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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么多,一时竟找不到办法填补亏空,这事本是要瞒下去的,结果被监察御史告到隆德帝那里,只说他们私吞了那五千斤盐,致使杭州府一年短盐,隆德帝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只削了官,安乐侯却惨,自己断了头不说,妻儿都被流放。 孙皇后因她兄弟的事一直称病,隆德帝趁机将协理后宫的权力交给了言贵妃,言氏多嚣张,她这个皇后形同虚设,他们都盼着她死,她偏不死!她是大楚的皇后,她也将是大楚的太后,谁欠她的她找谁讨! “先帝还未立储,没有哀家的一句话,你的儿子休想称帝!”言太后目露凉意,隆德帝的孩子是不多,但想找个好拿捏的却容易,在她心里,没有言贵妃不算什么,棋子而已,没了可以再造。 可她到底是见识浅,当所有人都照着体统办事,体统这东西说白了就是以权压人,谁站高位,谁就是体统,她以为自己是个太后,可她忘了她的儿子已经死了,她这个太后得让贤,不让贤就只能让命。 孙皇后两□□叠,眉间显悦,她朝如意挥手。 如意托着手中的白绫走到言太后身前,微俯身道,“太后娘娘请。” 言太后退了两步,看着孙皇后难以置信,“你想杀哀家!” 这一声落,她身旁的老嬷嬷就被人拉走了,立在一边的太监按住她的手一屈膝,迫她跪了下来。 “孙羽霖!你动哀家,哀家的兄长不会饶过你!” 她的兄长言岑是内阁首辅,她的侄子是礼部尚书,言家的人盘根在朝堂上,她死了,她的母族会代她报仇。 孙皇后小指轻翘,嘴边泻出笑,她斜着眼望向魏濂。 魏濂欠着腰往前站,问道,“太后娘娘,今年年初官盐贪污案,孙大人和傅大人是不是当了替罪羊?” 言太后胸口一慌,想起身却被压得不能动,她咬牙切齿瞪着孙皇后道,“你们孙家造的孽,你难道还想将脏水泼到哀家头上?” “既然是要你死,自然得让你死个明白,”孙皇后接过小宫女泡好的茶,她观摩着茶盏,斗彩绘图,盏身以孔雀蓝描制,剔透喜人,太后娘娘宫中皆是好物,由不得人惦念。 魏濂保持着身姿未变,沉声道,“安乐侯死后,其家眷在流放途中被人悉数杀死,一个不留,臣令番子去杭州府排查,竟发现了其中的隐秘,当时杭州府的运司和监察御史礼钟是远亲,礼大人又是首辅大人门生,那五千斤盐丢了,运司没说出原因,平白让孙大人和傅大人背了黑锅,他们连开口辩解的机会都没有,言官一句话,便是两方受累。” 孙皇后嘬一口茶,哼道,“你们言家是个什么破落户,这邺都人人清楚,那五千斤盐刚丢,你们就有钱修祠堂了,本宫一家熬苦受难,安乐侯一家落入九泉,你们倒是快活,拿着坑害人命的钱,你们用的也安心!” 言太后愕然的看着他们,旋即就要起来,她拼尽所有的劲,竟叫她挣上了,她扬着头对着魏濂和孙皇后大骂,“一对贱人!哀家算是看明白了,你们早已狼狈为jian,衡儿一死,你们就想着把持后宫前朝,哀家就是死,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你们抢夺大楚,迟早有一天报应会来,娼妇jian宦,你们不得好死!” 孙皇后攥起手中的杯子往她头上砸,对着如意道,“还等什么!她这么急着去死,还不快伺候她上路!” “你们祸乱宫闱,那些朝臣不会任由你们胡来!今日哀家死,明日你们会比哀家死的更惨!”言太后大声叫喊着,她的额头上满是鲜血,狰狞的神色在一众人眼中成了徒劳的笑话。 如意站到她身边,利索的给她套好白绫,随侍的宫女走来,握住一边白绫,合着如意一同将她绞杀了。 言太后到死双目都是大睁的,她死不瞑目。 魏濂踱着步过去,伸手蒙住那双眼,口中淡淡道,“圣上驾崩,太后娘娘过于悲痛,竟于宫中自缢了……” 他再放开手,那双眼就闭上了。 外面的守门太监进来将尸体抬走,宫女悄声将地上的血擦净,凤璋殿一如往日宏大洁净。 孙皇后挥走了其余宫人,只余魏濂和一个垂目的太监,她冲太监伸手,那太监急走来,伸展手臂揽住她的腰,她顺势将身子贴了上去,完全不避着魏濂。 “魏濂,前边儿的事本宫沾不到,交到你手上可别让言岑避过了,这大好的机会,正好将他拉下马,”孙皇后身儿软下来,腰上的那只手偷偷摸摸的探去她的衣襟里,她这一身的空虚就涌出来,全然不在乎对面人看见了是个什么想法。 魏濂腰往下伏了伏,听着她的喘息答了个是,眉目却愈加冷清了,好似敷上一层冰,冰化了,那寒渗进血rou里。 孙皇后半边翟衣解下,她托着身前太监的脸,在他俊朗的眉眼上划着玩,瞧得腻烦了,转头看着魏濂,玉砌成的人,即使低着头,那眼鼻也出众的一眼就难忘,身上人动作快了,她轻声啊了一下,勾着眼对魏濂道,“……好歹有你兜着,若不然前晚他还有的活,他不死本宫就得死,魏濂,本宫这心里记着你的好,往后这修罗场中,你我还有一段路要走,你可不能忘本啊。” 苍兰殿内偷欢,她只当隆德帝已将她忘却,谁知他骤然过来,隆德帝的身体自来不好,瞧见她在榻上跟别人颠鸾倒凤,竟气的连吐血,她当时也是怕,脑子一懵还想请御医,好在魏濂过来将他拖在殿内直拖到死,死了好,以后再也没人管得了她想干什么。 女人那娇成水的嗓音拂过,带起的不是涟漪,而是切身的恶心,魏濂走到要熄灭的灯盏边,挑着灯芯往盏中倒灯油,那灯大亮了,照在魏濂面上,落下缱绻。 “臣自幼随伴娘娘,娘娘不拿臣当外人,臣当然得念着娘娘。” 孙皇后舒爽了,抬脚将假太监踢走,她笼起凤袍懒着身倚在椅中,眼还停在他脸上,“画儿似的人,要是个齐整的,本宫怎么也得沾沾味儿,倒霉催的,成了个瘸腿的,本宫就是爱着你,也嫌恶你那短腿的身子,本宫晓得你的一片心,只可惜有缘无份,本宫看着吃不得,你是想着用不得,都是苦人儿……” 魏濂将头往下低的更多,光影里莫名有一种哀伤。 孙皇后叹了口气,道,“出去吧。” 魏濂垂着眸出殿。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住,存稿箱时间忘了设定,小天使们不好意思哈,以后没有特殊情况就是晚九点整更,然后这本感情线要比剧情线多,男女主超甜,可能甜爆。 谢谢观阅,鞠躬。 第4章 四个串儿 邺都雨下了四五天,湿气弥漫,生出了霉味,糜烂的败坏人心情。 过午时眼瞅着雨歇了竟出起太阳,屋廊的水滴滴答答的掉