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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口便说别人克扣你jiejie?依本县看,你这不是眼神儿不太好,就是算术不太好。” “大人,草民还有话说。”江敬武继续道,“虽然从账目上看,这些钱是到了刘桂云手里,但是,真正花钱的人,其实是刘秀才!就像方才刘家姐妹所言,刘家姐妹众多,只一个弟弟,因此时常补贴娘家。” 如果这还不能让众人彻底唾弃刘桂云,那他接下来说的话,简直又一次刷新了众人对恶毒的认知,将刘桂云彻底钉在了耻辱柱上。 “前日分家,在里正和族长的公证之下,通过这些账簿清算出了欠款。也是那个时候,我四弟方才得知:他这么多年的积蓄竟被刘桂云,尽数补贴给了刘贵!” 权当没听到众人的抽气声,江敬武说,“至此,四弟仍未对她有何怨言。然而,刘桂云却以‘为弟弟请讼师’为由,继续索要大笔钱财!加上四弟搬迁需要成本,多种因素综合,四弟才决定冒死出海——绝不是因为逼债。” 听审的人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刘家姐妹几个,可真是叫他们开了眼,公堂之上也敢贼喊捉贼,简直目无王法! 莫非她们以为别人没有嘴,不会解释,只能由着她们诬赖吗? “至于我将四弟用命换来的鱼拿出去售卖?不错,过堂之前我正在早市。”江敬武声音里掺杂了一丝波动,“那是因为,四弟至今昏迷不醒,这批海货若不尽快售出,很有可能折在手里,那我四弟岂不是……白白遭了这份罪?” 深吸一口气,江敬武稳住情绪:“没成想,却被有心之人借题发挥、颠倒黑白。” 话音停住,堂内竟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大伙儿是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怎么可能有人会这么蠢? 自己的日子不好好过,把钱全拿去补贴娘家? 以至于把男人逼到这样的境地。 她脑子里装的是豆腐渣,还是棉花絮?疼弟弟没错,养他一辈子甚至把自己的人生都搭进去,那是缺心眼儿啊!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该唾骂她,还是该同情她。 “娶到这样的媳妇儿、落得这样的岳家,简直倒了八辈子的霉!”有人叹息道,“竟然能忍九年才赶她走,你们家受苦了。” 众人纷纷附和。 刘家姐妹的脸色简直难看到了极点。 “胡说,全是胡说!”刘家大姐当即撒泼,往地上一跪,就哭嚎道,“这是陷害!请大人明察!” 她一跪下,余下几个姐妹和姑婆也有样学样,十来个人在堂外跪成一片,哭丧似的,吵得人头疼,看向她们的眼神写满了嫌弃。 蜚蜚在旁看着,只觉得讽刺。 这些人,方才听了刘家姐妹的假话时,不是对他们恶语相向来着吗? 现在怎么反过来了? 她特别想问问刚才那几个骂她阿爹贪财如命、不可救药的人:要脸吗?脸疼吗? “肃静。”赵县令十分不爽。 手里攥着惊堂木,好几次都想让衙役将她们给赶出去,但毕竟收了钱的,怕她们鱼死网破,闹的太难看也不好。 咳了咳,走过场地问:“刘秀才,你还有何话说?” “冤枉,我冤枉啊!”刘贵大声喊叫,可除了这句话,他什么都说不出来。江敬武都还没有把他买官的事情抖出来,已经算是给他留了条活路了。 他若再纠缠不清,江敬武或许还有办法等着对付他,现在,除了死不承认,根本就没有其他办法。 事实上,江敬武不是真的想要放过他,而是因为他知道买官一事牵连甚广,起码县令是不敢管的,与其让他头疼,还不如不提。 这样大家都轻松。 讼师并不知道后面还有更大的篓子等着他,但光眼前的麻烦,他就已经觉得难以应对了。 当初他找刘贵调查,刘贵话里话外那叫一个义愤填膺、可怜兮兮,证据也收集了几样,本以为能赢的。 可跟江敬武的比起来,简直就像笑话一样! 而且,讼师根本就不知道,刘桂云能把事情做的这么绝,以至于一说出口,就叫人唾弃——这根本就是场必输的官司! 刘家这姐妹几个,可把他给害惨了!早知道这样,他……起码要再加一倍的钱! “若你们不能提供新的证据,此案便要宣判了。”赵大人说道,“再给你们些时间,仔细想想还有什么可说的,别事后再叫嚣本县判了冤假错案。” 说着,有些疲惫地倚在座位上,等着师爷提供一份判决方案。 刘贵实在不甘心,可当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能奢望,jiejie们已经帮他跑通了关系,能判他个无罪。 本来,留下案底,已是不能买官,若再判刑,那可真是一辈子都毁了! 须臾时间,双方都没有再做任何陈述,师爷也已经将草拟好的判决方案写好递给了县令,县令拿过来扫了一眼。 拍了拍惊堂木,宣布道:“兹有小井村刘贵,抢劫、杀人未遂;拐卖幼童未遂;套取他人财物:十八贯钱。罪名成立。现于当堂,依法判决:关押三十五日;如数偿还所套取财物:十八贯钱;赔付对方所有过堂费用:三贯七百文钱。免刺字。即刻执行。” “冤枉!”刘贵险些昏倒,“大人,我冤枉啊!赔钱可以,莫要让我坐牢,我不想坐牢!” 赵县令哪里肯理会他? 当即指挥左右将他拖下去,又一拍惊堂木:“退堂。” “jiejie,jiejie救我!”刘贵哭喊声渐行渐远,在公堂之上久久回荡,衬的上方“明镜高悬”几个字愈发得威严肃穆、令人胆寒。 刘家几个姐妹简直哭成了泪河,指着江敬武他们,正想骂,就被衙役们拿着板子一个个给叉出去了。 刘家输了官司,村子里很快就传遍了。 而刘桂云的光辉事迹,也让她成了十里八乡有名的人物。 好在刘家几个姐妹年纪差距大,除了八妹,其余都已经嫁人,八妹也已经定了人家,不然,可能连敢娶的人家都没有! ——不管有钱没钱,成家自然是想踏踏实实过日子的。 然而,刘家姐妹个个都是能让男人豁出命去挣钱,好扶持给弟弟的奇女子,关键她们那弟弟根本就是草包一个,还不是亲生的! 实在是脑子有问题。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区区两天,刘八妹的媒人就上门退亲来了。 得知订亲的两贯钱彩礼已经被花光,他们却早有所料一般,宁愿不要回彩礼,也要退亲! 让刘家写了张欠条,还了刘八妹的八字,媒人就忙不迭地跑了。仿佛多待一会儿,就会染上什么恐怖的病症一样。 气得刘八妹哭了好几天,不由恨上了刘桂云。 刘桂云最近都住在娘家,带着大虎,日子本就如履薄冰,再这样被她刁难,更是难过。 原本,她回娘家来,老娘还是挺欢喜的,因她做事细心,伺候二老十分周到,不像八妹,天天尽想着偷懒。 可几天新鲜劲儿已过去,就这也不妥,那也不对了。 刘家二老最嫌弃刘桂云的一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