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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好感动,真想建个碑来赞颂驸马真心。” “多谢殿下,此乃臣之荣幸。” 翊安声如细纹:“适可而止,别逼我撕了你这张假皮。” 齐棪低头看她,勉强弯了下唇,隐忍地喊了声:“殿下。” “干嘛?”翊安提高警惕。 雪越下越大,齐棪放慢脚步,低头道:“想给殿下赔礼道歉,上回不该那样说话。” 从前都不该那样说话。 他醒后想清楚许多事,包括前世他们那几年为何不曾好好对待彼此,见面便如仇家。 后来一切都晚了,他甚至没有好好搂过她几回。 翊安这人不长记性,再加上跟齐棪吵起架来,两个人都口不择言,骂到最后谁也不记得谁说过什么。 见齐棪现在情绪明显有些低落,纳闷地问:“你说了什么?” 齐棪举着伞,自嘲地笑:“句句是错。” 悔不当初。 他这般客气,翊安倒不好意思了,突显得她小家子气。 那日翊安从外面回来,已是夜半,齐棪不知抽的什么风,居然在公主府等了她两个时辰。 后来吵得不可开交,把齐棪气得连公主府隔壁的王府都待不下去。 齐棪说的都是事实,她就是刁蛮自私、不守妇道。 但她骂起齐棪,那就很不讲道理,怎么难听怎么骂。 譬如骂他虚伪恶心,道貌岸然,在外养着“义妹”做姘头。 翊安过意不去,本想关心他句,却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几日,宿在封浅浅那里?” 齐棪一顿,脸上露出堪称漠然的表情,掺着冰渣一般的冷意。 他将视线移到翊安身上,“我一直宿在城南别院,没去见她,殿下放心。” “你们吵架了?”翊安看他表情不对劲。 齐棪笑道:“殿下难道不知,除你之外,我从不与人吵架。” 得嘞,那我给您磕头谢恩了。翊安忍住才没给他一巴掌。 她停下步子,手覆上他的额头:“发烧了?” 齐棪站着不动,“没有。” “疯了?” “不曾。” “以退为进?别有所图?或者有求于我。你说吧。” 齐棪:“……”可见,路漫漫其修远兮。 作者有话要说: 放个古纯预收,跪求收藏,么么哒 【假卑微假迂腐的猛攻】x【真尊贵真放荡的强受】 秦瓒此生投胎不利,出身低微,坎坷艰辛,还偏偏是个不近女色的断袖。 惨到神仙都看不下去,下凡助他渡劫。 秦瓒五体投地:“请仙人指点。” 仙人魅惑一笑,施法褪去两人的衣裳,勾住他的脖子说小事一桩。 “?”您确定来自九重天上? 本以为这厮就是一狐狸精,谁知天上众仙竟喊他“太子殿下”。 秦瓒腿软了。各位饶命!是太子勾引在先,他才没把持住! 湛陈妖媚地挑眉问:“好郎君,你哪辈子把持住过?” 又名【仙界太子无底线撩汉记】从天上撩到人间。 ☆、老夫老妻 齐棪说话语速不快,却字字清晰,“字面上的意思,道歉,仅此而已。” 道歉还端大爷架子。 翊安把唾弃放在心里,摆摆手“大度”道:“咱们老夫老妻,吵架次数比在一起吃饭的次数都多。我还不清楚你什么人?少来这套,你今日低三下四,到底为什么事?” 齐棪颓丧了几日的心,被一句“老夫老妻”撩动,如在寒冬听见蝉鸣一样难以自持。 他心情转好,便故意顺着她的话说:“的确别有所图。” 翊安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柳眉微挑:“说来。” 齐棪其实很想告诉她,他们前世的遗憾,和他这辈子的期许。 最终还是咽了下去,只选了个无伤大雅的理由:“今日想陪殿下用晚膳,馋公主府的鱼汤了。” 搞半天就馋口吃的? 格局真大。 翊安怕倒胃口,委婉推辞:“王爷日理万机,我让人给你端去,不用来不用来。” “无妨,臣亲自过去。” 翊安见他装傻,忍无可忍:“有意思吗?磨磨唧唧什么呢你,有话就直说,说完我好骂你。” 齐棪再次陷入沉默。 显然,跟女人重归于好很难,何况翊安长公主魏华儿不是一般女人,何况今生他们还没好过。 除洞房那夜,他们甚至没抱过没亲过,她还不知自己有多好。 好到前世他走前,她夜夜缠着他要陪他睡觉。 如此一想,齐棪深知任重道远。 把翊安送上马车,齐棪才说要去见皇帝。 翊安翻了个白眼,早该想到,他穿得这样隆重哪里只为见她。人家是进宫面圣,顺道向她讨个人情。 不愧是齐棪,刚刚差点被他那副丧模样骗过去。 齐棪走出两步,想起刚刚她说陛下今日无空理人,转身问:“宫里出了何事?” 翊安不愿在外谈此事,“回去再与你细说,你若有要事觐见,玉奴会见你的。” “晓得了。”齐棪暗自回忆着前世皇帝身边的事情,以及自那句谶语出现后,他与皇帝是如何相处的。 齐棪撑着伞快步离开,翊安明明不想看他,却忍不住掀帘,无声将他打量了遍。 青玉冠束起满头的乌发,侧脸轮廓线凌厉沉稳,发际间有秀雅的美人尖。 通身气质如未开封的宝剑,端正内敛,一举一动皆是贵气天成。 人还是那个人,就是不大对劲。说他心情不好,性子却莫名跳脱许多,还会说人话了; 若说他心情好,总觉得他眉头压着事,似是十分疲倦。 马车从宫里往长公主府驶去,统共没几步路,翊安推开窗掀起帘子。 朔风袭来,入目都是青砖红瓦、雕梁画栋的府宅,没什么景。 雪还没来及堆积就已经停了,大有放晴的趋势。 “殿下,您不露脸为妙。”挽骊语气冷静。 翊安不解,做作地摸了摸鬓发,自我感觉良好:“我丑的不能见人了?不至于吧。” 挽骊没再说话,异常沉默地看了她眼。 翊安还没开口问,马车被人当街拦住。她纳闷什么人敢拦长公主的车架,胆子不小。 等了会,没听见侍卫拔刀驱人的声音,翊安陷入沉默,后知后觉地读懂了挽骊的眼神。 她揉揉眉心,当即听得外面一片哀嚎:“殿下!长公主殿下!!救命啊!!!” 翊安头皮发麻,又是御史台这帮老头! 还好这是七王坊,附近都是王公贵族的府邸,街道上无闲杂人等,不至于让她太丢人。 挽骊平静道:“我提醒过殿下。” “废话,他们眼睛又不瞎。”车上挂的公主府木牌,他们还能看不见。 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