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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好,竟然毁了我的琴。” “——毁琴如杀妻,我绝不会放过他们的。”三哥恨恨地说道,“要不是胖虎,我也不会感受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有多么的没用!” 别说回报父母、造福一方了,他根本连乐谱和乐器都保护不了! 还要感谢胖墩兄弟俩,让他幡然醒悟。 感谢之余,不如就拿他们两个,来祭奠被毁掉的琴和萧,以及他死去的理想。 “三哥,你真没事?”蜚蜚看着他有些恐怖的表情,“你可别想不开啊。” “傻蜚蜚,我怎么会想不开呢?”摸摸她的头发,三哥说,“喊宫羽进来帮我梳头,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看这架势,是要找胖虎算账去了。 蜚蜚自然站在他这边,于是按照他的安排,在外间等他。 想到被胖虎毁掉的琴和萧,蜚蜚去了乐器房查看。 乐器房显然是被收拾过了,曲谱不见踪影,满屋子的乐器,看起来十分震撼,以前她没怎么来过,就是怕不小心碰到。 这里好些乐器都是绝版,有钱都不一定买到。 比如架子顶上那把阮琴,距今已有近千年的历史,三哥平时当祖宗供着的! 胖虎那个破坏王竟然混了进来。 蜚蜚越想越气,可胖虎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就算再生气,又能拿他怎么办?- 三哥穿戴好,头发冠了起来,又是往日那个翩翩公子。 兄妹二人去了爹娘的院子,见阿嬷和三叔一家都在,胖虎坐在末端的椅子上,腿不停地晃着,一脸的漠然。 原本他们还在说事儿,三哥和蜚蜚一进门,他们便闭上了嘴巴,不说了。 “跪下。”三哥厉声说了一句。 他没有看任何人,三婶就心虚极了,打了旁边的胖虎一下,让他去跪。 胖虎不肯去,倔强地看着三哥。 三哥在座位上坐好,端起丫鬟送来的茶,抿了一口,才说道:“胖墩,让你跪下,没听见?” “我?”胖墩冷笑一声,“关我什么事儿?” 三哥瞧他一眼:“胖虎是你弟弟,毁了我的琴,撕了我的乐谱,你说关你什么事儿?” 胖墩就是想让他气急败坏。 来了几天,他一直躲在房里,完全当他们不存在,现在乐谱也没了,明日的表演眼看着也要砸,胖墩心里别提多畅快了。 ——不是能吗?不是万众期待吗?看这下他拿什么交差! “森哥,瞧你这话说的,胖虎是我弟弟,就不是你弟弟了?”胖墩一笑,“总不会,您成了沬州名人,就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忘了罢。” 三哥将茶杯放下,慢条斯理道:“敝姓江,单名一个钿字。祖籍花江,父江敬武,祖父江大恒,曾祖父江愈……” “你说这些干什么?你是我哥,我能不认得你?”胖墩道。 “我刚刚念的,全是我江家家谱上的名字,”三哥说道,“有你胖墩一个位置?” 胖墩脸色冷了下来,望着他。 “胖墩啊,你是我堂弟,堂弟的意思你懂吗?”猛地将茶杯拂在地上,三哥怒气冲冲,“十年前咱们就分家了,别说我没出什么错,我就算真的忘本,又与你何干?” “你可不要太把自己不当外人。”三哥冷冷道。 这话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就是打算撕破脸了,胖墩脸色极其难看,三叔三婶也挂不住,连看都不敢看三哥。 “现在,说点跟你有关系的。”三哥望着胖墩,“你弟弟毁了我的琴,撕了我的谱子,这说法,谁给?” 胖墩咬咬牙,咬肌突出:“他撕的,又不是我撕的,我给你什么说法?” “长兄如父,胖虎年纪还小,不懂事。我不找他,我就找你。”三哥说道,“听说你对我这些时日多有不满,我怀疑是你指使胖虎干的。” “你血口喷人!”胖墩猛地站起来,指着他。 三哥笑笑,说道:“这些日子我比较忙,对阿嬷和三叔、三婶照顾不周,你生气我也能理解,但事由轻重缓急,你也应该明白。” “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你就说,这事儿该怎么解决。”三哥说道。 “什么怎么解决?”胖墩指着胖虎,“谁弄的你找谁呗,谱子是他撕的,琴是他砸的,你问我干什么?” 他铁了心要耍无赖,三哥点了点头,问胖虎:“胖虎,你弄坏的东西,价值连城,不是你能赔的起的,但是不赔,咱们就要见官。你哥哥让我找你,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胖虎木讷着脸,不说话,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三哥也不多废话,招呼仆从进来,轻飘飘地吩咐他们:“把两位公子抓起来,先放柴房,等衙门来人了,再送过去。” “你凭什么抓我?”胖墩一跃而起,“江钿,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没工夫在这儿给你吵架。”三哥说道,“明日那么多人等着我,不值得为你浪费时间,到了公堂上,你且看看,知府大人是让我找胖虎,还是找你。” 他这样一说,在场众人都急了,陈花托着大肚子:“你凭什么抓我夫君?为了几把破琴,你就要送人见官?” “不就是看在我们小地方来的,无权无势,只能由着你欺负!”陈花抓着胖墩,嚷道,“二伯,你与我公爹是亲兄弟,阿嬷想你,咱们才一道儿送她过来的。” 陈花一个劲儿地哭:“我大着肚子,赶了那么久的路,你要不想让咱们来,你就说啊,何苦这样折磨我们?” 江敬武满脸的无奈:“你们过来,我自然也心疼,但那乐谱,乃是明日渔灯节的重中之重,就这样被毁了,你知道咱们江家要损失多少吗?这一切本来是可以避免的。” “每年咱们都要在渔灯节投放一大笔钱,我儿的表演也已成了全城人瞩目的大事儿,哪怕就是演砸了,也比开天窗强。” 他说:“知道胖虎喜欢玩儿,咱们还特意请人跟着他,一来为了保护他的安全,二来是带他玩,可你们呢?” “昨儿晚上,直接把那人给灌趴下了!”江敬武也是气得不轻,却仍未明说,“家里坑坑洼洼的多,你们这样,也不怕胖虎遇上危险?”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