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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谁都说你好。” 香阁冲他俯一下腰,憋着笑朝外走了。 “你不上朝吗?”傅晚凝问道。 魏濂手里捏着个小盒子,打开来里头放了只戒指,他拿起那戒指,戴到她手上,道,“告了一天假,这个好看吗?” 傅晚凝的眼睛不自觉落到他的手上,那无名指上戴的戒指正和她手上的相像,她微红脸道,“好看,为何让我戴这个?” 魏濂摸着那戒指的花纹,按上了一块凸起,瞬间有锋利的细钢针翘起,那钢针没多大小,恰有她的食指长,魏濂伸手往上摁一下,鲜血就流了出来,他道,“还挺好用。” 傅晚凝赶紧用帕子将他的手包住,“给我防身的?” “千秋节要到了,往年是不要命妇进宫的,但瞧如今的形势,估摸避不了要进一回宫,”魏濂把那钢针收回戒指缝里,先给她取了下来,“原我说不让你再进宫,也可能要食言,你怨我吗?” 他把小盒子放进首饰盒中,弯身坐到矮凳上,瞧着她的侧脸出神,“若真不想去,我回头想个办法看看能不能躲开。” 他这话听着就牵强,皇族要求他们进宫,他要真硬扛着不让她去,那岂不是违抗圣令,汪袁前脚才被抓,萧纪凌正愁没借口治他,他若敢做,将好给了萧纪凌由头。 傅晚凝转脸对他轻笑,“先前是我不懂事说的话,你身在这个位置,大事上我差不了手,这等琐碎之事还得让你cao心,显得我很没用,不过是进宫一趟,我充一回呆子就好,你不要为了我跟皇上对着来。” 魏濂将她搂进胸膛,极郑重道,“只这一回了,再没有第二次,往后你想在哪儿就在哪儿,再不用躲躲藏藏的怕人撞见。”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阅,鞠躬。 第53章 五十三个串儿 渐入秋, 早晨天也亮的迟, 魏濂进刑部大牢时, 灰蒙蒙的一片,瞅着是要下雨, 他拂去散落在脸侧的头发,跨进了大牢里。 刑部的大牢简陋的多,比不上东厂诏狱的繁琐也不及镇抚司狱的沉闷,约是常年闲置,总能闻见一股霉味。 周康哈着腰跟在他后侧,竖起耳朵听他吩咐。 魏濂走到关押汪袁的牢房前,看他倒在地上半死不活,魏濂眉直跳, “你们给他用刑了?” 周康抬袖朝他拜,“下官再没眼色,也不能随随便便对汪公公动刑, 汪公公从昨天进牢里就这样儿了, 下官也不敢劝, 还好您来了……” 魏濂指一下那牢门。 便有狱卒过来将门打开。 魏濂思忖着问周康, “他是不是到现在都没吃饭?” 周康磕着话道,“……下官叫人送了饭菜来,可是汪公公都不碰。” 魏濂便朝他挥挥手, 他如释重负的迅速退走。 魏濂进牢里,蹲在汪袁面前,背手朝他面上轻拍, “死了没?” 汪袁将眼睁一点,瞧是他,弓起身跪好,“厂督……” 魏濂扯来一条木凳坐,揉着头道,“这是个什么做派?要死不死的,我看了都想给你两巴掌。” 汪袁颓靡着声道,“奴才已是这般了,死是迟早的。” 魏濂抽掉汗巾儿往他手上一扔,“你想死?那得问问我。” 汪袁心下一定,面上就有了笑,他用汗巾儿擦了擦脸,“您有办法救,救奴才?” 魏濂睨他,“救?你不是无辜的吗?” 汪袁顿住话,半晌会意道,“可不是,奴才这莫名其妙就被抓进来了,也不知是哪个缺德的整到奴才头上了,等真相大白了,奴才非得找他算账。” 魏濂扣紧手腕上的念珠,“你那个妾的娘家人提点过吗?” 汪袁将汗巾儿叠成块状,珍重的放进胸前的囚衣里,他抹开一片地,随意一坐,道,“奴才带她回去见过一次她家里人,打了招呼对外只说她死了,这世上她这号人只能存在奴才的院子里,出了府,她就无名无身份。” “我有句话得跟你通个气,你这回就算出来了,身上一层皮保不住,”魏濂掀腿起身,正对着墙上的一扇窗,他仰着脸,有细雨扫在他的面儿上,带起了一阵凉,“他们想要的不是你的命,这你该明白。” 汪袁才起的兴儿就撤了,他苦着眉说,“奴才疏忽,牵累了您。” 魏濂将头往下一垂,眼儿望过他,转腿朝外去。 “厂督!”汪袁急促的叫他。 魏濂侧撇脸,“你那个妾死不掉,不用再为这破事求我。” 汪袁登时惭愧,只给他往地上连叩头,“奴才记着您的情,往后您叫奴才往东奴才断不会往西,您就是奴才的佛,奴才一生都供着您。” 魏濂淡薄着笑,“前头不也挺听话儿,经这一回罪,自己长点儿记性,供着我倒不必,你我是一家人,你有个什么事,我能撑一些便是一些,只你得明白,这等要脑袋的玩意儿,一次就好了,后边儿见着再动心的,把心收收,没那本钱,就别妄想了。” 汪袁乐滋滋的嗳着,“奴才都刻在心上,再不张狂了。” 魏濂便出了牢房。 到狱门外,看周康候在檐下,那雨下的断断续续,风倒不大,他站过去,周康就给他行礼,他道,“周大人识礼数,不过咱家还得和你打个照面儿。” “您请说,下官时刻谨记,”周康谨声道。 有侍从过来撑伞,魏濂俯头下去,嗓音在雨里听的不真切,“汪公公是个清白人,皇上一时被人灌了迷魂汤才治下了罪,待醒悟过来,该什么样儿还是什么样儿,周大人比谁都通透,穿小鞋这等夹私应该不会发生在你手底下。” 周康战战兢兢的作着揖,“魏厂督且省心,不消您多说,下官这点儿道理还是明了的,断不会叫人辱了汪公公。” 魏濂寡淡的嗯声,随后便进了雨里。 -- 邺都不能下雨,雨一下就死气沉沉,尤其是下午,活气全下没了。 兰苑那几株茶花灌了一饱水,在雨里东倒西歪,魏濂进去时,正见像香阁吆喝着两个丫鬟给那花地排水。 “等雨停了再弄也不迟,”魏濂站廊下道,年轻的小姑娘,身体底子再好也不经雨淋,这么在雨中待一两个时辰,回头生病跑不掉,兰苑缺不得人,她们好了,他才不怕出门没人照看傅晚凝。 香阁在那土上用小锹再铲了两下,便带那两个小丫鬟都跑上了防廊,香阁将小锹给其中一个丫鬟,随意擒起衣摆揩一把脸,“老爷,夫人今儿下午就不太好了。” 魏濂跨门的脚往下一停,只一瞬便快着身冲屋里去了。 傅晚凝申时睡下的,一直是半醒的状态,听着动响就醒过来,她脸色很差,一层白里红润都藏个不见,见着他,沙着声道,“见天儿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