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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这闹的多尴尬。 损啊,自己娶不到媳妇,就来坏人两口子好事。 “王爷今日过寿高兴,必是喝醉了,可是在醒酒?” 连舜钦不能不为大家找台阶下,那么多人瞧着,总不能陷入僵局。 否则明日上京城便会传出,境宁王官场失意,画舫上买醉。 与昔日部下反目成仇,二人负荆请罪,他避而不见。 翊安也在头疼,竭力配合道:“是,贪杯了,王爷方才还说难受。” 魏思荣恍然大悟,一惊一乍道:“难怪!难怪我方才远瞧着,姑父跟姑母扭抱在一起,摇摇摆摆的。原来在耍酒疯呢,哈哈哈哈……嗝。” 在翊安刀子似的目光下,魏思荣当即闭上嘴,还不合时宜地打了个酒嗝。 浑身上下透露着不大聪明的样子。 好凶,姑母好凶。 花燃低下头,狠狠捏了把自己胳膊上的rou,拼尽吃奶的力气在憋笑。 魏思荣这家伙是个活宝,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哈哈哈哈哈哈,神他娘的扭抱在一起,摇摇摆摆耍酒疯。 完蛋,都不敢看长公主脸色了,又好想看。 他猜齐棪八成是醉狠了不敢见人。愈发有了坏心,弯眼笑问齐棪道:“王爷向来自持,显少喝醉,今日怎么了?” 翊安瞪完魏思荣,又得替齐棪应付花燃,斟酌道:“今日……” “你放屁!”齐棪兀然怒骂,要么不吭声,要么打雷一般,吓得在场众人抖了三抖。 他动作迟缓地挪步,转了个小圈回过身来,对吓了一跳的翊安温柔解释:“我没说你。” 语气似水柔情,黏黏乎乎。 只见他说完后,下颌一抬,睥睨群雄,对那三个不速之客道:“谁说老子醉了?站出来。” 三人具是男子汉大丈夫,上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敢做敢为,不约而同伸出食指向翊安。 齐棪顺着手指偏头去看,只看到自己夫人花月般的艳丽面容,眨眨眼睛想了会。 忽然露出一个跟魏思荣有异曲同工之处的傻笑:“娘子说,我承认,我就是醉了哦。” 翊安:“……”兄台,大可不必哦。 以防齐棪丢人丢大发,翊安抓住他的腰带,将人往船舱里拉:“几位里面坐下说。” 齐棪猝不及防,一个趔趄,连忙抓住扶杆,狂摇头:“我不进去,我要赏月,我要陪我家殿下看星星。” 连舜钦抬头,实话实说:“王爷,今晚没星星。” “放屁,”齐棪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朝他吼道:“月明星稀……稀了一点而已,怎么是没有。你眼瞎!你骗人!” 翊安绝望地闭上眼睛。 她发誓,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骗齐棪乱喝酒。 “好好好,看星星,咱们安静看星星,你别说话了。” 翊安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哄他道,觉得自己像他娘。 “好,我听你的。” 他被翊安的温柔吸引住,无有不应,定定地看着翊安的眼睛。 那里面有他想看的星星。 魏思荣打了个冷颤,酒杯里的酒洒在前襟上。 他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喝醉了出现幻觉。 面前这位是……他威武肃穆玉树临风,号称在家说一不二的姑父? 就在花燃掐自己已经止不住笑,将毒手伸向连舜钦时,一个斯文纤瘦的女子,从魏思荣的画舫走过来。 她穿着湖蓝色的长裙,发间只簪了几枚珍珠和璎珞,却不显寒酸。 女子规规矩矩地向翊安等人行礼,大方温婉地笑着。 在翊安免了她的规矩后,她对魏思荣道:“相公,别吹风,仔细头疼。” 说着给他系上披风——艳红色用金线绣着飞鹤和福字,穿上后的魏思荣就像个土财主。 与这素衣清丽的姑娘形成鲜明对比。 她将他手里的酒杯缓缓抽出,柔声道:“少喝点。” 魏思荣乖巧地站着,“多谢娘子。” “娘子?”齐棪从翊安身边跳开,径直冲过去:“好你个混小子,新婚才多久,你就出来沾花惹草,随意喊人娘子。” 翊安只恨自己刚才没拿鞋底堵上他的嘴。 但凡是个人,也能看出这是人家明媒正娶的妻子吧。 “不不不,姑父,我没有啊。”魏思荣异常紧张,拉住身旁女子的手,解释道:“那画舫上都是我家的堂表亲戚,这是我媳妇陈榕。” “你早说,原来是侄媳妇啊!”齐棪脸变得比翻书快,转怒为笑,慈祥道:“嫁给我侄儿,没受委屈吧?” “回王爷,没有。”陈榕想是见多识广,并未被吓着,从容地福身道。 “千万别让自己受委屈,这小子若是犯浑,你动手就是。我家长公主天天打我,哈哈哈,我最怕她。” 齐棪费力地捋直舌头说话,醉眼惺忪地乐呵炫耀道:“大家不相信吧,她现在正在后面偷偷拧我腰呢。” “……”翊安在众人狐疑的目光下,收回正在作案的手。 等魏思荣两口子回去,翊安终于联合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花燃、假装自己不爱看热闹的连舜钦,把醉鬼齐棪拖回了船舱。 “长公主,王爷喝了多少?” “没多少。”翊安心虚。 跟她上次喝的量也差不多啊,怎么这么夸张。 莫不成是因为一口下肚,酒劲更大些? 齐棪坐下,缓了一会,稍微寻回点意识。 他优雅地翘起二郎腿,不满道:“你们俩为何还不走?” 花燃讨好地假笑:“我们来祝寿,不得跟王爷叙叙?” 齐棪没好气,摇头摆手,谈论军国大事似的认真分析道:“我跟你们俩无话可叙,一个笑面虎,满肚子坏水;一个丧星脸,活像除夕夜的债主。都滚,别倒了老子雅兴。” “???” “……” 翊安在桌下踹他一脚,勉强笑说:“别见怪,大家喝茶,喝茶。” 齐棪嗤之以鼻,挑剔道:“好不容易脱下官袍,花放之,你为什么还穿着一身绿,连头带都是翡翠色。” 花燃吹着茶,悠哉道:“头上有绿怎么了,我又没老婆。” 齐棪怒:“你还得意起来了,不孝的东西!” 花燃:“……” “还有你,”齐棪揉揉自己的脸,清醒了些,又骂:“这么晚,你不在家陪夫人孩子,在外面鬼混,你是人吗?” 连舜钦木然:“花指挥使拉我出来的。” “你跟着他,能学到什么好?!糊涂!”齐棪捶胸顿足:“父爱当如山啊!你儿子连家宝,多招人疼的一乖娃娃。你怎么舍得不陪他!” 花燃反应过来,噗的一声没忍住,踢连舜钦一脚:“还不快多谢王爷赐名。” “不一定是儿子。”连舜钦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