗了又暗。 他们异口同声:“皇上三思!” 那群老臣的头磕下去,这份量可太重了, 人在其位,原来诸多牵制,想做的事不能做,想说的话也不能说,即便是到了万人之上,还是要如此窝囊。 陈祝山忽然有些生气。他的眼神扫过这群人,他们便又纷纷重复:“皇上三思!”喊得感情充沛,生调绵长。 三思也好,三十思也罢,反正思来思去,就是要告诉他,不可以。 但他偏想勉强这一遭。 好告诉他们,到底谁是万人之上。 陈祝山扯着缰绳,马鞭挥下去,那马一声嘶鸣,马蹄同马头一起扬起来,从他们头上跨过。 一时之间,寂静无声。 待到陈祝山的背影往前走了,他们才反应过来,又是一阵“不可”“三思”的。 但是他已经走了,任他们下跪或是如何,他都已经走了。他握着缰绳,驾驭着马,狂奔而去。 从天坛回到皇城,这时间十分的漫长,一刻都被拉长成三刻。 他离开了,那群侍卫也要跟着离开。剩下一群臣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有人说:“皇上此举,实乃大大不妥。” 他们是失望至极的,只觉得陈祝山变了,他的君子气质荡然无存。他们只好迁怒孟知语,都是孟知语,陈祝山才会变成这样子。 由此得出一个结论:女人误国。 他们从不觉得,或许是男人本身便有错。 臣子们不住地叹气,叹完了气,只好又慢吞吞地赶回去。这边事情了,还是得跟着皇上去。 · 孟知语已经没了气息,沈氏在她鼻前探了探,确认了这一信息。她松了一口气,忽然大笑出声。 温慈公主,薨。 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把这具身体埋进土里去,埋得越远越好,总之,永远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她即便死了,还是这样的美。这种美叫人痛苦。 沈氏手上的血已经止住了,她面目狰狞地笑了笑,叫人进来,“来人,将温慈公主请进棺中。” 没人敢动。 沈氏又沉声指使一遍,才有人上前来。那些人把她抬出来,她们看着她紧闭的双眼,忽然感到一种悲悯。 但是没有人敢出声。 此时此刻,她仍旧是孤立无援的。 长松原本是守着栖霞宫的,那日阿幸出门,有人提醒他,阿幸有意外发生,他便出了栖霞宫。刚出栖霞宫没多久,他便遭遇了偷袭。 长松再醒过来,便听闻,皇后已经将温慈公主的棺椁送出了宫门。 长松明白自己做错了事。 他记起孟知语的脸,那个总是漂亮的女子,因着他的错,从此陨落在世上。 他询问宫人,温慈公主的棺椁去往何处,那宫人低着头,只说不知道。 这是实话,沈氏说的去处,她们都不知道。 长松闭了嘴,不再说话。他连他们往何处去的都不知道,追寻都无处可寻。 陈祝山从天坛赶回来,已经是深夜。这沿途的奔波并未能消散他的怒气,他怒气冲冲迈进了中宫的门。 沈氏的手伤已经包扎过了,她似乎在等着陈祝山过来。陈祝山果真怒不可遏过来了,如她所料,陈祝山质问她。 “皇后为何如此行事?”陈祝山仍然保持着他的风度。 沈氏起身,到他跟前行了个礼:“妾身是在为社稷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