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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晚凝就哭出来了,“魏濂。” 魏濂冗长的嗯着,将桌边的白帕子放到她手里,“起劲,我又没说要罚你。” 傅晚凝捏着帕子擦泪,纤手攥帕的模样像极了闺中女子。 魏濂手微痒,终是压在桌上,他道,“你不是串儿吧。”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阅,鞠躬。 感谢在2020-04-23 20:09:10~2020-04-25 17:03: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栀芝 2个;独舞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独舞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6章 十六个串儿 傅晚凝登时心慌,她张着眼看魏濂,咽着哭腔道,“奴,奴才是串儿……” 她是笨,可她也知晓一旦被魏濂发现自己是假冒的,那她必然活不了,魏濂只是生疑,她想赌一把,便是被拆穿了,大不了一死。 魏濂望着她眼角的泪珠往下垂,倒扯着唇笑了,“大小子一个,动不动就哭,我又不会吃了你,不过随便问一句,是就是,瞧瞧这哭的委屈。” 傅晚凝揪着帕子抹泪,当他真被自己糊弄过去了,那眉眼展开都呈出悦色,端的姝丽勾眼。 魏濂瞥着她,端茶呷两口。 傅晚凝哭红了的眼垂低,等他发话。 桌上奏折的红印都晾干了,魏濂把小木柜放上桌,“把奏折理好了放进柜子里。” 傅晚凝遵话收奏折,那些奏折足足有小百本,完全放进去后,小木柜装的满满当当,傅晚凝暗忖着自己能不能搬动。 魏濂将木柜上锁好,搬起朝外走,“跟上。” 傅晚凝双手抓着身侧的衣摆,随即跟他出门了。 魏濂领着她进了卧房,他屋子大,里间置了床,外间也放了榻,外间空出来往前是让小太监近身奉着,但他不喜人待屋里,所以夜间也不留人。 傅晚凝进屋后,局促的看他放好木柜,她心下算着差不多该放她回了。 魏濂岂不知她心里的小九九,他伸着懒腰,叫她,“我要沐浴。” 他言下之意是要傅晚凝随身侍奉。 傅晚凝懵住,早前连德喜跟她说的她还记得,魏濂洗澡不高兴有底下人,她在他身边小半月也没见他招人来为他洗漱,她这下是有苦叫不出,魏濂是顶上的人,他开心了就叫人,不开心了就遣人,她一个奴才有什么资格说不,他的话得样样照着做。 魏濂自顾先解了外袍,甩到她手里,“还得我教你吗?” 傅晚凝拖拖沓沓的过来,举着手替他脱衣裳,涩意令她根本没勇气抬头,只摸瞎般的胡乱扒下他的上衫,她的手不可避免地触到他地肌肤,那触感有别于女人的柔软,是结实到让她生羞的雄性躯体。 她碰一下,手就想缩,奈何魏濂盯着她,她再不想也得继续给他脱裤子。 魏濂看够她的羞怯,掬着笑捉住她的手,“去外间睡吧。” 傅晚凝便急匆匆的蹿到外间去,跟后面有恶狼追似的。 魏濂摩挲着指尖残存的绵软,眼中流露出复杂。 ---- 孙太后先头说了让孙裳娴入宫,隔天便要成事,这事已算定下,可萧纪凌却闹了。 “母后!为何非要朕娶表姐?她难道嫁不出去了?硬要往宫里塞!” 孙太后正吃着点心,听他没章法的乱说话,就将手里的莲蓉糕朝他头上丢,“你说的什么混账话!娴儿配你哀家都嫌糟蹋了!” 萧纪凌嚎啕大哭,“朕还不想娶呢!她长得又不好看,脾气还古怪,您想娶您自己去娶,朕可不想娶个黄脸婆回来!” 孙家人有权有势是满天下人都知道,可孙家人长得丑也是举世公认的,便是孙太后,也最多算个清秀,这是她的痛,女人最体面的容貌她没有,她在宫中被嫔妃们压得抬不起头,如今她儿子还鄙夷自家人,她气的想拿荆条抽他。 魏濂眼看着他们吵,屈身道,“娘娘息怒,臣来劝劝皇上。” 孙太后甩袖出了乾元殿。 魏濂斟上一杯茶递给萧纪凌,看他稍微冷静了,慢慢道,“皇上您到岁数了,这人生大事不能拖,拖久了恐成缺憾。” 萧纪凌还是小孩子脾性,跟他好好说他也会好好听,可他瞧不上魏濂,只当他是孙太后的狗腿子,“你说什么朕都不会听,那个丑丫头别想进宫!” 魏濂咳一声,“皇上想偏了,您是一国之君,这后宫不会只有皇后娘娘,待明年春日选秀,还会有许多秀女进宫,三千佳丽,您想要什么美人没有,况且臣听说孙小姐为人谦和,做您的皇后再合适不过。” 萧纪凌翘着腿,摆过脸不看他。 魏濂还是温着话道,“皇上,就算您不喜欢孙小姐,太后娘娘若强要您娶,您敬着孝心,不还得娶,您何必为着这事跟太后娘娘闹得不快?” 萧纪凌脸上的玩世不恭陡然转成阴冷,他瞪着魏濂道,“你什么意思?” 魏濂面上露出笑容,“臣是说,皇上您答应了这桩婚事,娘娘必定也舒心,娘娘舒心了,您什么玩物儿得不到?” 萧纪凌歪着身,当真在思考。 魏濂将手揣进袖中,嘴边的笑弯的将将好。 萧纪凌想好了,他握紧拳头,终是愤愤的砸在桌子上,“朕可以娶她,但是朕要开个马场!” 大楚从开国到现在,马场只在边关建了几处,防的那些鞑子进犯,一个马场建下来,少说也得百八十万两,再加上要养那些马匹,这钱就是无底洞,马场里如果再安排骑兵,照着这走势,每年拨的钱能抵得上整个后宫的开销。 萧纪凌张口就要马场,总逃不过两个缘由,其一,他玩心重,马场开起来,他可以拉着那些王孙公子玩乐,这其二,那就难免意味不明了,马场是最适合培植武力的地方,如果萧纪凌借机养兵,那对于孙太后来说可就是个祸患了。 魏濂平稳着声道,“既然皇上想开马场,臣有个问题,是养马还是养兵?” 萧纪凌到底还太年轻,心绪隐藏不过关,他故作轻松道,“马场当然要有马和人,这还用得着朕说的吗?” 魏濂抱着手臂笑道,“皇上,这人要不让东厂出?” 萧纪凌眼一跳,乍然望着他,“你,你……” 魏濂躬身拜倒,“能为皇上分忧,是臣的责任与幸运。” 他是内监,往外说就是孙太后的人,现下却直白的向萧纪凌表忠诚,萧纪凌虽然年纪小,但是他不傻,他想扳倒孙太后,就必定不能打草惊蛇,他在魏濂面前不小心透露了屯兵的目的,要么用魏濂,要么等着被魏濂出卖给孙太后,二者取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