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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一紧张,想回头去看看倒地上的邻国太子,结果一转头才发现人都不见了,昏暗的灯光下连血迹都看不清。 平静得仿佛这里从没发生过凶杀案一样。 神了阿,遁地术。 她都见识两次了。 再转过头去,狗太监那边,已经有几个人蠢蠢欲动想着推他上台。 宁和音心都凉了,要是狗太监在这里大开杀戒,那她不就成了到阴曹地府都洗不清的罪人? 赶紧拨开身边所有的人,毫不犹豫冲到狗太监身边,拉起他刚捅过人的小手,笑了又笑,“公子,一起啊?” 周围唏嘘声响成一片。 庄沢俯身凑近她耳朵,声音渗得她头皮发麻。 “本官没有龙阳之——” “你两磨蹭啥呢,这还看对眼了?” 身后冷不丁有人推了庄沢一把,他的身体重量往前倾,没戴面具的下半张脸,恰好挨在了某人耳朵上。 宁和音耳朵一热,庄沢的眼神一冷。 推人那人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危险处境,看到因为他这一推,两人暧昧上了,于是配合着周围的啧啧声,话说得更露骨。 “瞧您两亲热的,这看得大家伙都脸红了,要不然就再表演一个呗?亲个小嘴啊什么的,大家伙都还没见过两个男人的吧?是不是?” 站在庄沢身边,宁和音感受到的杀意最为浓重,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那人还在说着,丝毫没察觉到狗太监的手指正在轻动,脚步往前,下一秒就要取他的狗命。 电光火石的那一瞬间,宁和音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看着身边的人迈出了第一步,忙冲上前,“公子!!” 众人看到,原本个头较矮的那个公子,主动冲上去踮起了双脚,勾住高个脖子,把嘴凑了上去。 宁和音微闭着眼,喉咙滚了一滚。 没想到死太监的嘴还有点软,又有点凉,亲上去就跟在吃冰果冻一样。 周围的人都看呆了,老鸨适时出声:“让我们一齐祝愿,这两位有情人能终成眷属!” 在场的所有人情不自禁跟着老鸨鼓起了掌,后台的小乐师一手弹着古琴,一手不知道从哪弄来把唢呐,双管齐下演奏起了欢快喜乐。 庄沢把人推开,双眼微沉,直接走了出去。 宁和音跟着他跑出去。 剩下的人一脸懵逼,老鸨了然笑笑解释:“春宵一夜,值千金阿。” “噢~” 一片了然声附和。 飘香楼内,又恢复了热闹狂欢。 庄沢走出大门,将面具解开丢在摊子上,守着面具摊的老头一脸期待:“公子,这个。” 说着伸了伸五个指头,一脸谄媚相。 庄沢随便掏出一锭银子,丢给了老头,粗略估计至少得有五两。 老头拿了银子目瞪口呆,原本最后一个狗面具他说要留给孙子戴,看到这公子要进去玩,身上又穿得华贵,于是狠了狠心,要了他五文钱,没想到给五两? 宁和音在后面看得直皱眉头,她心痛啊! 要知道这老头一个面具才三文钱,狗太监这么败家,迟早都给败完了! 又跟着人走了段路,庄沢蓦地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眸中漆黑如夜。 “不要以为有三日之期,本官现在便不会杀你。” “……堂堂九千岁,不能说话不算数。” 庄沢双眸微眯,从中透出危险的气息。 脖子霍然被掐住,宁和音呼吸困难,看着他漆黑的眼,深得如同无底潭。 “我现在杀了你,有谁会知——” “你唇好软。” 庄沢手一松。 宁和音咂咂嘴,“还想再亲一遍。” 庄沢唇微抿。 宁和音咽口水,“来吗?” 庄沢彻底松了手,宁和音还真就垫着脚亲了上去。 唇刚挨到,她的腹部感觉到了什么yingying的东西。 妈呀,要死要死。 她换策略还不行吗! “宁和音?” 她的眼角余光看到,前方忽然出现了燕王的身影。 他从月色下走来,怔怔站在了原地,清冷俊朗的脸逐渐黑沉,表情从震惊转到震怒。 “你这不知廉耻的女人,随便一个男人都可——” “不是?”宁和音双脚放平,很严肃说,“这不是随便的男人。” “你……”季明淮被气得不轻,“大庭广众之下,还说不是随便?” “真不随便,”宁和音瞅着死太监的小匕首收了回去,用手掰过他的头给季明淮看,“你看你看,是九千岁。” 季明淮:“……” 宁和音理直气壮:“亲我未来夫君,这不随便了吧?” 季明淮如鲠在喉,半天才憋出一句:“即便是成了亲的夫妇,大庭广众下也不应……” 他话蓦地止住,双眼微睁。 宁和音只觉得脸庞一热,眼珠转动,视线右移,正好见到身旁人浓密长卷的睫毛,轻轻颤着,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甚是迷人。 不过一秒他移开唇,伸手搂过她的腰肢,淡墨勾勒出的长眉微挑,薄唇含着似有若无笑意。 “本官同未来夫人如何,何须燕王殿下来cao心?” ☆、第 8 章 “对啊对啊,要你cao什么心?”宁和音伸出双手,牢牢抱住他的腰。 别的不说,啧…… 这狗太监的腰可真细。 他的发丝拂过她的脸上,还有点痒。 为了更逼真点,宁和音抓过狗太监的另一只手,仔细看了看,骨节分明且根根修长,呈现玉一样的白色,好看。 而且他的指甲,不像其他太监一样留得很长,而是裁剪得圆圆润润,看上去也干干净净。 庄沢忽地低下头,长睫微眨,语气宠溺:“好看吗?” 宁和音装作没看见他眼里的“给老子放下”,点了点头:“好看。” 说完举起他的爪子,给自己刚才被发丝拂得痒了的地方,抓了抓痒。 唔,舒服。 她抬起头笑,眼里亮晶晶,“未来夫君,你的手,真的很适合给我抓痒呢。” 庄沢:“……” 季明淮:“……” 宁和音正笑眯眯打算再抓两下,谁知道季明淮脑残似的开口了,“九千岁与令夫人现今如此恩爱,那当初令夫人出言不逊一事,九千岁想必从此不再计较,既然如此,本王的好友叶绯,九千岁可否开恩?” 宁和音:“……” 她真想拿面具给他脑瓜上砸个坑。 本以为狗太监会当场罢演发作,但没想到他只是轻勾了勾唇角,“好啊。” 就因为这一句好啊,他们三人行迈向了狗太监府的道路。 一路人,季明淮紧跟在身后,看着两人郎情妾意。 阉人想抽回手让她好好走路,不知廉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