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1
跟您说一桩事,臣从淮安府回来时,在苏州府陪夫人玩了七八天,怎就这么巧,臣手下的番子查到了些事儿,比如您的娘家人伙同盐运司倒卖私盐,再比如孙大人泄露了乡试考题,臣实在不敢信这样的事儿是您的娘家人做出来的,所以臣就把人证物证全带回了邺都,准备抽个时间跟皇上汇报汇报,让皇上来定夺,您看,臣做得对吗?”魏濂和颜悦色的问道。 孙太后就如被扼住了咽喉,她良久才道,“……你要哀家做什么?” 魏濂的背微微弯下,声音越发恭敬,“娘娘只要做好三件事,臣就当没说过刚才的话。” 孙太后阴沉着脸等他话。 魏濂道,“西峰山的马场臣希望娘娘不要再将主意打到上面,您养的那条狗臣瞧着不顺眼,把他发落到皇家马场,臣见不着心就不烦了,这最后一件事儿嘛……” 他抬首直望着她,“还请太后娘娘还政与皇上。” “你做梦!”孙太后抓起床边的枕头朝着他砸,可是她如今虚弱,那枕头连纱幔没碰到就掉地上了,她捂着胸口骂他,“凭你一个阉人敢跟哀家提这个,哀家不过让着你,你以为哀家就任你摆布了?你尽管上报,看看皇上敢不敢动?哀家的儿子不向着哀家,难道向着你?” 魏濂笑容加大,“眼瞅着未时到了,好戏应该要开场了。” “你什么意思?”孙太后支着半身,下床来走到纱幔边,“你在故弄玄虚什么?” 魏濂翘一下眉,“娘娘您有一个和您一样不安于室的好侄女。” 孙太后顿住,她那狭长的凤眸眯出了杀性,“你动到娴儿那边了?” 魏濂笑着,不说了。 两人这般僵持半刻钟,阁门被小宫女敲响。 “进来!”孙太后转回榻上躺好。 那宫女一脸急色,直走到孙太后身边,声线极低的与她说着话。 孙太后瞬时从榻上纵下来,急跑着冲出纱幔照着魏濂就要给他一巴掌。 魏濂斜望着她枯黄的脸色,扬手扣住她的手腕,“娘娘有空教训臣,不如快去苍澜殿瞧瞧您的娴儿吧,人还等着您救呢。” 他甩开手,起身侧站到窗户边。 孙太后气的胸腔作疼,急急的踏出了阁门,魏濂闲闲地跟在她身后,随着她一起往苍澜殿去了。 苍澜殿此时聚集了一堆人,孙太后和魏濂进去时,就见萧纪凌掐着赤身裸体的赵璋宏死命的用脚踢。 孙太后一呆,直走到他身边道,“皇上有什么事好好说,作何要闹得如此难看?” 萧纪凌满眼冒火的冲她,“母后,你给朕选的好皇后!她背着朕偷人,当朕是王八吗!” 孙太后神情一凛,俯视着地上的孙裳娴骂道,“哀家视你如己出,你竟做出这等丑事!” 孙裳娴死命的捂着嘴哭。 魏濂眉眼含笑,站到沈立行一边,给他树了个大拇指。 沈立行扬了扬嘴角,得意坏了。 萧纪凌丢开赵璋宏,手指着她破口大骂,“贱人!你哭什么哭!朕的脸全给你丢尽了,你jian夫在外面到处散播,这全天下人估计都知道了,朕一个天子竟因为你要被全天下人耻笑,朕不杀你不足以平朕愤怒!” 被踢得半死的赵璋宏赶忙去抓他的下摆,“皇上!皇上!罪臣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外边儿说啊,您别听信了小人谗言,罪臣是罪该万死,但是娴儿她是无辜的,都是罪臣的错,您放过她吧!” 萧纪凌扯回自己的衣摆,举着脚照他身上猛踹,直踹的他吐血,他恶声道,“朕的皇后你都敢睡,你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做!在朕面前装痴情,朕看着你们这对狗男女恨不得将你们抽皮扒骨!” 孙裳娴一见赵璋宏被打的奄奄一息,她立时飞身扑了过去,挡在他身前,“你要杀杀我,是我勾引了他,与他有什么干系!” 萧纪凌猩红着眼道一声,“好啊,朕成全你。” 他回头拔起一个锦衣卫腰间的绣春刀,不管不顾的就要刺过去。 孙太后急煞了眼,抻手抓住他的胳膊,“皇上,你不能杀啊。” 萧纪凌厉声道,“朕杀一个荡/妇怎么不能杀?” 孙太后抢不下他手里的刀,试着劝说道,“皇上,纵使他们有罪,你也不必亲自动手,将他们移交刑部,由刑部定案再论罪也不迟。” 萧纪凌冷呵一声,“母后,朕是年纪小,不是傻,你糊弄朕也得有个限度!” 皇后失德怎么着也轮不到刑部来管,不过就因为刑部尚书是江寒英,她还指望着他能在其中周转。 孙太后蓦地泪湿,她柔声道,“她是你表姐,你要杀她,可让你舅舅怎么活?看在哀家和你舅舅的面子上,留她一条性命吧。” 萧纪凌眼中压抑着厌恶,他扬手将她一推,看她朝后踉跄被一旁宫女扶住,他凶声道,“在你心里,朕算个什么东西!” 他踏步近孙裳娴跟前,提着她的衣领将人扯起来,“贱货!朕给你个痛快!” 他扬起绣春刀对着她当胸一刀。 只听噗呲刀入□□,孙裳娴痛的吐出一口血,他挥手将人丢地上,冷笑着看向赵璋宏,“朕今天好事成双,让你们在黄泉路上做伴。” 他踩着步过去。 赵璋宏愣愣的瞧着孙裳娴没了气,旋即苟着背超后退,“别,别杀我。” 萧纪凌走到他跟前,阴声道,“你怕死啊,朕看你刚刚痴情的很,现在就变了,变了就以为朕会饶你吗!” 他不管不顾的提着刀往赵璋宏身上砍,都被赵璋宏躲了过去,他朝左右的锦衣卫道,“把他给朕按住了。” 那两个锦衣卫便上前抓住赵璋宏的胳膊,赵璋宏慌得朝孙太后喊,“姨母救命!” 孙太后伸长了手臂张着口,可却一点求情的话都说不出口,她的儿子已脱离了她的掌控,她再不能像从前那般束缚着他了。 萧纪凌便刺中了他的胸口,一刀还不够,他连刺了三四刀,将人活生生砍死,他才甩开了刀,愉悦的笑起来,他转头望一眼吓傻的孙太后,扬袖一甩,大步出了苍澜殿。 沈立行瞧他走了,忙悄声跟魏濂拱手道,“厂督,卑职去了。” 他正身先走,其后的锦衣卫抬起地上的两具尸体也离开了。 有太监进来将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血腥味顷刻消失,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 魏濂负手望门边走,快跨出门槛时,他回身看了看孙太后,她已满面惊恐,他绕一下手上的戒指,温着话提醒道,“娘娘,您看见了,皇上他可恨着您了,您觉得他会向着您吗?臣之前所说的三件事,还望您多多考虑一下,臣的耐心足,给您三天时间,三天过后,您若还是这样的态度,那臣就只得与皇上聊聊贴心话了,臣以为,您一定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